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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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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是舊的好,牌子老、信用好,新的只是「好看頭」…… 這半年多來,她人在他身邊,但她的心卻老是懸在舊情人那邊吧?她根本從沒忘記過他吧? 很好!原來他只是個代用品! 「硯豐……」黎淨袖低聲喚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她要衝口而出告訴他——我跟馮啟佑約見面,但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想問清楚當年…… 可她將話吞了進去,因為她知道不必等她把話說完,這個男人肯定就二話不說要趕她出去。 「我去洗澡了!」不滿意她吞吞吐吐的反應,他粗魯的推開她,往浴室走去。 黎淨袖頹然坐在地上……先別說屈硯豐不高興,眼前她倒比較在意那個考驗他忠誠度的唇印。 到底是哪個野女人敢這麼明目張膽?! 這夜,背對著背的兩人都無法入眠,凝重沉靜的黑暗之中,只聽得到彼此心事重重的呼吸聲,以及對方偶爾翻身時床上的輕微波動。 明明沒有爭吵,為什麼感覺卻如此之糟? 快樂的感覺竟因一通電話而走味? 屈硯豐反復自我檢討,難道真是他太小題大作,也許那通電話根本什麼事也沒有,他硬要將背叛的罪名安在黎淨袖的頭上,這對她而言一點也不公平。 但是,她隱瞞。 如果她心無雜念,她大可大方告知,而不必躲躲藏藏,還騙他說是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問個明白吧! 就算他偷看了她的手機那又怎樣?情人間本該坦誠的。 「硯豐……」就在屈硯豐開口前,黎淨袖已先行柔聲喚他一聲,手同時撫上他的肩頭。「你還沒睡著,是嗎?」 「還沒。」屈硯豐沉聲回應。 「那個、那個唇印是怎麼一回事?」與馮啟佑約見面的事或許煩著她,但那唇印的事更煩得她徹底的睡不著。 「什麼唇印?」問是這樣問,屈硯豐卻立即聯想到遊綺雲「偷襲」他的事! 「你臉頰上和襯衫領口上的口紅印。」 「衣服上也有?」屈硯豐轉過身,詫異的反問起她。 什麼叫衣服上也有?!他承認得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你……」黎淨袖見他二話不說便承認,突然啞了口不知怎麼接話,遲疑半天才抖著聲問:「你真有別的女人?」 「沒有。」屈硯豐神情坦然。「我沒有對不起你,而且也只能不客氣的說,像我這樣的男人即使已經愛上你,名草有主的我仍然有別的女人會喜歡!而那個唇印百分之百是個意外……」向來不自吹自擂自己的男性魅力,但眼前枕邊人打翻醋罎子,他只好一五一十將遊綺雲這個女人的來歷說一說。 只不過解釋的語氣是有史以來控制不住的敗壞! 什麼跟什麼啊?! 她懷疑他出軌,她為求心裡好過,就立刻質問他,而他已握有她說謊的實證,他卻怎樣也不忍心去責問她! 這算什麼嘛! 屈硯豐氣到胃都抽痛了,非常不高興的翻過身去背對著她,不想再理她,免得自己氣到莫名其妙在這一夜裡喪命,划不來! 「原來是這樣……我誤會你了。」 聽完他的解釋,黎淨袖終於釋懷,但反觀自己的不誠實,她又自責得快喘不過氣! 坦白告訴他吧!就坦白告訴他吧!說不定他會理解她,而一點也不生氣?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黎淨袖將自己的身子往他那邊挪去,從他身後抱住了他,小臉就貼在他寬闊的背上。 「說啊!」屈硯豐平淡的應著,內心卻已因她的一句話和突來的碰觸而起了陣悸動。 「我要、要……」要跟馮啟佑見面…… 不,她還是說不出口!語氣頓停,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不穩,一顆心直要從胸口蹦出來。 「你要?要什麼?」 溫存嗎?不,不像,他倆之間的溫存從不必靠言語傳達,她也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 他不解,此時此刻在兩人各懷心事的情況下,她到底要什麼? 「我睡不好……我要你抱著我。」或許這不是她叫喚他的原意,但她卻能肯定有他的擁抱,她會好過些。 「在我抱你之前,你還有沒有話要說?你分明有事瞞我,我實在厭惡透了我們現在這種互相猜疑的氣氛。」屈硯豐沒有轉身抱她,卻嚴厲的用話點了她一番。 黎淨袖啞然,默默收回手。 難道真要告訴他,她和馮啟佑約好了明天見面,而且馮啟佑希望與她複合? 不,她說不出口,儘管她根本不可能答應與馮啟佑複合,但她就是沒膽說出口! 「我沒有隱瞞你什麼。」她堅信自己和馮啟佑見面之後,什麼變化也不會有,就像那留在他領口的唇印說穿了也沒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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