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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她其實這兩天都不太對勁,喉嚨怪怪的,買了成藥吃,好像有稍微壓制下來,但今天不舒服的感覺特別強烈,她想請假回家,可是不放心進行到一半的工作就這麼懸著,只好硬撐。

  她得聯絡客房部門做最後的確認,得跟宴會部索取目前空閒的檔期,得向餐飲部要……事情好多,但她頭昏腦脹,身體像有火在燒,只覺得一團亂,思緒渾沌,沒法做事。

  「嘔……」她突然想吐,連忙轉過辦公椅,拉來垃圾桶低垂螓首,停頓了一下之後,那感覺又消失。

  慘了,會想吐肯定嚴重了!趁現在還OK,她得趕緊去洗手間,以免吐在垃圾桶裡也不好清理。

  可沒想到,這一起身,眼前突然發黑,感覺天旋地轉,她站不穩,就這麼昏倒了。

  正要敲門的Ella,手才揚起就聽見裡頭一陣物品掉落以及砰地一記聲響,下意識推門察看,卻赫然瞧見喻宛蝶倒在地上。

  「副理!你怎麼了?快來人啊,副理昏倒了!」

  聞聲,元紀中迅速地在第一時間沖進辦公室,眾人也好奇地擠向門口,七嘴八舌地叫。

  「副理、副理……」他不斷叫喚,扶起她上半身,發現她渾身熱得像顆火球,急得喊出私下的稱呼。「宛蝶!你快醒醒!」

  「她好燙,好像在發燒。」Ella摸了摸她額頭,焦急地對元紀中說。

  喻宛蝶稍微恢復意識,掀開沉重眼皮,迷迷糊糊間看見他,喃喃出聲。「紀中……」熱燙的感覺仿佛將她融化,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送醫院吧!」

  「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在辦公室裡昏倒,大家都嚇到了。

  郎經理聞風而來,眾人分出通道,他立刻指揮道:「元紀中,你幫忙把她送去醫院。」

  「好。」元紀中趕緊抱起喻宛蝶,在郎經理和Ella的協助下,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坐上郎經理的車。

  「開我的車去,有什麼狀況隨時打電話回來跟我報告。」郎經理是個好主管,緊急狀況,奉獻愛車。

  「我知道。」元紀中回答後,回頭看了看躺在後座、臉色異常紅潤的喻宛蝶,抑住湧滿心頭的擔憂,連忙駕車出發。

  寂靜的病房裡,點滴掛在床邊,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喻宛蝶睡了一覺,已幽幽轉醒。

  「醒了嗎?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一直守在病房裡看著她的元紀中,一發現她醒來,立即迭聲關問。

  「嗯,比之前好多了。」她微微一笑。

  「我真服了你了,怎麼照顧自己身體的?燒得這麼嚴重,都併發肺炎了,還有辦法上班?」他替她將病床搖高了些,嘴裡的叨念全是對她的關心。

  「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她像犯錯的孩子似的咕噥。畢竟,她的確給大家帶來了驚嚇與麻煩。

  他橫睇著她,走到床畔,取來開水送到她嘴邊,在她接手喝水之際,繼續碎碎念。

  「你真的很糟糕,身體出問題就要趕緊看醫生,居然可以拖到這麼嚴重?!剛剛看你倒在地上,我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拜託你以後不要這樣……」想到方才乍見到她昏倒在地的模樣,他到現在還餘悸猶存。

  「有沒有這麼誇張?」他的語氣很認真,擔心受怕的表情也很真實,她不禁莞爾失笑,但一陣暖流同時蕩漾在心間。

  他驀地凝住她,眼神灼烈,透著對她的情意。

  「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會在意對方的一切,喜怒哀樂、身體病痛,都感同身受的嗎?」

  他的語調緩緩地、輕輕地,帶著濃濃情意地溫柔傾吐,讓她心都融了。而他的注視,猶如一泓深潭,誘她沉淪,誘她投向屬於他的溫暖……

  她的笑凝結在唇畔,怯怯地撇開視線,不敢迎視他太過直接的目光。

  「我只能謝謝你的關心。」她呐呐地說。

  好一段時間了,他似乎都沒有改變心意,即使她早就言明不會選擇他,他卻始終對她很好。

  坦白說,他的堅持與執著,她都看在眼裡,也不是沒被打動。

  和他相處很自然、很愉快,她甚至自私地享受著他對她的好,只不過未來對象的理想和標準在她心裡早已根深柢固,所以她才會不斷告誡自己,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可現在她病著,抵抗力弱,連心也沒了防守,她怕抵抗不了他一股腦兒朝她傾泄的情意,只好逃避。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道謝。」見她逃避,他眼神不自覺更溫柔了。「我要的是你的心。」

  「我的心只會是我自己的。」她咬唇,說得倔強,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一顆心隱隱失控的事實。

  「那也好,只要不是別人的就好。」他倒是樂觀回應。只要沒人佔據她的心,他就有很大的機會。

  聽他這麼說,喻宛蝶莫名地替他感到心疼。

  「你真的很奇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這樣,害她覺得自己不識好歹而且愚蠢又貪心,眼前有個好男人不要,偏要期待嫁入豪門那種不一定會實現的事。

  「你才比較奇怪。」他笑著反駁。

  有時候人的直覺是很准的,他感覺得到她對他有好感,當然也感覺得到她的掙扎和逃避。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矛盾?愛情是不能反抗的,不是嗎?

  「什麼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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