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彤樂 > 爆烈睡仙撞鐵牆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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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絮越聽越迷糊,狐疑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繞來繞去。 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這人說話怎麼老是話中有話?好像他們進行著她所不知的計畫,而晉尚闕還打算瞞她到底。 這個想法令她不快,雖然自己也在懷疑,但這樣直接地感受到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著實教人鬱悶,而且不知怎的,她還在這份鬱悶中,嘗到一股酸酸的滋味,他眼底的哀求反而令她更加鬱悶。 「段大哥。」晉尚闕為難地拉拉他的袖子,轉個方向發射哀求。 「好好好,你有你的打算是吧!我不說了,吃飯吃飯。」段延瑞捧起飯碗,快速將飯菜掃進大嘴。說是不說了,卻透露更多訊息。 而晉尚闕不安地瞟了眼邵絮逐漸凝肅的俏臉,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埋頭吃飯。 方允濰揪住好友,附在她耳邊低語,「反中傷聯盟功敗垂成,你有何打算?要不要調回來?」主子被炒魷魚,忠犬也會受傷的。 邵絮板著臉,不理會心裡亂七八糟的鬱悶,「秘書手冊第二條:盡忠職守。」 「上司至上主義?」情況危急,她還這麼固執?真想燒了她自編的秘書手冊! 「領人薪水,替人辦事。」秘書手冊第一條,沒得商量。 方允濰聽得氣力全失,只好放開手的任她去了,「真服了你的死心眼。」 第五章 星期五,自兩天前不歡而散的午餐聚會後,晉尚闕待在辦公室裡的時間變少了。 他常常溜出辦公室,一離開就是好幾個小時,邵絮也沒問他去哪裡、做了什麼,倒是從方允濰那裡,知道了不少他的「詭異事蹟」。 他曾出現在工友室,拿著掃把跟工友伯伯聊了一整個下午;也曾拉著一台小拖車,招搖地進出餐廳;亦曾醫出現在對街的咖啡廳,望著揚升大樓發一上午的呆。 無庸置疑的,這些怪異行徑增添了八卦的豐富性,繪聲繪影的傳言成了揚升集團總部最炙手可熱的閒聊話題。 兩天來,方允濰發揮了大八卦台的最高功力,不停在她耳邊放送他的種種,還不斷逼問她的感想。 她該有什麼感想?她的感想很重要嗎?或許是她還不放棄勸她調職,才老拿他的事來煩她。 「喀答。」門開了,晉尚闕捂著下巴走進來。 原是往後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黑髮此時散亂不已,臉色蒼白,褲管卷到小腿肚,襯衫上泥痕斑斑,袖子推上手肘,邋遢落拓得教人吃驚。 「怎麼了?」邵絮走向他,驚訝地問。 晉尚闕捂著下巴猛力搖頭,卻在下一瞬痛苦地皺起臉。 情況不對!邵絮心一緊,上前一步,不容分說地拉下他的手。 只見他光潔的下巴有一處腫包,又紅又腫,一道細長的紅痕嵌在上頭。 「怎麼弄的?」邵絮冷著臉,取出櫃子裡的竹籃,將他推進辦公室。 「被樹枝割到。」挺丟臉的。 他忘了他已經有十幾年沒爬過樹了,還自告奮勇地幫人爬上樹拿東西,結果東西是拿到了,他也滑了一跤,從兩公尺高的地方跌下來,幸好下面是柔軟的草皮,不然他早進醫院了。 推他在沙發上坐好後,邵絮轉向冰箱拿出冰塊,以絲帕包裹,「額頭的傷口裂開了。壓著。」 看似公事化的動作藏著一絲女性化的溫柔,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態度上的轉變,邵絮不由得皺了眉,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但,更令她疑惑的是—— 為什麼他這副可憐兮兮、絕對稱不上吸引人的落魄模樣,會觸動她的憐惜?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清楚地知道,但是,為什麼? 因為他是她的上司,而自己有義務照顧他? 不,她痛恨當保母,就算是基於總裁的交代,她也知道自己將保母的角色做得太過火、太稱職了,她大可不管他腫得多厲害,反正一個腫包也死不了人,更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可是……她就是見不得他苦著臉忍痛的樣子。 見他確實壓好了,她揮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開始進行各項工作,消毒、上藥、包紮,順便幫他整理服裝儀容。 晉尚闕愣愣地看著她快步走、旋身、彎身、伸手、縮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速度與優雅,白皙的小手輕輕拂過他身上髒汙的地方,帶給他整潔與舒適,溫柔得令他心折,感動和依戀在他心中蕩漾開來,凝視著她的眸光逐漸轉濃、轉深。 「你不問我怎麼會被樹枝割到?」 「你怎麼會被樹枝割到?」邵絮皺眉,順著他的話問著。 明瞭她的「從善如流」所為何來,晉尚闕扁嘴苦笑,心中頗是無力,「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割到的。」 「喔。」沒再多的回應,僅是表達瞭解。 「唉,你不問我為什麼爬樹?」他是不是在自討沒趣啊? 「你為什麼爬樹?」她再次順應,卻有點心不在焉,「襯衫髒了。」 「有個小女孩的氣球卡在樹枝上,她又哭又叫的要把氣球拿回來,我看她哭得有夠慘的,就爬上樹去幫她拿下來。」說起來,她身邊的老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喔。」邵絮瞪著他又破又髒的襯衫,遲疑了一會兒,「你可以自己換嗎?」 咦?她上次不是二話不說,就把他脫了?「你不幫我換?」 邵絮白皙的臉頰浮現不自在的紅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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