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棠淩 > 傲氣少東別太狂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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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奇怪的是,她只要一走近他,他就像只驚弓之鳥,跳得遠遠的,仿佛她有多可怕似的。 「你幹什麼?」 「你才怎麼了?我想看看你眼睛下面到底是黑眼圈,還是被我夢遊打到的?」 「你會夢遊?」聽到這裡,他忽然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她掩嘴輕笑,眼角浮上笑意,「我怕你眼睛那兩圈是被我打的,那我可就完蛋了。」 「如果真是那樣,」藤井衡挑挑眉,坐下來吃著他今天的早餐,「我早就一拳送你上西天了。」 黎筱喬微擰黛眉,不想把他帶刺的話當一回事,不過看到他只扣了三顆扣子的襯衫,稍微舒解的眉頭又皺得更緊,不滿地嘟著粉唇。 「你不方便就叫我啊!我不就是來幫忙的嗎?」她微俯下身來靠近他,纖纖素手撫上他胸前的鈕扣,幫他一個個扣好。 對於她這番動作,他沒有反抗,一雙星眸凝望著她細膩的動作,不經意的,他就是會往她微揚的唇角瞄去,產生想佔據那甜美的衝動。 「好了……」她稍微拉了拉他的衣領,亞曼尼的襯衫瞬間就變得英挺有型,穿在他身上,更有不同的性感魅力。 「好了。」扣好之後,黎筱喬漾起燦爛微笑看著他。 藤井衡愣了一會終於說話:「走開!我要吃早餐了。」 美好的早晨,溫暖的陽光,的確是個做家事的好時機,但對黎筱喬而言,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滿坑滿谷要用手洗的衣服、幾天沒住人積著厚厚灰塵的大房子、被雨水和灰塵染色的二十三片大型落地窗,及占地幾百坪的院子……她會累死! 「你的車該不會也要我洗吧!?」她驚瞪著眼,指向連接後院的大型室內停車場,裡頭停了起碼有三、四十部以上的名貴跑車。 天啊!一天洗一台的話,也要一個多月才洗得完耶! 「那些我有請專人來為我清潔和保養,並不在你的工作範圍內,所以你可以放心,你的工作只有手上那張清單而已。」如果請她這種外行人來洗,不用一個月,他的收藏可能有半數會報銷。 他頭抬也沒抬,悠閒的將身子置於寬敞的沙發中,欣賞著四十六吋電漿電視上放映著的最新強打動作片。 只有!?這兩個字他竟然說得出口!?這些工作,十個歐巴桑可能都要花上一整天才弄得完,這傢伙竟然有臉跟她說「只有」!? 「如果都知道了,那就快點去做吧!別妨礙我看電影,對了,待會順便切一盤水果上來,我看電影時喜歡吃點東西。」 藤井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頤指氣使著,看得黎筱喬吹鬍子瞪眼,但礙於欠他钜額修車費的緣故,才忍下想踢他兩腳的衝動。 好,等我全都做完,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氣鼓鼓地走到廚房,殺氣騰騰地砍殺了冰箱裡大半的水果,水果刀舞動聲,聲聲入耳、撼動人心,拖至刑場的水果們無一倖存生還,全數慘死亂刀之下。 藤井衡也看到傻眼,連電影的精采片段漏看好幾眼都不知道。 「總裁,水果送到,我先去工作了。」黎筱喬丟下水果盤,一手抓著掃把,一手拎著拖把,恨恨地離開客廳。 藤井衡目不轉睛地瞪著眼前的水果──蕃茄肚破腸爛地散滿每一處角落,還在地上灑下幾滴血,以示自身含恨冤死的感慨;蘋果雖然已去了皮和果核,但那亂七八糟的刀法將它砍成數截,那樣子還不如整顆直接吃,會比較吃得下;香蕉……咦?怎麼只聞香蕉味,未見香蕉「屍」? 