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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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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莊詠竹笑意盎然的倚著門,迎接千呼萬喚始前來的貴客。 「我又不跟你買鞋,喊什麼歡迎光臨。」喻韜沒給她好臉色看,入門來便是一句奚落。 「你比我的任何一位客人都更受我歡迎。」莊詠竹像是迎接在外打拼的丈夫歸來,整個人像無尾熊般黏了上去。「加班會累嗎?我來去幫你……」 「莊詠竹,你能不能穩重點?」喻韜拍掉她八爪章魚似的手,陰森的臉滿是不耐。 「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黏住你,我好奇怪喔?」莊詠竹自我解嘲,慢動作的離開他懷抱,一面傻笑。 「知道奇怪就好。你有空該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哪裡有毛病,別看見男人就要黏上去。」 「我只黏你,你知道的。」 喻韜絲毫不想回應她的多情,他之所以前來,只不過是想看她那張好笑的臉,好讓自己心情開朗些。 不過,在她的頭髮變直之後,她的臉竟不再好笑了,反而時時散發美麗迷人的光采。 人變美是很好,但若老是有花癡行為,他就很難不對她冷嘲熱諷。 「鐵門關起來。」半晌,他嘴裡迸出這句話。 「關起來?!」莊詠竹先是一愣,隨後兩眼曖昧,一副「我就知道厚」的表情,喔厚厚厚厚……「我馬上關。」 「別胡思亂想,現在三更半夜四下無人,小心防竊防盜要緊。」喻韜冷冷潑醒她每次都亂做的美夢。 「喔,你想得比較周到。」莊詠竹乖乖關好鐵門。 小小店面也沒設置招待客人的地方,喻韜便往勉強可當沙發的穿鞋長椅落坐。頃刻間又回想起那日兩人相依偎等員警來的情景。 溫馨的感覺似乎還潛在心口,不刻意想起,它就會偷跑出來,有意要忘,卻忘不掉。 「喻韜,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泡面?」莊詠竹又挨到他身邊。他就像塊超吸力磁鐵,自己則是力量薄弱的鐵屑,他在哪兒,她就被吸到哪兒。 「泡面?」喻韜眯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瞟著她。虧她說他是貴客,居然用泡面招待貴客? 她把貴客看得好廉價。 「對呀!我只有泡面,不過你可別小看泡面,這是有料理包的喔!肉還滿大塊的。」莊詠竹拿出一碗特大號泡面熱情推薦。 「我不想吃泡面。」 「先生,民間疾苦,你不要選吃揀穿行不行?體恤一下民情,你會獲得更多愛戴的。」 愛戴?他又不選總統,幹嘛期待別人的愛戴? 眼前她穿著清涼,雪白的肌膚配上肉肉的身材,比她說的超好吃料理包還更吸引他,他有股衝動想染指民女倒是。 「莊詠竹。」 「幹嘛?有什麼吩咐?」莊詠竹膩在他肩上,兩眼熱切的凝望他,崇拜與傾慕之情表露無遺。 「準備好了沒?」 「準備什麼?熱開水嗎?有,再加熱一下就行了。」莊詠竹眨眨濃翹睫毛,雖有應話,卻仍是無端癡醉的凝視著他。 「豬妹!」誰跟她要熱開水!都到這個關頭了,她還一心想著泡面。 「幹嘛罵我?」別以為說這話的莊詠竹口氣有多不滿,她根本還傻傻盯著他不放,唇邊的笑,漾了一圈又一圈。 「我不是罵你,是在叫你。」 「叫我幹嘛?」 「去……去泡面!」他興致都沒了! 虧她老說要以身相許,現在情境都有了,好不容易他也有「玩興」,她卻笨得跟什麼一樣,他哪玩得下去! 「我就知道你最後還是要吃泡面。」猜中他的心思,莊詠竹煞是得意。「因為你希望被我愛戴。」 朝他投以自認為最美最可愛的微笑,她轉身泡面去。 「你可以再花癡一點無妨。」他以往老是說不扁女人,喻韜現在可很想開扁。 他著實想不透,自己怎能一再忍受她的無厘頭? 明明不想理她,偏偏心思又被她牽引。 「喻韜,你看我沒騙你,肉很大塊喔——」莊詠竹像獻寶似的,捧著燒燙的碗面小心翼翼地走來。 碗裡肉有多大塊他沒看見,他只注意她胸前波濤洶湧,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形同在他身上添油加火。 他是個冷情的人,但仍抑不住野性的呼喚。 「把面放下,放遠一點。」他命令,呼吸卻已開始不平穩,急於釋放喉間的緊窒與乾澀。 「喔……」不解他為何指示她將面放遠一點,不過她還是聽話照做,將面擱在遠遠的櫃檯上。 「過來。」 「過來了。」她應著,縱有狐疑,仍是他一個口令她就一個動作。 她腳步輕快的奔來,一靠就又膩在他身旁,可她料想不到的是,她一靠近他,迎接她的竟是一記火辣的熱吻—— 她整個人被喻韜的強勁力量壓倒在長椅上,他的吻不斷地落在她的唇與頸際,大掌更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遊移。 莊詠竹沒有抗拒落實「以身相許」的這一切動作,只是這一切跟她的想像有很大的出入。 她明顯感受到他的體溫並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冷酷,她的耳邊更有他的喘息與親吻聲,對於他的種種,她是都該為之深深入迷,但問題就出在她竟然沒有喜悅,也沒有感動,一點也沒有!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太開心…… 他的粗魯與掠取使她清楚意識到,他真的在玩她,即使她願意,也曾誇口說過希望他玩得開心、盡興,可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高估了自己對玩遊戲的能耐。 也低估了男人天生的侵略性與衝動性。 原來,以身相許用嘴說說很容易,身體力行卻是如此困難。 她果然沒有準備好。 「喻韜,住手。」她終於出手推他,柔聲的說著,就怕惹怒他。 正沉醉在欲望裡的喻韜略微怔忡,吻卻仍細細碎碎地落在她嫩白的肩頭,不肯輕離。 「我……」 「後悔了?不玩了?」唇猶貼在她細緻的肌膚上,聲音驟然變得冷沉。「是誰一天到晚說空閨寂寞的?」 「這個……」莊詠竹啞口,不知如何解釋。 「你根本玩不起。」喻韜撐起自己龐大的身軀,站直後整了整衣裳,再一伸手就將她從長椅上拉起。 「我還沒準備好,對不起啦!」莊詠竹萬分羞赧,自覺光說不練,丟臉。 「說對不起沒有用,你以後別逞強。」喻韜面容深沉地按下鐵門遙控按鈕,鐵門伴著嘎吱聲緩緩上升開啟。 「你要走了?不多留一會兒?」 「既然玩不起,就沒資格開口留人。」喻韜不接受「慰留」,一口回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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