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彤樂 > 總裁的寵物 | 上頁 下頁


  說句良心話,他長得挺好看的,給人的感覺是冷了點,可那淡淡的眉、細長的眼睛、淡粉色的薄唇,放在那張白晰的臉皮上,倒有幾分像古畫裡那些吸風飲露、乘雲駕霧的神仙,雖離時下審美觀中帥哥的標準有點距離,卻另有一番味道。

  「轉。」無視她忽然又變得呆茫的蠢樣,冷鷹玄的單字訣重現江湖。

  汪楚嫣已經學乖了,她聽話地乖乖轉過頭,坐直身子,儘管嘴上仍嘟嘟囔囔的,「要說像神仙的話,你一定是專門給人家『厚』的雨神,老丟一個字讓人家猜。」

  怎麼莫名其妙扯到神仙了?冷鷹玄瞪著她的後腦勺,放棄尋求解釋,也放任癢了好一陣子的手摸上那叢亂草。

  「哎喲!你幹麼啦!」感覺到發上的異樣波動,她直覺地想回頭,卻被人拿手頂回去。

  她感受到他以手指當梳子,一下一下滑過她的發間,冰涼的手指不時碰到她的頭皮,正巧她有點發燒,腦袋熱暈暈的,那輕輕摩挲的涼意讓她舒服得軟了身子,自動把長髮全撩到椅背後,再癱倒在椅背上。

  冷鷹玄單手持握一把亂草,另一手則以白皙的長指輕緩梳開那叢淩亂,還青絲一片整齊柔順。

  「嗯……上面,上面一點。」她半眯著眼,軟聲呢喃。

  他則毫無異議地罩上她小巧的腦袋瓜子,另一手由上往下,在青絲上滑走、梳爬,似是愛極了掌心和指間的柔細觸感,一遍又一遍地施以輕撫,薄唇微微上勾,眸光雖冷,卻異常專注。

  「不對!」她微晃腦袋抗議著,「要插進去。」

  手上的動作一頓,冷鷹玄錯愕不已。男人的生理本能讓他想到另一件事上頭去了……

  她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把手指插進去!」他怎麼不摸了?涼意一消,頭皮更熱了。

  過了幾秒,涼意來了,卻略嫌僵硬,察覺氣氛不太對,突然想起身後的是她的老闆,而不是按摩師……她小舌一吐,縮縮脖子,心底暗忖不妙,撐起身子偏頭觀察他的臉色,果然有點僵硬,還有點紅。

  「呃……你生氣了?」都怪剛剛太舒服了,熊熊忘記他是頂頭上司,而且還是最大尾的那一個,這下樂極生悲了!

  他局促地掃視她面對自己時總是惶恐的小臉,突然有種欺負小動物的罪惡感,「沒。」

  汪楚嫣用力盯著他瞧,直到確定他真的沒在生氣,才回過身,繼續癱倒在椅背上。

  「對不起,我有點發燒,腦袋暈暈熱熱的,你的手指冰冰的,摸在頭皮上像在睡冰枕,舒服得令人歎息,我才忘了該有的禮貌……」

  他並無多說什麼,只是又抬起手撫上那秀髮……

  啊!他真是好人!他在幫她按摩頭皮耶!

  哦!好舒服……她有預感這次的感冒會好得很快!

  決定了!誰敢再說他冰冷無情,她絕對沖第一個替他抱不平!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亂草早已變身,成了烏溜溜、滑順順的美麗秀髮——

  冷鷹玄凝視著烏亮飄逸的得意之作,隱晦難解的笑意浮上稍稍融化的冷臉,「去。」

  命令再度下達,只不過話多過貓毛的汪楚嫣卻毫無反應。

  等了一會兒仍得不到回應,他才覺得事情不對勁,轉過電腦椅一瞧——她睡著了,小臉上掛著滿足與感動的甜笑。

  他出神地望著,胃部陡地抽緊,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汪小嫣,難得喲!今天不是鳥窩頭。」黃苡玦調侃的戲語拉開四人幫午間聚會的序幕。

  「嗯,我也注意到了。」李香媛舔舔手指上的鮮奶油,幸福得陶醉了眼,「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友的頭髮這麼整齊,烏黑柔順,簡直可以去拍洗髮精廣告了。」

  汪楚嫣驕傲地揚起小臉,正準備自吹自擂一番——

  「總裁秘書要求的?」陳韻芳推推眼鏡,五指成爪,從她頭頂一爬而下,「確實是非常整齊,一路暢通無阻。」

  「才不是!」她驕傲,鼻孔朝天,得意地哼道:「很順、很好摸對不對?」順手抓來一把頭髮,神秘兮兮地眯起眼,「昨天下午啊,有個好心人幫我按摩頭皮,呼——那絕對是九星級的享受,舒服得我後來還睡著了,然後一醒來,就發現頭髮烏溜溜的。」

  「我也要摸!」黃苡玦一把搶過她的發,曲起五指成爪,爬個過癮,「絲綢般的觸感,超想躺上去滾一滾的,你真的要剪了拿去賣?」好可惜。

  「嗯,計畫中是這樣沒錯,不過現在,我得考慮考慮了。」說不定一剪,就享受不到那九星級的服務。

  「昨天下午?」陳韻芳停下筷子,抓到問題重點,「你不是在上班,還能睡著?那個好心人是誰?」

  還以為她今天會哇哇叫著想臨陣脫逃,想不到她滿面春風,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這一說,六隻眼睛全寫著好奇,眨巴眨巴地望著她,「是誰?」

  汪楚嫣拿喬地詭笑了一會兒,「總裁大人!」高高抬起的小臉得意得不得了。

  「當」李香媛手上的蛋糕叉敲上桌面、「喀啦」陳韻芳的筷子掉落地面、「噗唧」黃苡玦驚得五爪成拳,弄亂了眾口一致稱讚的秀髮。

  「喂!他會生氣的啦!還我!」她抓回自己的頭髮,細心地梳開那坨亂。

  「把話說清楚!」黃苡玦眼一眨,氣勢迫人地逼問,胸前的兩顆肉球不住晃動。

  汪楚嫣兩手忙碌,小嘴也忙碌,「你們都不知道,其實他人很好喔!昨天我還擔心跟他在同一間辦公室會很慘,結果根本不會嘛,雖然他老愛丟一些題目考人,但還不難相處,只要乖乖聽話,就一切OK啦!」她現在終於懂了趙領陽說的「某種意義」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眾人疑惑未解,又來一個問號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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