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浣紗 > 雨夜裡的定情戒指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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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爛的藉口,也許你需要多一點創意。」他毫不留情地撇唇冷笑。 「我是說真的!」婉菁急切地道:「那樣物品對我姊姊的意義非凡,如果你不相信,我甚至可以拿她寫的遺書給你看!我真的只是想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完成她的心願而已!」 「辦不到!」盛惟翔嚴厲地拒絕。「五年前,我的父親就命令傭人徹底清掃過那棟別墅,該扔掉的東西全扔了,我們盛家不會有羅婉蘋留下的任何物品。何況,我也不會讓你踏進那間房子一步。」 誰知道羅家的女人還想耍什麼詭計?他可不會上當。 婉菁又氣又怒。「你可不可以講點道理?那個物品是我姊姊的,我並不是故意要進去你家,也不會去竊取府上的金銀財寶,我只是想讓一切都回歸原點,塵歸塵、土歸土,兩家不再有任何糾葛。畢竟,你也不想再看到羅家的人,不是嗎?」 他的冰眸迸射出寒冽的冷光。「我的確不想再看到羅家的任何一張臉,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去我家的別墅!倨傲地說完後,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登上吉普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你!喂,你給我站住!」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你以為有錢了不起嗎?你以為我真的希罕你們盛家的金山銀山嗎?混蛋!自以為是的大混蛋!我真的只是想拿回那枚戒指——」婉菁一個人站在傾盆大雨中,忿恨地怒吼著。 §第2章 數日後。 穿著深藍色的英國手工西服、貴氣逼人的盛惟翔步出會議室,沉穩地問道:「接下來我有什麼行程?」 一旁的游秘書立刻道:「總裁,待會兒您要到信義分行開會、中午十二點跟黃院長在玉饈樓聚餐、下午兩點要接見英商集團派來的代表、晚上七點要搭飛機前往香港。對了,方才『大聖開發』的葉董來電,他說想要跟您約個時間談談上次提過的投資案,問您何時方便?」 盛惟翔想了兩秒後,果決地說道:「就今天吧,替我約他吃晚餐。」 因為還要趕飛機到香港,所以今晚這頓飯的時間勢必不會太長,不過無妨,自從他接下集團總裁這個位置後,已經很習慣天天加班了,中餐和晚餐也幾乎都是應酬配飯。 「元盛金控集團」是由盛惟翔的曾祖父一手創立,因為經商手腕高超,四代以來已經累積出非常驚人的豐厚資產,在臺灣的金融市場具有呼風喚雨的龍頭地位。「元盛」包括金控、證券、期貨、投資顧問等部門,勢力之大,連當權政府都要禮遇三分。 五年前,父親受不了失去長子的打擊,重病入院後,盛惟翔在臨危受命的狀況下接了總裁這個重擔,當時他只有二十五歲,剛上任時,很多老臣都不相信一個嘴上無毛、毫無經驗的小夥子可以勝任這麼艱困的任務,紛紛等著看他笑話。 不過,憑著絕頂聰明的金頭腦和過人的毅力,每天像塊海綿般貪婪地吸收專業知識,他在短時間內迅速成長。 剛上任那一年,他平均一天只睡三個小時,整個人瘋狂地投入工作中,很快地,他以實力證明自己是個天生的領導人才,他的一雙利眼宛如獵鷹,投資眼光精准獨到,總是可以在激烈殘酷的商業戰場中殺出一條血路,而且百戰百勝。 他上任的第二年,「元盛」的總營收就呈倍數成長,所有跟他交手過的人,都震懾於他那敢沖敢拼的魄力,並佩服他卓越精准的投資眼光。 現在,「元盛金控」不但坐穩了臺灣的金融龍頭寶座,旗下股票更是一路飆漲。 雖然他每天都很忙,但他總是有辦法保持冷靜理智的判斷力,並有條不紊地處理多如牛毛的公事。他要以實力向世人證明,不管發生任何事,「元盛集團」都不會垮,也沒有人可以擊潰盛家的人。 事實上,他最近剛完成一項很大的並購案——甩開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成功吃下另外一家銀行「兆揚金控」。 「元盛金控」正式併吞全台有一百五十家分行的「兆揚金控」,他現在腳下踩的就是「兆揚金控」的板橋分行。 不過,這項消息尚未正式對外發佈,他的秘書已經在安排記者招待會了,近日就會正式宣佈。 盛惟翔步履沉穩地往手扶梯走去,這時,一個男人從經理辦公室沖出來,緊張地開口問他話。 「惟翔,關於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鴻遠建設』的投資案,你考慮得怎麼樣?應該沒問題吧?今天我就過去跟『鴻遠』的吳董簽約嘍?」 盛惟翔望著自己的姊夫,盡力壓抑眼底的不耐。「合約呢?」 「在這裡。」蔡博豪趕緊奉上合約。 盛惟翔冷峻地掃了合約一眼後,利眸冰寒地道:「不行!」 蔡博豪聞言,很不服氣地皺起眉,反駁道:「為什麼不行?這份合約我已經看過好幾百遍了,每一個數字也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只要跟『鴻遠建設』合作,一定可以替我們『元盛集團』賺入優渥的利潤。你也知道,『鴻遠建設』的吳董向來精明厲害,這些傭金比例我可是費了好多唇舌,跟吳董鬥盡心機才讓他乖乖答應的呢!」 明明就是一樁穩賺不賠的好生意啊,為什麼不行? 哼!雖然他娶的是「元盛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不過,他這位姑爺在集團內部老是被忽略,還常常被外界嘲笑是扶不起的阿斗,更慘的是,回家還要忍受那個母夜叉妻子的恐怖脾氣,如此含辛茹苦地忍辱偷生,卻只混到一個小小的板橋分行的經理,真是氣死人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元盛集團」的女婿,身分矜貴耶,至少要讓他進集團總部當個總經理或協理之類的才對啊! 所以,只要一逮到機會,他就會力求表現。他覺得自己只是時運不濟罷了,就像千里馬遇不到伯樂一般,並不是能力不足。 望著一天到晚只會出紕漏,三不五時就惹麻煩的姊夫,盛惟翔在心底無言地歎息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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