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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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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一雙眼充滿驚駭,瞪著封寶書,卻說不出抗議的話來。 「你隨便亂跑,也沒跟我說一聲,害我以為你不見了,氣得我快瘋掉!」封寶書修養不太好,這時候明明是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可他表現出來的全是抱怨和責備。 「你在開會不是嗎?聽那個小妹說你難得那麼認真開會,所以我就不好意思打擾你……」 什麼我難得認真開會!說那什么話…… 「那你也該跟小妹交代一下,幹嘛一聲不響的走?」想到自己吊著笨重的石膏手,困難的開車到處找她,他就非常心理不平衡。 「這……也沒什麼吧?」簡以嫣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可看他竟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心裡也怕怕,不禁瑟縮起身子。 她的動作讓封寶書停止發飆,他轉而溫柔的拍拍她。「不怕,不怕,我不是在罵你啦!」 「不然你在罵誰?」簡以嫣細聲細氣的問,眼裡充滿疑惑。 「我是說,我這麼凶,意思不是在罵你。」 「這樣不是罵,那是什麼?」 她更不懂了。他剛才明明面目可憎,氣急敗壞,擺明就是在罵人,可他又說不是? 「是心急如焚之下不得不發的怒氣。這樣你懂了吧?」他解釋這個幹嘛啊? 簡以嫣輕輕點頭,又細聲的問:「那現在……你氣消了嗎?」 封寶書望著她的嬌怯,然後緩緩吐出一口長長的氣。「當然不氣了。你這樣子我怎麼還氣得下去呢?」 那麼柔軟的聲音,那麼無辜的眼神,只會讓他失了魂,一心只想撲上她…… 他對她的渴望就快止不住了,如果不是石膏手,如果不是石膏手,他早就得到她了! 都是這石膏手壞了他的進度! 明明很確定簡以嫣人在寶窟裡,但為何遍尋不著她的人影? 「簡以嫣,你又躲哪裡去了?我的藥呢?我該吃藥了不是嗎?」封寶書扯著嗓門到處叫喊。 「請等一下……」簡以嫣悶悶的聲音從屋子裡某處傳來。 至於這個某處,待封寶書循聲找去,原來是木屋內,最角落一間不到兩坪的儲藏室。 他站在門口,只見簡以嫣綁著頭巾,戴著口罩,圍著圍裙,手拿抹布在擦拭,一旁還有水桶和拖把。 不知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動手整理的,原本雜亂的儲藏室已經變得井然有序,連一張直放在牆面的單人床也已選好位置擺下。 「你在幹什麼?」封寶書當然看得出來她要將儲藏室變成可睡覺的房間,問題是,她沒必要這麼做啊!因為……她跟他睡就好了嘛! 「我看過了,你這裡有兩間房間,一間一定是你的,另外一間雖然不知道是誰的,可是看得出來也有主人,所以我只好睡儲藏室了。」簡以嫣輕聲細語的解釋,一張小臉蛋只露出水濛濛的大眼睛,那種無邪的神情惹人憐愛。 但是此刻封寶書卻只想發火。「誰要你睡儲藏室?你跟我睡就好了嘛!」 簡以嫣被他突然的一吼,不禁倒退兩步。「我怎麼可能……跟你睡在一起?」 「儲藏室離我房間那麼遠,萬一我半夜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怎麼辦?」封寶書邊說,一腳跨過水桶,整個人站在她面前,一臉惱怒。 簡以嫣又退後一步,人已靠在小窗口。「你喊我就好了……我會聽得到的。」 她想不出來,一個只有右手骨折的人,半夜會發生什麼事需要人幫忙?就算真的需要幫忙好了,他也可以走個幾步來叫她,這應該不是大問題才對。 「不行!我不會讓你睡這裡。你跟我睡,我房間床鋪很大,又有冷氣和電視,舒服極了。你何苦窩在儲藏室?我不許!」 「反正只是晚上睡覺而已,我平常晚睡早起,一天也不過幾個鐘頭在這裡,沒關係的……」簡以嫣聲音總是細細輕輕的,像羽毛在空中飄,一點重量也沒有。 「我不准!」封寶書加重語氣,俯首近距離凝視著她,那麼強烈的眼神無非是要她妥協。 「……為什麼不准?」她鼓起勇氣問,但是卻撇開臉,不敢迎視他。 封寶書用左手將她的臉扣住。「我就是不准。」 「沒有理由嗎?你這樣會不會太霸道?」她被迫看著他,他的神情好固執,完全像個不可理喻的頑童。 「我就是霸道。」這句話很簡短,卻滿是傲慢的味道。 「做人為什麼要這麼霸道?」她不懂,所以虛心求教。 「因為霸道好辦事。」他嘴角一勾,又是個狡黠但充滿魅力的微笑。他的眼光不曾離開她的雙眼,像是要天涯相隨了。 只聽過有錢好辦事,哪有什麼霸道好辦事的? 簡以嫣對於他的謬論不敢苟同卻也無話可辯,就低頭沉默了。 這時,封寶書忽然將她的口罩扯下來 她一抬頭。「你幹什麼?」 「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他忽然問。 「我……」心慌的感覺,渾身不對勁。 「不管是什麼感覺,我都要吻你。」 「不……」簡以嫣來不及拒絕,也沒有後路可退,他吻住了她,即使只有一隻手的力量,他還是樓得好緊,吻得好猛,強烈到像是要將她吞噬。 她的心裡被莫名的渴望佔據,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情欲? 比起封寶書在受傷前給她的第一次吻,這回她的感受更深刻了些,但是這個深刻實在使她滿心恐懼。 太可怕了!一個吻竟然能讓她的身體像要燃燒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簡以嫣情急之下,忽地雙手用力往他胸膛一推,順利脫離他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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