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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她不願這麼想,但猜忌的情緒像只猛獸,張牙舞爪的威脅著她的心。

  因為有過那樣可怕的經驗,所以一旦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就不由得變得多疑。

  為什麼又要讓她經歷這種折磨?莫非她受了詛咒,註定遇到的男人一定會不忠?

  光是想到他把溫柔也用在別的女人身上,她就嫉妒得快要發狂!

  她不敢想像,要是真的再經歷過一次被深愛的人背叛的傷痛,她會變成怎樣?

  他明明花了很多心思才追求到她,為什麼在穩定之後,又要做出讓她傷心的事呢?

  「沒道理呀……」她困惑的低喃出聲。

  如果沒打算好好珍惜,當初又何必辛苦付出?

  該死的!她心亂如麻,無法思考了。

  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為何要在她已經愛上他的時候,才發現這種事?

  會不會,這只是她多心呢?可這根長髮又該怎麼解釋?

  她應該要冷靜,她要不動聲色的暗地觀察或探問,如果有問題,他就會露出馬腳的。

  思及此,她不禁在心中禱告,她擔心的事可千萬不要成真才好啊!

  第十章

  自從發現了那根長髮後,莫虹淵成天悶悶不樂,若有所思,好不容易找回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和申中澈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看他看到出神,沒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忍不住想打電話……走不出猜疑的魔咒,她的心情一直處於灰暗之中。

  當天,她就找了適當的時機探問過——

  「除了我,你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她佯裝成酯桶,故意開門見山地問。

  「拜託,光是你一個人,就花盡我所有的心思精神了,怎麼可能還有別的女人!」他笑嗤,口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後來,她又質疑地問——

  「你帶過別的女人到家裡來嗎?」她一副想找碴的問法。

  「沒有,只有你啊。」他還是答得很自然。

  懷疑的種子既已撒下,他的回答無論再自然再真切,都無法讓她全心相信。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再度碰觸愛情,已經夠有勇氣,但這不代表她能夠忍受得了再次受傷。

  第一次受傷,她心灰意冷得恍如行屍走肉,第二次,她恐怕就要魂歸西天了!

  現在,她變得草木皆兵,探他的班時,看見有長髮的女性員工跟他說話,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看見他有電話時,就會暗暗注意他說話的語氣、神情和內容……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難以自抑。

  就像現在。

  兩人好不容易有興致一起來看電影,他趁還沒開演,說要去上廁所,她就忍不住要懷疑,還著魔似的偷偷尾隨。

  不過這次,還真的讓她發現異樣了——

  「……我覺得她應該開始懷疑了……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你幫我安排好了嗎?我們這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好,我會找時間和你見面的。」講完電話,申中澈才走進男生洗手間。

  莫虹淵頹然的倚在轉角牆上,整個心彷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扭擰,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直覺告訴她,和他對談的人一定是女的。

  光就他單方面說的話推斷,內容明顯是對誰隱瞞了什麼,而她就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他終究無法忠於他們的愛情,她再害怕再禱告也沒有用!

  還沒聽到這通電話之前,一部分的她想當偵探查出個所以然,另一部分的她又想當鴕鳥,可現在,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

  繼續裝傻,她做不到;直接拆穿戳破,她也沒勇氣。

  事情一旦攤開來,就很難再有轉圜的餘地,她滿腔的愛,頓時失去歸處,要如何承受?

  矛盾在心底拔河,她無法像以前那樣冷酷瀟灑的做抉擇,在這當口,也不知怎麼面對他……

  未幾,她離開此地,只留下一則簡訊給他——

  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莫虹淵這一不太舒服,回家休息,居然就此沒了消息、拒絕聯絡,申中澈不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唯一能夠稍稍放心的一點是,她還有跟潘達琳和俞凱羅聯絡,所以確定她的不舒服並不是身體生病。

  申中澈見不到她,只能來找她的兩位好友求援,畢竟她們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一直以來最關心她的人。

  「她一定察覺了什麼,誤會了才突然這樣!」申中澈擔憂道。

  「她電話裡沒透露是不是跟你有關,但聽得出來心情不太好。」潘達琳照實說道。

  「阿莫最近也沒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煩惱,而且她只不理你,所以一定是在生你的氣。」俞凱羅以她簡單的頭腦猜測,也覺得阿莫的異常源自于申中澈。

  「以前那種不好的經驗,讓她對感情此較沒有安全感,如果有了誤會,情況會更棘手。」申中澈相當焦慮。要打動她不容易,這下子觸怒了她,要再取得原諒也不容易吧?

  更令他擔心的是,她這些天會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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