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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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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五樓的房間,有些疲倦的靳衛將自己摔入柔軟的大床上,輕籲一口氣。 初嘗敗績他是不在意,反正這世上很少有讓他介意的事,只是沒料到會遇上個女天兵。 想起女天兵的種種舉動,他的太陽穴隱隱抽痛著。 「算了,先去沖個澡再來休息。」 打算藉由沖冷水來忘掉今天的事,靳衛俐落的一躍而起,脫下外套時,卻摸到口袋中有處不自然鼓起,他皺眉地將手伸進口袋中,竟發現裡面有個不屬於他的「東西」,一串看起來似乎是從各大廟宇求回來的護身符? 六個護身符以一個大大的回紋針別在一起,還仔細地用套膜包住,看樣子應該很重要。 八成是那個女天兵所擁有的,畢竟今天近他身的人只有她。 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 雙雙跌進紙箱堆中,她的護身符居然意外落到他外套的口袋中? 若不是看透那女人的個性,他還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變成小偷。 雖不想再見到那個天兵小姐,但憶起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為免被冠上個「偷竊罪」,他決定要物歸原主。 田宅座落于繁華熱鬧的臺北市中心。 灰與白的基本色調組合成的透天樓房,在一整排櫛比鱗次、華麗亮眼的房子中並不算出色,但周遭絢麗的色彩襯托出平凡的突兀,宛如萬綠叢中一點紅,是以就算隱藏于眾房子之中,依然可見其「獨特」。 這是當年男主人田陽宏努力打拚、提供給妻兒一個安棲的地方,可惜的是,他沒福分與妻兒共度晚年,正值壯年時因公殉職,讓警界痛失一個好人才。 累了一整天,田碧兒帶著愉悅的表情回到田宅。 捶捶肩膀,亂沒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摔入柔軟的沙發裡,發出滿足的輕歎。 「好不容易休假,不陪媽又跑去發揮什麼正義感?瞧你都給曬成小黑人!」 著一身高貴優雅的純白套裝,雍容地自二樓步下階梯,田母無奈的抱怨。 僕人立即送上兩杯冰飲,田碧兒馬上灌了好幾口,直呼好喝地向僕人道謝。 對大小姐容易滿足的個性點頭輕笑,僕人將託盤放在身側鞠躬退出客廳。 倒是田母對女兒隨興粗野的個性有些不滿,但也只是以皺眉表示。 「媽,你也知道我閑不下來嘛!」偎近坐到她身旁的田母,田碧兒親匿攬著母親的手臂,語中添抹小女人的嬌態。「更何況幫助人很快樂,曬黑又不會怎樣。」 「什麼叫不會怎麼樣?白嫩的肌膚是多少女人的夢想,怎麼你就是不重視?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田母歎息,撫上女兒曬得通紅的俏顏,又是心疼、又是拿她沒轍。「碧兒,你都快二十五了,媽拜託你收起你的爛心腸,準備當個賢妻良母好嗎?別整日想著要幫助別人,媽一點也看不出來幫助別人能讓你得到什麼?」 她這女兒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真擔心她會步她父親與哥哥的後塵。 「媽!」田碧兒歎一口氣。「在沒替田家光宗耀祖之前,我不會嫁人的。」 每當女兒這麼說時,田母就不得不站出來講話,不,是潑女兒冷水。 「碧兒,你根本沒那能耐,你放棄吧!」田母深知女兒有幾兩重。 「不,我可以的!我也一定能做到!身為警察家族一員的我不會讓爸蒙羞!」 田碧兒不甘被懷疑,馬上跳出來為自己澄清,眼中一把熾熱的火燃燒著,表明她的決心。 觀看女兒信誓旦旦的熱血模樣,田母只是歎氣再歎氣。 究竟什麼時候她才會學乖呢? 不愧是征信業界中素有第一把交椅之稱的靳衛,不到一天就查到他要的資料。 盯著電腦上面的資料,靳衛眉頭皺得更緊,一向酷漠的面具早已掉漆。 是他看錯了吧?那名天兵小姐怎麼可能是女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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