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婈 > 狂男的癡迷 >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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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了你又怎樣?跟你分手嗎?分手只會讓我痛苦。但對你來說,卻是可有可無、不痛不癢的吧?」汪姿羽忽然變得哀怨萬分。 「姿羽……」 「你只要告訴我,你跟嫥嫥是什麼關係?不要讓我心裡永遠存在一個疑問,讓我好過一點,也許我想開了,就不會強求。」汪姿羽平靜下來,似有對這段感情送終的心理準備,可是她眼中的銳氣又說明了她不是輕易妥協的女人。 「我跟嫥嫥是什麼關係?」他跟簡以嫥到底是什麼關係?別人或許一頭霧水,他自己卻愈來愈清晰了。 二十二年的糾纏,造就的就是愛恨交織的關係。 「不要告訴我,你自己也不知道。」汪姿羽說。 「就從小時候的恩怨說起吧!」對汪姿羽總要有個交代,他必須實話實說,否則她不會死心。 隨著回憶和敘說,談屹不再懷疑自己,二十二年來投注了那麼多心思在簡以嫥身上,雖是出於恨,但愛卻是珍貴的附屬品。 他在報復的情緒中愛上了簡以嫥! 汪姿羽一想到這兒,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被妒火燃燒殆盡。 「那麼你其實沒有藍月玦?那只是一個誘餌?對不對?」她問。 談屹沒有回答,汪姿羽已從他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那,你敢不敢承認……你愛她?」 談屹仍沉默著。這次,汪姿羽更輕易看穿了他,卻一句責備的話也沒說。 談屹可以將四年感情視如敝屣,她不行。 不該對談屹有遐思的! 她憑什麼認為與談屹上過一次床,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昨夜的纏綿不過是一場縹緲的春夢,即使留痕,也只在自己心裡而已。 談屹仍是汪姿羽的談屹、仍是深恨著她的談屹,他的恨絕不是她與他共度片刻良宵就會消失無蹤的。 她不該有遐思,現在更不該哭! 簡以嫥仰高下巴,讓淚回流,在她的堅持下,淚水果真一滴也沒掉。 「你何必這樣?」莫寬迪站在她背後,雙手握住她的肩頭。 「莫大哥,怎麼了?」簡以嫥回頭,笑了一下,楚楚可憐。 「你倒反問我怎麼了?」莫寬迪也笑了。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了?我好好的,不是嗎?」 「這我可不知道。」莫寬迪一攤手。「誰曉得簡大千金小姐是不是在為情所困呢?」 「莫大哥,你不要亂說喔!」 「那麼……那顆不敢掉下來的淚,是怎麼回事?」 簡以嫥沒回答,因為她不想賦予那顆淚任何意義。 「莫大哥,你覺得奇不奇怪?為什麼我媽媽認為我們姊妹三個,一定要在三十歲前嫁出去才會幸福?而我們的姻緣為什麼會跟月玦有關係?」簡以嫥忽然轉移話題。 「這我就沒概念了。」他是真的不明白。 「你知道我一向叛逆,老是把我爸氣得七竅生煙,可是獨獨對尋找月玦的事, 我不只沒意見,還很認真的答應我老爸一定會達成任務。其實,是我自己想驗證我媽的預言和試試月玦的威力。」 「月玦的威力?」 「我先問你,我們簡家三姊妹不醜吧?」 「何止不醜?簡直是美若天仙。」莫寬迪說的是實話,沒有半點恭維的意思。 「對,可是從青春期開始至今,我們姊妹三個始終乏人問津,為什麼?長得比我們醜的、脾氣比我們不好的女生比比皆是,可是也從來沒人像我們這樣一路滯銷到底,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莫寬迪頗為認同。她們簡家三姊妹身上,的確缺少了什麼吸引人去愛的元素。 就拿他的感覺來說好了,他還真的不曾想過要去愛她們姊妹三個的任何一個,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與其說我渴望姻緣,倒不如說我想試試月玦是否真有那麼大的力量,能讓我找到真愛和幸福。」 「我懂你的意思了。」莫寬迪說。 「所以不管我在這裡受到什麼委屈,我也一定要忍到拿回月玦為止。」 「辛苦你了。』莫寬迪仍像大哥哥似的摸摸她的頭。 「哎!如果莫大哥能夠愛上我的話,什麼月玦不月玦的,我才懶得理呢!」簡以嫥煞有介事大大的感歎著。 「就算我愛上你,你也不一定會愛我啊!天曉得你們簡家三姊妹中了什麼月玦魔咒?」莫寬迪說。 此話一出,兩人都笑了。 莫寬迪說的好!她們簡家三姊妹必定是中了難解的月玦魔咒,才會姻緣難求,非得歷盡千辛萬苦不可。 廚房裡,簡以嫥手裡忙著洗米,腦裡卻老想到談屹,愈想失落感就愈嚴重,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嫉妒汪姿羽。 今夜有汪姿羽的陪伴,談屹不會做惡夢了吧! 唉!她何必替他瞎操心。 「怎麼還不睡?」 簡以嫥抬起頭來,談屹正倚在廚房門口。 「現在還早。」她淡淡的說。 「是不是睡不著?孤枕難眠是吧?」 又來了!簡以嫥最討厭他每次都用那種挑逗的語氣諷刺她。 「你呢?有美女相伴何不早點上床?在這裡瞎哈啦沒意思吧?」簡以嫥只好反諷他一氣。 談屹忽然從她身後抱住她。「你在乎我?對不對?」 不知為什麼,他好希望簡以嫥說些甜蜜的話語,比如之前她說的,要對他好之類的話語。 「當然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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