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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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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凶了聲,庭然無辜的癟著嘴,用兩根手指拎著響個不停的手機,把它放回原位。 不一會兒,紀墨然已吐得筋疲力盡,讓紀媽媽攙著回床。 「唉,這樣吃了就吐,吐得沒東西了還吐,怎麼吸收得到營養呢?」紀媽媽心疼得鼻酸眼紅,擔心不已的喃念著。 「媽,可以吃什錦粥了。」躺回床上,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吐完了,雖然有虛脫感,但短時間內不會想吐,這時候進食,或許可以吸收到不少養分。 「好,我這就去替你稍微溫一下。」一聽見他主動說要吃,紀媽媽高興得抑回眼淚,揚起笑容馬上去張羅。 房裡剩下紀庭然陪著紀墨然,她盤腿坐在大床的一角,望著臉色更為慘白的哥哥。 「二哥,剛剛爵如姊有打來哦!」怕他方才吐得昏天暗地,忘了有這一回事,她不禁再提醒。 他掀開眼簾,懶懶地應:「我知道。」 「那你不回嗎?」她納悶地問。 「現在沒有精神笑著跟她聊天,要等有力氣的時候才能打。」他牽動嘴角費力解釋。 紀庭然悄然的歎了口氣,心底有一些想法想說。 「二哥,你真的覺得這樣瞞著爵如姊比較好嗎?」她提出質疑。 紀墨然看向她,等她繼續說。 「我看你這樣瞞也很辛苦,而且爵如姊如果知道你現在正病著,每天都那麼難受,就算不能幫你分擔,也一定很希望能陪伴著你吧?」紀庭然以自己的感覺臆測著。 「我不想讓她整天愁眉苦臉的擔心我。」他微揚唇瓣權充笑容,眼色卻是黯然的。 「愛情,不是應該同甘共苦的嗎?」她雙手托腮,疑惑地說著。 年僅十八歲的她,滿心都是對愛情的憧憬和理想。 「只要深愛著對方,就會捨不得對方吃苦受罪。」紀墨然難得向妹妹吐露愛情觀感。 庭然還是覺得納悶,不禁怔忡了。 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深愛二哥的爵如姊,不是也會捨不得二哥一個人獨自面對病痛的折磨嗎? 二哥好可憐,被蒙在鼓裡的爵如姊也好可憐哦! 「請問一下,這位紀大總監,小女子我之前打電話給你應該是紐約時間的晚上八點多吧?你在忙什麼?為什麼沒有接?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你才回電話給我喔!」 管爵如一接到紀墨然的來電,就高興得眉開眼笑,不過嘴裡還是沒忘記要埋怨責問。 她可是一起床就想著要打電話給他,沒想到又是沒人接。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好像是在洗澡。」紀墨然掰理由,每次她打來而他沒辦法接聽時,他就掰盡各式各樣的理由。 「怎麼每次打給你都正好有事?」她納悶的嘀咕,但也是相信他的說詞。「欸,你這幾天好嗎?」 「都差不多,我還在適應。」他繼續掰,這是工程巨大的謊言,一字一句都得小心。 「一個月了耶!要克服語言障礙很困難哦!」 她覺得他真辛苦,雖然他懂得說英文,可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母語,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困擾的,而且忽然間就去到那樣全然陌生的環境,要適應可不容易。 不過,這也是種磨練啦,只好吃苦當吃補嘍! 「嗯。」他漫應了聲。「你呢?這些天怎麼樣?」還是把話題轉到她身上比較安全。 「我還是老樣子啊,帶著組員南征北討咩。對了,我們半個月後要去參加龍懋建設的比稿哦!」她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 「是嗎?那由創意部哪一組負責?」縱使感到疲倦,他還是陪著她閒扯,畢竟不是天天通電話。 「你的愛將江麗卉啦!」她故意咬牙切齒地說。 聽那酸溜溜的口氣,紀墨然忍不住抿著唇笑,調侃地說:「唔,我這裡都聞到醋味了。」 「是哦?那你有沒有聞到火藥味?」她還能隨著他起舞,附和的繼續問。 他完全笑出來了,這些話雖然沒營養,但能和她這樣輕快的聊著,也覺得很開心,暫時忘掉化療副作用的難受與虛弱。 「哼,還笑。」她努了努唇。 「日子已經過得這麼辛苦了,當然要笑一笑來調劑啊!」他意有所指地說著。 他知道在她聽來,只會認為他說的是異鄉生活的辛苦,而不知他指的是對抗癌症的難受。 「說的也是。」管爵如心疼的應和。「你一個人隻身在國外,要特別照顧好自己喔。」 他心口暖甜。「我知道。」她總是比他還關心他自己的身體。 她不放心的再問:「你現在還會像前陣子一樣,老是不舒服嗎?」 「不會了,你不用擔心。」他安撫道。 「那就好。不過你要是覺得哪裡有毛病,一定要儘快看醫生,不要太鐵齒哦!」瞭解他多固執,她不由得再次叮嚀。 「知道知道,管家婆。」愉悅的笑容躍上嘴角。 他好喜歡她關心他時,所傳遞的一種甜蜜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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