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天妶 > 總裁,別追我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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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後悔了,不過夏雲朗沒給她機會答話,迅速地說:「我馬上回去,在樓下等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一定是傻了才會答應!可是現在坑都挖好了,且還是自己親手挖的,不跳進去行嗎? 看著夏雲朗的黑色轎車竟然以倒車方式回到公寓樓下,顏語恩不禁失笑搖頭。雖然這巷子裡本來就沒什麼車,不過看來他連去繞一圈回來都不肯,是怕她跑了不成? 朝車裡的人揮了揮手,她回到房裡,做出門的準備。 為了做好心理準備,顏語恩的動作比平常慢上許多。可是當她上車時,夏雲朗還是笑得一臉燦爛,一點也沒有久候不耐的樣子。 「幹嘛笑得那麼開心?」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顏語恩的臉有些紅。 只不過是一起出門走走,有必要這麼高興嗎?他們之前也曾一起出門過不是嗎? 「因為我開心啊!」夏雲朗笑了笑,在顏語恩扣好安全帶後,轉頭問她:「你想去哪兒?」 他這麼問,顏語恩聽了,差點跌倒!他這麼努力說服她和他出門,卻沒有規劃要去哪兒? 她在嘴裡叨念哪有人不知道要去哪還約人出門的;夏雲朗只得無辜地賠罪:「我對臺北還不熟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了又想後,顏語恩才開口建議:「我們去淡水吧。」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要去什麼地方,剛好她已有一段時間沒去淡水走走,所以才這麼建議。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她可不知道開車要怎麼走,平常她都是坐捷運去的,方便得很;搭公車的話,她向來不去記路線。 倒是夏雲朗老神在在,就見他從車門上的置物空間裡拿出了地圖和GPS,朝她笑得很得意的樣子。 車行上路,很快就來了到目的地,花了比顏語恩預想還要少上許多的時間。 因為不是假日的關係,淡水老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小貓兩三隻的行人,甚至連兩旁的商店也有一些沒有開店做生意。 顏語恩的遊興倒沒有因為這樣而減少,反正她本來就不喜歡人擠人,這樣稀少的遊客反而能讓人逛起來更隨心所欲,她想看哪間店就看哪間店,不用在門口擠了老半天還只能踩踏到門檻;想吃什麼就買來吃,不用等到沒興致了,才能拿到食物。 雖然上車前她有些後悔答應夏雲朗,不過等真來到了淡水,卻覺得出門真好。她不知道有多久沒到戶外走走了,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和回家,偶爾會到書局去看看書,再不動動,總覺得骨頭都要生銹了。 坐在堤岸邊,配著低垂的夕陽,顏語恩一口一口地吃著手上的章魚小丸子,一邊還不斷掃視街邊的攤販,思索著下一個要欽點的美食;期間她也曾問過夏雲朗要不要吃,不過後者只是搖了搖頭。顏語恩以為他是因為出身世家、有錢有勢,所以不屑這種路邊攤食物,殊不知夏雲朗光看著她吃就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不算她手上的章魚小丸子,她一路走來已經吃了一份鹹酥雞、一隻烤魷魚、一杯酸梅湯、一條烤香腸、一支烤玉米、一串花枝丸,還有一盤碳烤泰國蝦,喔……不對!他還漏了一隻特大號的冰淇淋和一杯喝到一半的洛神花茶,現在就放在她手邊。 他看著嬌小的她,極度懷疑那些食物都裝到哪裡去了。 將最後一口章魚丸咽了下去,顏語恩滿足地籲了一口氣,將手上的紙盒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拿起一旁的飲料喝了一大口,轉頭才發現夏雲朗正看著她發愣。 「怎麼了?」她問。 被她在他眼前亂揮的手拉回了心神,夏雲朗看到她嘴角沾著醬料,而她本人似乎完全無所覺。 他從口袋裡掏出乾淨的手帕,輕手替她拭去醬汁。 怦怦怦…… 那是什麼聲音? 顏語恩盯著夏雲朗,陷入恍神狀態,好半天,她才發現那一下又一下的,竟是自己的心跳聲,而且在他的注視下,還有加快的趨勢。 為了掩飾失態,她慌亂地起身。「我們去搭渡輪吧。」說完,也沒等夏雲朗同意,就率先朝著碼頭走去。 雖然被她突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夏雲朗還是大跨步跟了上去,和她並肩齊行。他看到了她那不自然的神色,還有頰上的淡淡紅暈,一開始還不明白,等又走了幾步,他才想到,她……不會是在害羞吧? 發現了這個事實,讓夏雲朗的心情大好!看來顏語恩不只不討厭他,應該多少有些許好感,這樣一來,他的機會可就大增了。 付錢買了船票,兩人一起登上了小船。原本渡輪也有大一點的,不過由於今天遊客稀少,只能將就搭這種小型的。 和他們一同上船的,還有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年輕媽媽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雖然船不大,但遊客也就他們四個,空間還算寬敞,四人分據兩邊,各自看風景。 由於坐船隻是一時興起,所以到達目的地下了船,兩人也只是隨意四處逛了逛後,就又搭上回程的船隻。 天色微暗,晚風漸起,浪濤也比來程時大得多,船隻搖搖晃晃地讓人站不穩,顏語恩只能死命地握緊欄杆。 一陣劇烈的搖晃,讓她跌進了夏雲朗懷裡。 「對不起!」她努力地站直,回到原本的位子上,慶倖著昏暗的天色讓他看不到她的滿臉通紅。 夏雲朗笑著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小心!」一陣波浪打來,因為風勢的關係,居然朝兩人窩著的角落兜頭淋下,夏雲朗一把拉過顏語恩,用身體護住她,承接了大部分的水。 嘩啦一聲,他整個背部全濕了,不過被他護在懷裡的顏語恩倒是只噴到幾滴水。 「你沒事吧?」夏雲朗沒理會自己整個背部濕漉漉的,先關心身旁女伴的狀況。 他連頭髮都濕得徹底,因為低著頭看顏語恩,水一滴滴沿著劉海落下;反觀顏語恩,只除了手臂上濺了幾滴水外,連衣角都沒濕。她當然知道這都是他的功勞,所以當迎上他那深邃黝黑的雙眼時,不由得看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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