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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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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跳的頭髮與飄飛的頭髮,美感果然有差。 怪不得很多男人都喜歡女人留長髮。 好!從今天開始,長髮為君留。 「嗯,你先旁邊站,等我忙完再說。」喻韜低應一聲,仍忙著。 「喔,只能站,不能坐喔?」莊詠竹雖有怨言,但主人已下達命令,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站在一旁。 本來以為他會大為驚豔,沒想到是這般冷漠,她好生失望。 「要坐要躺你請便,誰規定你只能站不能坐?」喻韜冷斂的眼睫仍沒抬起來。 「你剛剛明明叫我旁邊站。」莊詠竹猜想這人大概是忙昏頭了,否則怎麼講話顛三倒四。 「那你愛站就站呀!」 「喻韜先生,請問你是真的很忙嗎?」莊詠竹既不站也不坐,大動作的踱步到他身旁,微彎著腰靠在他耳邊。「不然怎麼還能跟我有問有答?」而且一問一答之間,盡是無聊的對話他也行,好似還樂此不疲。 「你靠太近了……」喻韜終於抬起頭來,刹那間,他視線定格了! 他的眼光果然是正確的,瞧她一頭直發襯搭著她的小圓臉,除了完整散發出她得天獨厚的甜美之外,更增添了幾分知性清新的氣質,從豬妹一躍變成正妹,這像話多了! 「我很可愛,對不對?」 「可愛要留著讓人說,不要老是自己誇自己。」 「那你快說啊!」 「……」讓她順了他的話尾,喻韜橫掃她一眼,是很想由衷讚美她幾句,但好聽的話硬是逗留在齒間,說不出來。 「到底怎麼樣?可不可愛?」莊詠竹發揮超黏人的功夫,在他耳邊嗡嗡叫。 「你是來借錢的,還是來索討讚美的?」被逼急了,喻韜只能拿正事來堵她的嘴,制止她的喋喋不休。 「錢是一定要借的,讚美也非要不可。」說著耍賴著,莊詠竹那張未塗胭脂而自然嫣紅的嘴唇直要貼上他頰邊。「喻韜先生,請開始讚美我,謝謝。」 喻韜感受著她呼吸間的微熱,腦裡竟是一陣恍惚,他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受這種暖呼呼的感覺。 莫說他有多忙碌於公事上,根本是她一進門來就輕易地令他魂不守舍了,當再瞧見那飄柔的直發和清麗的容顏,他的心跳瞬間變得更加淩亂。 這是久違的情思又蠢蠢欲動嗎? 不,女人是善變的!他這一生不想再去碰觸男女感情的事,一個韋葳就夠了! 被背叛的經歷,一次都嫌多。 此生他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情愛,他必需排除任何再被女人背叛的可能。 「一點也不可愛。」忖度良久,為了堅守自己的界限,他說出與內心完全背道而馳的話語。 「不可愛?!」莊詠竹錯愕極了,然後以一臉怪哉的表情反問:「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口是心非?」 「不可愛,但是漂亮。」算了,說謊不如沉默,既要說就說真話——她變漂亮是事實。· 喻韜矜持鬆懈,唇角不禁扯了一下,笑了。 「哎呀,你笑了!而且還說人家漂亮,害我都不好意思了!」莊詠竹意外得到比可愛更高一級的讚美,高興得心花怒放。 「你哪會不好意思?」都快坐到他大腿上了,她哪還曉得何謂不好意思。「談正事吧!」 為免再陷入更曖昧的情境,喻韜挺身站起,昂首步到窗口。 「喔。」剛才迷人的笑容已經不見,現在是死酷比復活,莊詠竹安分的跟在他後頭,靜聽下文。 「錢我已經準備好,但因為數目不小,所以你留下銀行賬號,我直接匯進你戶頭,這樣比較保險。」 「好,但是你昨天為什麼不直說?或者打通電話也行,我搞不懂你為什麼還要我今天跑這一趟?」 豬啊——喻韜眯起利眼,神情冷得宛若北極冰洋。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再見到我,對不對?」莊詠竹喜出望外,眼睛大大地亮起來。 「自作多情你很在行。」想看看她的阿菊姐頭是否弄直了,跟想見到她的人,在他的認知裡,這兩者間的意義可完全不同。 前者是條件,後者就是想念,這差很多,可不能隨便亂說。 「好好好,都是我自作多情,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很樂在其中嘛!幹嘛表現得那麼酷。」 「你再多嘴,我就請你出去。」 「好啊!出去哪裡?我們去迷情蛋糕屋吃蛋糕,好不好?去碰碰運氣,也許今天能買到迷情刻度限量奶油慕思蛋糕。」莊詠竹一下子又挨到他身邊,不管他正在翻白眼,她就是自動自發死膩著他。 「你是裝傻,還是真笨?」喻韜真服了她的拗功,截彎取直,壞話當好話聽。 「裝傻也好,真笨也罷,我喜歡你是事實。」莊詠竹無畏他的冷絕和睥睨,大膽表白。 「我不會喜歡你的。」他的愛情已經封鎖,喻韜從不認為自己會再去開啟那道蒙塵的鎖頭。 「沒關係,我會用心追你。」 「你想追我?」 「嗯,不可以嗎?不分男女,每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該不會是不想還錢就來這招?」 「你若願意我也很樂意接受。好,如果我能追到你,我就不用還錢,這你敢不敢接受?」 「有何不敢?相信我,你是一定要還錢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 「你不怕我玩你?」 「如果是這樣,那你大可以玩得開心一點,我更期待你玩得盡興。」他想玩玩沒關係,她若在遊戲之中製造真愛的氣氛,就能一步步引他付出感情。 「你真的很不同。」喻韜坦承,她真是他見過想法最與眾不同的女人。 並非她的想法多有深度,而是奇特。 他相信,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在聽見男人說要以玩玩的態度跟她在一起時,她會笑著說「你大可以玩得開心一點,盡興一點」……怕只怕一個巴掌就呼過去了。 「那麼,我可以追你?」 「你不要白費力氣,我頂多就是玩玩,你要真心和感情,很抱歉,我沒有。」 「好啊!那我們就以玩玩為出發點。」她自信有耐心能與他走到終點。 終點將是情深處。 喻韜沒應聲,但他狂妄的眼神已經清楚表明他答應加入這場遊戲。 這場遊戲,他絕非操控者,但他無疑是一個最不受遊戲規則限制的參與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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