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陶樂思 > 惡鄰靠邊閃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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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擁有一半法國血統的他也承襲了法國人風流多情的劣習?而那晚的吻,只是一時腎上腺素的刺激? 也不對,就算那個吻只是衝動,可後來這兩、三個月,他想追求她的表現是再明顯不過,不可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啊! 老天,頭真痛!陶可茗煩躁地撫了撫額。 她不想承認乳牛的出現讓她受了傷,不想思緒再繞著麥振焱打轉,但腦子卻唱反調似的不聽她使喚,仍繼續逕自運轉著…… 說不定麥振焱仗著條件優秀,私下以情聖自詔,視劈腿為消遣,當愛情為遊戲,把她想成那種玩玩就甩的女人,屆時再回到未婚妻身邊? 該死的,愈來愈不對勁,他說過身邊沒有女朋友……是啊,是沒女朋友,但有未婚妻!簡直是在給她裝肖維嘛! 現在,害她對他動了心,以為屬於她的愛情降臨,卻那麼快就要面臨美夢破碎的殘酷事實。 「渾球加三級!」啪!伴隨著滔天怒駡,敲鍵的雙手也往桌面猛地一拍,震得一旁水杯裡的水險些溢出。 生平頭一次,陶可茗感受到心揪著的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了心臟,窒悶難受,卻又掙脫不開。 但是她卻連一點暗自垂淚的想法都沒有,反而覺得胸臆間冒出了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動地冒著熱煙。 一股衝動駕馭了她的理智,陶可茗雙手一撐,倏地起身,往院子直奔而去。 為了不讓行跡敗露,陶可茗搬來了一張椅子墊在腳下,匿於自家圍牆後,只露出一顆腦袋,視線投向A戶。 顧不得把自己搞得像是偷窺的變態狂,她一心只想看看麥振焱他們此刻在做什麼,沒想到—— 「熄燈了?!有沒有搞錯?」她錯愕地低嚷,目光再往二樓調去,整戶都是烏漆抹黑。 現在幾點?不過才九點半呀,這麼早就睡? 她不認為乳牛會只待這麼一會兒就離開,而麥振焱會立刻就寢睡覺,反而聯想到乳牛進屋還不到半小時,他們就烈火燒乾柴,迫不及待熄燈滾上床。 思及此,那忿然激動的心情頓時像被淋上一盆冷水,整顆心都涼了、擰了,臉上的表情也僵了、茫了。 剛剛顧著生氣,還存有疑慮,現在是酸味侵蝕心坎,難以隱忍的疼痛在胸臆間泛開,猛然認知到自己用錯了情、放錯了心。 想像那張吻過她的唇、曾經牽握住她的大掌,此刻碰觸的卻是另——個女人,她就覺得好難受。 淚意湧上鼻間,強烈的失落讓她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 「討厭,怎麼那麼倒楣,又遇上爛男人!」發現眼淚就要不爭氣的落下,陶可茗用手背粗魯地抹著眼睛,嘴硬地啐罵著。 與其說氣麥振焱,不如說她氣自己來得多。 要怪就怪自己太輕易動心,難怪會遇人不淑! 「可茗,你在罵誰啊?」 一句問話冷不防的在此時冒了出來,陶可茗震愕地循聲望去,只見麥振焱牽著小麥,頭顱一致仰高,納悶不解地看著正掛在牆垣上的她。 「……」霎時空氣凝結,大眼瞪小眼。 他人不是應該在屋裡嗎?怎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那乳牛呢? 糟糕,這樣不就被他發現她的偷窺行徑了?! 作賊心虛的羞恥感化為一股熱氣沖向腦門,染紅她整張臉。 陡地,陶可茗反應過來,忙不迭要爬下椅子,卻不小心踩了個空,身子失去平衡。 「啊啊啊……」驚呼夾雜著乒乓聲響起,末了,一陣平靜。 「可茗?你怎麼了?」牆外,麥振焱擔心地問著。 牆內,陶可茗摔得四腳朝天,咬唇呻吟。 「跌倒了嗎?要不要緊?」他嗓音急切,焦慮地攀牆探視。 「不用你管啦!」沒想到他會攀牆察看,乍見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俊臉,她羞怒的嚷嚷,吃力要爬起,卻不幸地發現腳踝扭傷了。「嘶……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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