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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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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的長腿辣妹! 該死的選購鑽戒! 他竟然耐不住寂寞,趁著出國工作,背著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那麼風流快活、奢侈揮霍?! 以為人在國外就不會被發現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這會兒竟被遊客拍到,還「熱心」的提供給媒體。 看到章亞琛和其他女人開心談笑的畫面,宋芸依心如刀割,痛得連流下了眼淚也不自知。 殺千刀的混蛋、王八蛋,居然敢玩弄她的感情,欺騙她的真心! 兩年之約就快到了,他為什麼沒辦法遵守?真有這麼難以忍耐嗎? 怪不得人家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章亞琛就是標準的這種人!她是智障、是笨蛋才會相信他。 「笨笨笨笨笨……」她罵自己,掄拳憤恨的捶打著床鋪,雙目熾紅,眼淚不住飛濺。 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再跟其他女人來往?是誰說愛了她好久好久?是誰說要他們永遠在一起的? 這些都還言猶在耳的話啊,難道他都忘了? 愈想心愈痛,再次相戀,她傾注的情感既快又深,傷心也更甚從前。 為什麼?他如果不能一心一意的愛她,為什麼又要來撩撥她的感情呢?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愛讓人幸福,也會讓人痛苦哪! 這段時間他讓她那麼快樂、那麼甜蜜,可現在卻猝不及防的讓她如此傷心、如此難過,多殘忍啊! 「章亞琛,真有你的!」她忿然的咬牙低咆,心在失望中裂成了碎片。 她宋芸依要的感情是絕對的忠實,只要有了瑕疵,下場就是淘汰。 如果他真的劈腿,那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這兩天章亞琛一直覺得不對勁,眼皮跳、耳朵癢,半夜驚醒、心神不寧、諸事不順,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他掛念著心愛人兒,口袋裡有著要向她求婚用的鑽戒,一飛抵臺灣,他連家都沒回就直奔宋芸依的樂器行。 他沒先打電話,但猜想她一定在家;因為他不在,她沒有對象可約會。 按下對講機,唧唧銜,等候。 「找誰?」彼端傳來冷凝的問話。 「找你啊!」章亞琛笑眯眯地講,也等著她驚喜開心的回應。 但是,他的猜測錯誤,她的回應是—— 「滾!」簡潔有力,擲地有聲。 「喂喂?」他錯愕發聲,但已沒反應。 沒關係,她可能以為是什麼無聊男子在騷擾,待他表明身分就不會了。 改打電話,拿出手機,按下設定好的快速鍵,接通—— 「找誰?」彼端傳來冷凝卻壓抑著怒火的問話聲。 「是我啊,阿琛。」他和顏悅色地講,這一次是有點不太確定的等著她驚喜開心的回應。 「滾!」鏗鏘有力、氣勢逼人。 章亞琛心臟一縮,懷疑的看了看手機所撥的號碼是否錯誤。 「呃……芸依啊,我是章亞琛。」他輕聲細語的詳細表明。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滾」!」惡狠狠的咆哮聲從話筒傳來。 「你怎麼了?」他滿心納悶,怎麼有出國十天,人事已非的感覺? 「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吧!」明知故問,不要臉! 「我?我到歐洲去工作啊!」他一頭霧水。 還裝傻?! 宋芸依怒火燒上九重天。「我不想看到你,滾啦!」她忿然的掛上電話。 章亞琛這下是真的如墜五里霧中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芸依對他的態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突然想起當初和芸依分手的情況,也是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的……他恐慌了起來,好不容易感情穩定了,可別再受什麼烏龍事影響啊! 他卯起來按對講機,沒人應;狂打電話,沒人接。無計可施,他只好退出了騎樓外,站在大馬路上朝亮著燈的四樓,拉開嗓門大喊—— 「芸依開門!」 十點半,有點晚了,車不多,聲音可清晰的呢! 十秒過去,門窗沒動靜,他耐著性子再等一下下。 他有眼鏡和帽子做基本掩飾,在遠距離和短時間的前提下,暫時是不會有人認出他來的……吧? 不管,豁出去了! 「宋、芸、依——」再喊一次,連名帶姓。 有動靜了,但不是芸依家的窗,而是左鄰右舍自窗口、門口投來的側目。 章亞琛尷尬起來,等那些側目都收回去後,才敢再來一遍。 他想大概是四樓比較高,芸依的窗子又關著,才會沒聽見吧? 所以這一次他氣運丹田,雙手圈在嘴邊充當擴音器,再度大喊—— 「宋……」傾盆大雨毫無預警的落下,嘩啦啦淋了他一身濕。「噗……」連忙吐出落進口裡的水。 怎麼突然下雨咧?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沖進騎樓,仔細一瞧才發現除了他站的那一塊有水漬痕跡,其他的地方都是幹的。 他驚愕的再跑到馬路上,抬頭一望,正好看見宋芸依關上了窗。 不是下雨,而是她潑他水! 為什麼?他犯了什麼錯,讓她這樣生氣? 章亞琛狼狽納悶的杵在馬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莫名其妙,她又不願見他,該怎麼辦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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