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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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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是杜衡嗎?」她能分辨得出他們的聲音。 「對……」杜衡才說了個字,鐘昕就丟出一連串的疑問。 「你們演唱會結束了嗎?反應好不好?怎麼不是阿威打來,而是你打來?」 「鐘昕,我跟你說件事,你先答應我要鎮定。」話雖如此,杜衡的嗓音卻透著明顯的緊張。 「發生什麼事了?」她意識到不對勁,心裡打了個突,直覺聯想到段霆威。「是阿威嗎?阿威怎麼了?」 「阿威在安可曲的時候摔下舞臺,現在正送往醫院。」他沉重地說。 摔下舞臺?! 怎麼會這樣? 鐘昕震驚得差點握不住電話。 「嚴……嚴重嗎?」問話的同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竟在發抖。 「不知道,他摔下去後就昏迷了,剛剛救護車已經先走,我們現在正要趕過去。」他換裝的動作比其他人快,所以就由他來負責告知鐘昕這件事。 昏迷?!天哪,那一定很嚴重!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她慌了手腳,整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要來嗎?」杜衡問道。 「要要要。」她迭聲應,恨不得立刻就能抵達他身邊。 「那你先聯絡航空公司買最近的機票來上海,我待會兒確定阿威被送去哪間醫院後再通知你。」杜衡還很理智的向她交代。 「好,我知道了,那麼阿威就先讓你們照顧了,我會儘快趕到的。」鐘昕發覺自己心跳快得不象話。 「我們照顧他是應該的,暫時先這樣,保持聯絡,掰。」杜衡迅速收了線。 鐘昕手忙腳亂要翻找航空公司的電話號碼,腦袋瓜子裡像團複雜糾結的毛線,心口窒悶得快喘不過氣。 摔下舞臺還昏迷……她驀然想起前陣子的新聞,悚然一驚。 伍思凱最近在舞臺劇的表演中跌下舞臺,造成膝蓋韌帶嚴重撕裂傷要動手術治療;齊秦日前在內地舉辦演唱會,和他一同表演的友人也是摔下舞臺,而且那一摔就摔掉了性命! 思及此,她的眼淚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心中的恐慌讓她明白了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多濃,若是失去了他,那她該怎麼辦才好? 好後悔!她不該在他出遠門前跟他吵架,說不定他就是因為兩人的不愉快而心神不寧,才會不小心跌下舞臺的…… 如果這是對她的懲罰,那麼她必須說,已徹底達到了懲戒的效力,讓她心痛得無以復加啊! 難忍揪心煎熬,她刻不容緩的著手進行前往上海的事宜,她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抵達他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陪他度過! 由於郝鐘昕得到消息的時間已晚,飛往上海的班機有限,儘管心急如焚,還是不得不拖到了隔天下午才趕到上海。 依照杜衡所告知的地點,她終於抵達段霆威所住的醫院,在電梯口就瞧見了杜衡和藍岳的昂藏身影。 「現在情況怎樣了?」她快步走向他們,人還未到就迫不及待的發問。 「剛睡下,醫生說他有腦震盪現象,頸椎扭傷,左膝關節要安排動手術。」藍嶽迎上前說道。 雖然聽起來狀況挺嚴重的,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要動手術啊?什麼時候?」她蹙起秀眉問。 「明天早上。」杜衡說。 鐘昕點點頭,有了心理準備。她看向他們,發覺兩人的眼眶上都有了明顯的黑眼圈。「你們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不是看起來,是真的很累!我們為了照顧阿威,從昨晚到現在分別只睡了三個小時。」藍嶽說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來印證自己的話。 她納悶地問:「怎麼不是助理來看顧他呢?」 「哈,這應該就要問你了。」杜衡誇張地笑了聲,意有所指地說。 「我?!」她是如墜五里霧,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我聽說有人打翻醋罎子呀!」藍岳搭上鐘昕的肩,勾唇擲揄。「所以拒絕女性動物近身。」 哎呀!這是在說她嗎?她的小心眼、大醋勁都被他們知道了嗎?郝鐘昕的臉倏地紅了起來。 「所以咱們阿威拒絕所有助理照顧,苦的就是我們這些兄弟啦!」杜衡也搭上她另一邊的肩,將她左右夾攻。 聽到段霆烕即使受了傷,還為了顧及她的感受而刻意這麼做,她覺得既心甜又愧疚。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照顧阿威的工作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快回飯店休息吧!」她感激得看了看他們。 她知道演唱會的票已售出,就算段霆威不能登臺也必須如期演出,所以其餘四人還得繼續忙下去,而這時候的他們最需要養精蓄銳,卻待在醫院守著段霆威,實屬有情有義。 「好吧,就交給你了,晚點再換眾傑和阿琛過來。」藍嶽揚了揚下巴。 「行了,你們專心去做北京演唱會,有我在,你們不用擔心這裡。」鐘昕安撫他們的憂慮。 「對啦,女朋友的照顧肯定比我們這些粗魯男人來得強啦!」杜衡大剌剌的虧她。 鐘昕橫他一眼、拐他一記,杜衡失笑逃開。 「好啦,走嘍!」兩個大男人擺擺手,瀟灑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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