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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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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她自己也不確定。 低頭喝著甜甜姜湯,他體貼的調過溫度了,既不燙口又不會過涼,溫熱的口感滑過喉嚨,暖著腸胃,讓她的腹部一種溫暖。 「用這個熱敷,雙管齊下,看會不會好點?」他掀開棉被,把熱水袋擱在她肚子上,再重新把棉被蓋上。 嶽霓霓瞅著他,肚子暖,心口也暖,不管他是發自內心,或是當成工作,他那關懷的眼神、體貼的舉動,讓她感覺到備受呵護,全身上下都被包圍在感動的溫暖中。 「我還聽說結束之後要喝四物湯或中將湯調理,改善體質,肚子痛的程度也會改善。過幾天我去買回來……」他叨叨絮絮的說著,見她一口一口飲下,他懸著的心也慢慢落下。 「廣新,謝謝你。」她抬眸揚笑,眼眶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熱熱的。她忽然認真道謝,反而令他一陣赧然。 「有什麼好謝的!」 「你讓我想到以前每個月肚子痛就縮在床上冒冷汗昏睡,睡到疼痛過去,不懂得怎麼讓自己好過一些……」她惆悵的說著,氣氛隨著她的心情變得傷感。 「這些事情你媽媽應該會懂吧?」他直覺地說。 「我現在的媽媽是爸爸的第二個老婆,我親生媽媽早就不在了。」她勉強撐起嘴角。「那時候忙著顧兩個弟弟、妹妹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管我!」 人家女孩子都有媽媽會照顧,但她不同,她雖然有媽媽,但還是沒有人教她,疼惜她每月必經的疼痛……這經歷和她的好朋友田藝有點像,難怪她們會成為惺惺相惜的知己。 辰廣新一陣啞然。 她平時這麼活潑開朗,嬌滴滴的模樣看似備受寵愛,他也認為她是那種被家人捧在掌心裡呵護的女孩子,沒想到她也有心酸的過程。 由此可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 她不愁吃穿,卻仍有心酸的記憶與遺憾,而他是別人口中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企業第二代,人人稱羨,可是,誰會知道相對的代價,就是成為身不由已的傀儡? 從小到大,他的人生道路都被安排好了,家裡做的是金融事業,所以他念的是財金系,沒有其他選擇,現在則是連結婚對象都被指定…… 他就是為了爭取婚姻的主控權,抗議父親的霸道獨裁,才會離家出走,可下場就是處處被封殺,英雄無用武之地。 「每個人似乎都有各自的遺憾和心理解不開的結。」他不由得感歎。 「是啊,這就是我為什麼好好的有家不住,非要自己搬出來不可。」她也歎,未幾,感覺氣氛太沉悶了,連忙換個輕快語調,輕推他一把,「所以呀,你是第一個幫我準備這些東西的人耶!」 辰廣新蹙眉,轉了轉眼珠子,故意打趣地說:「那我要說……這是我的榮幸嗎?」 她拽拽的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身體雖然不適,但在他體貼的陪伴下,似乎沒有原本那麼難受了。 雖然嘴巴上說辰廣新是助理或男傭,但嶽霓霓尊重他,也欣賞他,甚至還帶著些許的佩服。 現在,連女人最私密的都讓他一清二楚了,兩人之間也沒什麼好見外的,她對他的方式就像對待朋友,而好朋友就是有好東西一起分享。 「廣新,我買了好吃的……」嶽霓霓提著飯店紙袋進屋,興沖沖的喊人,卻在看見客廳只剩立燈光源時,疑惑的降低了音量。「咦?人呢?」 脫下高跟踝靴,換上舒適的室內拖鞋,再把東西擺在客廳,虛掩門扉所透出的光線吸引她走去,瞧見坐在電腦前的辰廣新。 「還以為你不在呢!原來窩在房間裡。」嶽霓霓揚聲走近。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辰廣新回頭看向她,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不禁訝然問道。 她說今天是她後母的生日,要去五星級飯店吃飯,席開三桌,全是親戚,也因此他不便同行,免得受到注目,被誤會。 不過既然是家庭聚會,應該還有第二攤,或者是閒話家常,沒想到會這麼早結束,看來,她跟她後母真的很有距離。 「無聊就回來啦!」她聳聳肩,簡言帶過。 現在的媽媽不是生母,今天出席的又大多是她的親戚,所以她總覺得有隔閡,沒辦法融入,待久了很不自在,索性找個藉口先離開。 辰廣新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能夠瞭解她為何待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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