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陶樂思 > 寵妻大丈夫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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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叫喚,喬景誼把目光挪向他,對上他的視線,瞧見他眼底的欣喜與關切,本來有點恍惚的神智,這會兒完全清醒過來。 她平安的回到他身邊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繼續迭聲關問,在她臉上東摸摸、西摸摸。 「沒有。」她反射的欲搖搖頭,忽然感覺頭痛,小臉不由得皺成了肉包子,痛呼出聲。「嘶噢……」 「你又撞到頭了。」官澤韜很無奈地說。 她癟起嘴,在自己頭上摸到腫包,然後瞥見他很心疼的表情,頓時之間,一個念頭閃進腦海—— 「別摸!」官澤韜見她伸手去摸傷處,不禁拉開她的手制止。 喬景誼卻像是被髒東西碰到似的閃開他的碰觸,防備的看向他。 心裡打了個突,他納悶地問:「怎麼了?」 「先生,請問你是誰?」喬景誼一副更納悶的模樣。 輕聲疑問卻恍如雷殛,劈向官澤韜。 現在是鬼打牆,還是他在作惡夢? 為什麼幾個月前經歷過的事,在這幾個月後又發生一次? 「你又把我忘了?!」他輕問,心裡有一股要把她捉起來,捧住腦袋Shake的衝動。 喬景誼故意無辜的眨眨眼,沒有正面回答。 他的表情好好笑,像被雷打到、被鬼嚇到,隨時就要抓狂的樣子。 「好,你等等,我去叫醫生來。」有過一次經驗,他麻痹了,雖然又要傷一次心,但不得不冷靜。 瞧他備受打擊的模樣,喬景誼心一軟,結束頑皮的惡作劇。 「澤韜,不用叫醫生啦,我是開玩笑的。」她揚聲叫住他,露出俏皮笑容。 官澤韜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緊繃的身體頓時鬆懈,心情有如洗了回三溫暖,咬牙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 「喬景誼小姐!我應該好好的教訓你。」他走近病床,扳過她身子,朝她俏臀拍下去。 「噢!」她不敢抗議,誰教她捉弄他在先。 他雙臂抱胸,睨著她問:「你知道,我官澤韜活了三十三年,最最最最怕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她好奇的瞠眼問。 「那就是——先生,請問你是誰?」他嫌惡撇嘴,吐出這句話。 喬景誼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記住啊,以後可別再嚇我了!」他點點她鼻尖,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嚇出心臟病。 她骨碌碌的轉動著眼珠子,打趣道:「如果是真的又把你忘記,那你怎麼辦?」 「沒關係,不管你把我忘記多少次,反正最後都一定會再愛上我的。」他自信滿滿,很有把握。 「我要量量你臉皮有多厚。」她笑他,伸手蹂躪他英俊的臉皮。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任她在臉上搗蛋。 「對對對,就算再失憶也還是會再愛上你,因為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寵我的老公了!」她勾住他的頸項,輕輕獻上一個吻。 「不過,儘量還是別失憶比較好。」他睇看她,就算再有經驗、再有心理準備,剛剛被她一騙,還是很受打擊。「我對你的愛愈來愈深,但是你對我的愛卻得一直重來,把我對你的好都忘光光,這樣很不公平。」 「欸,沒有忘光光捏……」她側著頭,覺得記憶思緒好像有些不同,於是試著厘清一些記憶。 「什麼意思?」官澤韜一愣,見她似乎在尋思什麼,不禁安靜等待,以免打擾她。 「我想起來了……」喬景誼面露欣喜,眸光湛亮。 「你是說之前失憶的部分嗎?」他詫異。 忘了頭上有傷,她點頭如搗蒜,一陣疼痛襲來,趕緊捧住腦袋,停了停才接著開口。 「我都想起來了,我畢業後做過兩、三份工作,後來才進了雜誌社,沒多久周全輝也成了我同事……我還記得他媽媽兩年前就過世了,那時候雜誌社的同事們還一起湊了一包奠儀呢!」 「沒錯。」官澤韜眼睛一亮。「那傢伙的媽媽老早就過世了,還撒謊騙你說癌症住院。」 「咦?你怎麼知道?」她疑惑的眨眨眼。 「我請征信社調查,知道他謊話連篇後,我有不好的預感,所以就委託征信社繼續派人監視他……也幸好如此,他綁走你之後,跟監的人回報地點,我才能趕緊報警。」 他邊說邊想起昨天,還是心有餘悸,同時慶倖自己的敏銳,才能有驚無險的避過這次劫難。 「原來……」她看向眼前這有著寬闊肩膀、溫暖胸懷的男人,既穩重可靠又如此疼惜寵愛著她,內心湧滿濃濃的愛與深深的感動,眼眶不禁泛紅了。 「還害怕啊?」見她紅了眼眶,他心疼的撫向她的臉,柔聲安慰:「都過去了,別怕。」 她朝他張開雙臂,撒嬌討抱;他噙著疼寵笑容,毫不猶豫的向前擁住她。 「原來你都在背後守護著我呀!」她貼緊他胸膛,聆聽那沉穩的心跳聲,感覺安心又溫暖。 「那當然,我是你的丈夫,要守護你一輩子的。」大掌在她背脊拍呀拍,溫柔又堅定地說著鏤刻在心中的承諾。 「澤韜,我愛你。」她在他懷中抬頭,感動的淚水滿溢。 「我知道。」他微笑,伸手輕拭那晶瑩如珍珠般的眼淚。 喬景誼捧住那令她深愛的英俊臉龐,親了親他的眉心、鼻尖,然後吻上他的唇,傾注最深最濃的感謝與愛戀…… 這輩子,她會用源源不絕的熱情,來回報他對她的寵愛,直到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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