他很努力地拿著水果叉東翻西找,終於在底盤驚見慘遭壓斃、壯烈犧牲的「香蕉泥」! 其他就更不用說了,連皮出現的鳳梨、被錯當大蒜拍扁的櫻桃……所有水果噴溢出的五顏六色,讓他看得瞠目結舌。 叉起一塊蘋果,藤井衡仔細端詳著。嗯……吃吃看,說不定味道不錯。 顫抖的手將蘋果送入口中,過了幾秒,一道人影奔跑進浴室,接著傳出陣陣嘔吐聲。 媽的!她還加了辣椒! 經過了幾小時的奮戰後,她終於洗完所有衣物,費力地抱著幾簍洗好了的濕衣服到了曬衣場,想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把衣服曬一曬,這樣衣服的味道會比用烘衣機去烘要好多了。 微風輕拂過她亮麗的髮絲,掀起一波漂亮的美麗弧度,也吹走了她的疲憊,她舒服地籲了口氣,繼續晾著衣服。 藤井衡終於把影片看完了,他四處搜尋著她的身影,最後在曬衣場看見正在工作的她。 她每晾好一件衣服,曬衣繩便會隨著綁緊垂吊的地方越來越靠近,而越來越高,到最後,她怎樣也沒辦法把衣服掛上曬衣繩。 黎筱喬用盡全力往上一跳,手中的衣物卻被空中攔截! 她仰頭望著人高馬大的藤井衡,他遮住了一大半的陽光,左手還拿著抄走的衣服,舉得高高的,存心欺負她這個小不點。 她不滿地東勾西抓,就是拿不到他手上的衣服,不甘願地又努力跳了幾下,只見她累得趴在他的胸膛嬌喘著,衣服卻始終掛在主人手中。 「人長得矮就要有自知之明。」他輕鬆將衣服往繩子上一掛。 她沒好氣地睨他一眼,手也不忘動作,「那你早點來幫忙不就好了嗎?」 藤井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接過一件件她理好的衣服,往繩上掛。 「喂,小寶是誰?」 「嗯?你在說什麼啊?」她抬起頭,順便遞了件褲子給他。 「小寶啊!」還敢在他面前裝傻,他就不信她真的不知道。 「小寶……」她稍微思索了一會,突然會意過來,點點頭,「你說小寶啊?知道啊!不過你怎麼會知道?」 藤井衡愣了一會,隨即接口:「那是因為你半夜一直喊著小寶小寶……我都快被吵死了。」 「是嗎?」婉約綺媚的容顏輕笑了一會,「原來我在夢裡還會叫著他啊!」 聽到這番回答,他更是不滿。什麼該死的小寶!?他算哪根蔥哪顆蒜!?不自覺地,他以妒意橫生的口氣叫道:「怎麼?他是你以前的情人,所以你才會那麼想他,連作夢都喊著他的名字?」 更可惡的是,這女人還把他當「小寶」的替身,抓過來就親,真給他……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只是一個孤兒院的孩子罷了!」 「你騙誰啊?孤兒院的孩子你還會吻……不是,是你還會叫得那麼親密,這太不合理了!」 呼──差點就自己洩底,藤井衡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親密?可能是因為那孩子一看到我就朝我的臉上猛親,怪可愛的,所以我把他看得跟自己的弟弟一樣,他還有一次生日許願說,我的初吻只可以給他,他長大以後要娶我當新娘子呢!」 「可愛?會說出這種話的孩子哪裡可愛啊?」 根本就是小色鬼一個,要是被他看到,肯定往他嘴扁上幾拳教訓一下,警告他不要那麼小就思春。 「是嗎?」她沒有多說什麼,始終維持著相同的笑容,拿起衣服掛上衣架上,動作相當熟練。 「告訴我那個小色鬼在哪?被我遇到,他就完了!」 「他已經死了。」 「呃?」藤井衡瞬時僵住,很快的又恢復幫她吊衣服的動作。 「他去年生了場大病,可是因抵抗力不強,所以沒能熬過去,而初吻的願望也是他去年生日許下的,不過,這願望不會實現了……」 「真的讓它實現還得了!?」他不予置評地哼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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