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童景遙 > 賊美人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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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柔垂下眼,甚至移開目光不敢看他。她深吸一口氣,想儘快將那初戀少女般的窘迫趕出身體。 就在這時,羽顤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先抬手移開槍口,然後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取槍,再將她轉身,往自己身上帶。 懷裡的湛柔輕得像朵雲,彷佛稍一用力就會煙消雲散。羽顤既不敢用力,更不敢大意。但湛柔毫無反抗的束手就擒讓羽顤意外,於是趁著兩人貼近,他湊到耳邊問: 「你不會只有這麼點本事吧?」 「少囉唆!」 湛柔也意外自己的臣服。而在他言語刺激之下,說什麼也得做些反應。 於是她借力使力,巧妙轉身,本想藉柔軟的技巧掙脫,沒想到談羽顤技高一籌,一擋一托之間,又將她拉回懷中。 湛柔一時情急,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揮打。 她的蠻力碰上羽顤的堅持,兩股力量相互拉扯,穿著高跟鞋的湛柔一個重心下穩,腳這麼一扭,踉踉蹌蹌就要跌倒。羽顤怕她跌傷,除了及時伸手拉住,更在撞上石牆前張開手臂,把自己當成墊背保護著她。 他悶哼一聲,忍住強力撞擊帶來的疼痛。 湛柔知道他為了保護自己而撞疼了,但眼下怎麼也說不出個謝字。 「你幹嘛不放手?」 「要是放了,你不就跑了?」 「不走的是傻瓜。」 湛柔才跨出一步,羽顤立刻抬起手臂把她圈在胸前。 他凝視著她。 即使痛得皺眉,他還是不讓她脫離自己的勢力範圍。 「你冒險來這,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他歎近她,幾乎貼上她的嘴唇。 湛柔紅著臉,倔倔的響應: 「我現在不想說了,讓我走。」 「不說就別想走,必要時……我還要請你到警局坐坐。」 「我不說就是不說,你要抓就抓,別囉唆這麼多!」 湛柔挺起身子,再度試圖掙脫。羽顤為了能好好跟她說話,只好把她雙手反扣,用身體壓住她。 那強大的力道讓湛柔嚇了一跳。 尤其羽顤在確定她完全受控之後,立刻將那股強勢轉換成無比的溫柔,緊緊包裹著她。 這前所未有的感覺讓湛柔害怕。 她不知道男人身體裡竟隱藏著這麼大的力量。那勝過強風、大過暴雨的能量幾乎將她吞噬。她更不知他在何時對自己施了魔法,竟讓她的理智、冷靜蕩然無存。 湛柔咬著唇,試著讓疼痛喚回最後一絲清醒。 羽顤見她失控,心中忍不住暗喜。他就是要挑戰她的極限,看她究竟想演到何時才肯罷休。 知道她無路可退後,他綻放出勝利的微笑。 「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感覺?」羽顤溫柔的命令:「看著我。」 「談sir,槍已經被你拿走,我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這樣壓著,我只有被性騷擾的感覺。」 「你那張嘴愈來愈伶俐了。」 「你再不讓開我就叫了。」她威脅。 羽顤只是挑眉,吃定她不敢。 湛柔心一橫,毫不遲疑的張口要叫,羽顤見狀,不加思索的湊近,將她未出口的話全吞進自己嘴裡。 他的溫柔來得突然又強勢,湛柔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征服了。 等她清醒過來,直覺的便想退後,但羽顤的手早已穩穩的攬在她腰上,她根本沒有退路。 羽顤的舌尖帶著一波波奇異的甜蜜,不斷入侵。湛柔覺得一陣暈眩,抓緊他胸前的衣領,直墜心蕩神馳的深淵中。 「不……」 「不?」羽顤被用力的推開,臉上帶著不悅。「你明明要我,明明無法抗拒,為何還要這樣懲罰我?」 「是你無禮的騷擾我,我……」她低頭企圖掩飾羞紅的臉,卻適得其反。 「汐雅,三年了,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甘心?」羽顤緊緊扣住她的手臂,壓低的聲音中有著一觸即發的忿怒。「要我認錯、道歉……怎麼都行,只要你說出,我就做得到,我只求你別再演戲了。」 「演戲?」湛柔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抗議說:「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好,既然你不承認,我就只有請你到警局了。」 羽顤說著,便要拉她走向大門,湛柔適時加以反擊。 「談sir,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汐雅,你不要看到人就胡亂道歉。」 「你叫湛柔是嗎?這是柏元鎧替你取的名字?」 「沒錯,我叫湛柔,這名字一出生就跟著我,你幹嘛扯到他身上?」 他雙眼怒視,對她的不肯承認忍到了極限。 「柏元鎧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我落在你手裡算我倒黴,但你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字,我絕不會出賣他的。」 「你愛他?」 湛柔揚起下巴,一時沒意會過來他話中影射的含意,只想反駁他的話。 「我跟他的情感,不是你這種所謂正義之士能夠瞭解的。」 這理直氣壯的宣示一下子把羽顤遠遠推開。 他不甘自己的地位被取代,更不甘這場戰爭,是在他還未出手就已經決定勝負。 湛柔其實也不懂自己為何要一再刺激他。 這樣僵持的結果不但問不出什麼,還會使自己深陷險境,無法全身而退。 「你倒是說說看,他是怎麼愛你的?」無論他怎麼壓抑,語氣還是充滿了妒意。 「這不關你的事,讓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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