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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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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玻璃珠「感應」到主人的咒怨太深,而真的一舉「消滅」杭競言這個「負心人」,那他就倒大楣了。 譚溱狠狠瞪著他,原本是想傳達憤怒,偏偏瞪著瞪著,眼神卻哀怨起來。 這個令她心折難受的男人,她恨自己竟然捨不得他! 早知沒有善果,是她執意放手一搏,錯誤根本是她自己造成的,而如今她卻對他充滿不諒解,甚至起了恨意。 她真該回去面壁思過,好好反省一下! 愈想愈覺得自己站不住腳,更有感於眼眶熱熱的,譚溱趕緊收回目光,不發一語地轉身往大廈走去。 杭競言沒有挽留她,只是在她背後綻出一抹難測卻又顯得相當失落的笑容。 兩人不再見面,這樣是否叫做分手?他無法界定。 心口悶悶的、慌慌的,這種感覺是難過嗎?他竟然也無法確定。 想了很久,杭競言終於確定他和譚溱這對假情侶,是真的「分手」了,同時,也確定──他真的很難過。 可他想不透的是,為什麼這次跟假女友分手,竟然比以前跟真女友分手時還要難受? 心裡像似充滿了不舍與眷戀,一想起譚溱,他就完全無法平靜,尤其在半夜肚子餓,沒人陪吃消夜時,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既然如此思念她,以他直率的個性,哪管她口口聲聲說不想再見到他,他還是會不顧一切的沖去見她,但問題就出在,每當在他付諸行動,想去找譚溱時,那道無形的牆就擋在他前面,而背後又有股莫名的力量直將他往後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沒有頭緒,也不明白。 他的日子就只能困在這想不透的惱人問題中,過得痛苦又無力。如果再沒有轉機,他可能真的會抓狂,而且只能承認向來智慧過人的自己,竟然只是個坐困愁城而無所作為的大笨蛋。 從桌上的圓形大玻璃缸裡,撈起一把玻璃珠把玩著,想到臨別前譚溱曾說他若不將玻璃珠還她,她就要告他侵佔,他不覺莞爾一笑。 「杭律師,有訪客。」助理小姐站在門邊報告。 「知道是誰嗎?」杭競言懶懶地抬頭問了一聲。 「一個叫阿冬的年輕人。」 「阿冬?!好,請他進來。」語畢,阿冬很快就被助理小姐領進辦公室。 「杭律師。」阿冬禮貌地打聲招呼。 「阿冬,有什麼事嗎?」杭競言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是來還你錢的。」阿冬從口袋拿出一個飽滿的信封袋,慎重地雙手奉上。 「看來你很努力工作喔。」才短短幾個月,阿冬就有能力還錢,足見他很努力工作,杭競言相當欣慰他的表現。 收下信封,杭競言決定將這筆錢以阿冬的名義捐給慈善機構。 「我一天兼三個差,早上送報紙,中午過後在麵包店當助手,晚上當家教。」 「阿冬,年輕時多吃點苦沒關係。」杭競言點點頭,大掌往他肩上一拍,表示讚賞。 「我知道。」阿冬回道,眼光卻落在桌上那一大缸玻璃珠。「杭律師,那些玻璃珠是我送給譚小姐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喔,她寄放在我這裡,我會找時間拿去還她。」 「杭律師,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你問。」 「你和譚小姐真的是情侶嗎?」 「你怎會這樣問?!」杭競言大吃一驚。 自從他與譚溱當假情侶以來,從不曾有人懷疑過他們的關係,而這個阿冬竟然能看穿他們的不尋常?! 「我……」 「阿冬,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杭競言的語調忍不住激動起來。 「杭律師,你先回答我,不然我不說。」阿冬低下頭,鐵了心不回答。 杭競言深吸一口氣,知道阿冬是個彆扭的孩子,他也不計較他的態度。 「我們是假的。」 「這就對了!我媽媽明明就說譚小姐這輩子沒人愛,怎麼可能有男朋友呢?原來你們不是真情侶。」解開心中疑惑,阿冬突然憨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喃喃自語,卻讓杭競言整個人暴跳起來! 「阿冬,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媽媽知道譚溱的事;……她們彼此認識嗎?」 「我……」 「阿冬,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這很難解釋。」阿冬緊張得直冒汗。 「沒關係,你慢慢解釋。」杭競言再度深呼吸,努力按捺自己急躁的情緒。 「杭律師,你知道譚小姐他們的家族秘密嗎?」 「你是說愛神的詛咒?」一提起秘密,杭競言只勉強想到這一個。 「你知道?那事情就比較好解釋了!」阿冬松了口氣。 「那你快說,別慢吞吞的。」 「杭律師,接下來無論你聽到什麼,你都要冷靜喔。」 說出真相之前,阿冬仍不放心地叮嚀,就怕杭競言當他是瘋子。 「你只管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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