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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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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小柳被醫生診斷得了急性腸胃炎,此刻正躺在醫院的急診室病床上吊點滴。 管爵如站在她的病床旁搖頭歎息。「給我出這種狀況,真會被你嚇死!」 「對不起啦,主任,我下次不會再把早餐的飯團留到午餐才吃了。」經過醫生的診間,她這才想起自己吃進了哪些可疑的東西。小柳尷尬地笑,不好意思給別人添了麻煩。 「你還要記得以後不要在提案前亂吃東西。」管爵如實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完全被打敗。 小柳吐了吐舌頭。打過針以後,胃不再那麼痛了,只是痛過那一陣,覺得流失了很多體力。 「你在這兒陪她,我去幫她拿藥,順便打電話回公司。」管爵如交代菜鳥之後便快步離去。 她先去批價繳費,再繞到位於大門的藥局等領藥,同時撥打電話回公司向上司報告。 「……對,是小柳,急性腸胃炎……沒事了,我們三個現在都在醫院……」電話那頭是總經理紀鴻然,管爵如應答著。 她的視線移向藥局的號碼燈示,發現顯示的號碼和她手中的單據號碼還有段距離,目光開始漫無目的的環顧著四周。 「嗯,提案已經結束了,明天會有消息……好,我會看情況,如果接近下班時間就不回去了……」不經意間,她驀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亂瞟的視線陡然鎖定目標,睜大雙眼定睛打量。「好的好的,我知道,總經理再見。」旋即急匆匆的結束電話,趕緊追上那抹身影。 「奇怪,怎麼那麼像啊?」她納悶嘀咕著,腳步未停的一直跟著。 不可能呀!墨然現在人不是在紐約嗎?天底下真有這麼相像的人?! 再多瞧幾眼—— 墨然沒那麼瘦、那麼蒼白,步伐也沒那麼慢呀!說他像,又似乎不太像,說不像,卻又相當神似…… 對方搭的是手扶梯,她也一路跟上了樓,為了想看得更仔細點,還差點撞到牆角。 最後那人抵達了血液腫瘤科,他坐在椅子上等候,她也保持距離的坐在他斜後方,目光不斷端詳著他。 她愈看愈覺得像,可是墨然明明人就在紐約啊!這真是太奇怪了! 心裡不斷質疑,然後推翻;再質疑,又再推翻……終於,當另外兩個人出現在那人身邊時,她心口一悸,答案也隨之浮現。 後來出現的是紀媽媽和老三紀斐然! 紀家成員她全都見過,不會認錯的,因此那吸引著她到這兒來的人,除了紀墨然,不可能會是其他人了。 他不是應該在紐約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們不過才短短一個多月沒見面,他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形銷骨立?這樣憔悴虛弱? 還有,他為什麼要騙她? 一連串的問號擠爆她的腦袋,也凝聚成一股衝動,她霍地起身步向前走去—— 「可以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顧不得打斷別人談話有多不禮貌,她冷不防的現身,清晰脆亮的嗓音忽然揚起,帶著幾分經過克制的冷硬。 坐在椅子上的三個人在抬眸看見來者的模樣時,全都不約而同的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爵如?」遲疑震驚的紛紛發出叫喚。 「紀媽媽,斐然。」管爵如還算有理智及風度的向另兩人打招呼,只是在這當口,很難熱絡得起來。 紀墨然很快拋開錯愕和慌亂,恢復了鎮靜。因為他在她僵硬的表情底下,看見了跟她相同的錯愕和慌亂。 突然看見她,當然驚訝錯愕,還有心虛謊言被拆穿的慌亂;而她突然看見他,自然也是不敢置信,以及滿腹疑問的慌亂。 「你快說呀!」見他只是深深的凝望著她,半晌回答不出話來,她揚大嗓音催促。「說你現在為什麼不是在紐約而是在這裡?為什麼要騙我?今天如果不是剛好被我看到了,你是不是還要繼續瞞天過海的騙我?」她揪著他手臂的衣料,心情激動的晃著。 紀媽媽見她惱怒的責問紀墨然,還揪著他猛晃,她緊張的起身制止,本能的要幫他解釋。「爵如,你先冷靜一點,墨然他……」 「紀墨然先生?」護士小姐的叫喚聲解除了這一隅的緊張。 「是,這裡。」紀斐然微揚手,代為出聲。 「病房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們的義工太太走。」護士小姐將他們轉交給一名義工。 他們隨著指引走向義工,紀墨然看了眼滿臉困惑不解的管爵如,握住她的手,拉她一起走。 「一起來,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管爵如怔忡被動的任他牽著走,一顆心開始被不安給佔領。 他們走進了一間明亮的病房,向義工道謝後,義工離開,紀墨然接著主動的坐上病床。 「你又生病了?!」她終於忍不住疑惑的出聲發問了,一開始的忿怒在意識到他生病這點時,早就逐漸消失。 紀墨然瞥見她手裡拿著的醫院單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反問:「你怎麼會來醫院?你身體不舒服嗎?」他擔心她的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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