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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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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到後座,把芙湘背在肩上的皮包拿下來,打開後,檢視裡面的物品。 大皮包裡裝了幾本有關藝術的書,上頭印著「紐約藝術學院」的字樣,宋芙湘在這裡就學? 他不會感到驚訝,畢竟,芙湘從小就展現驚人的藝術天分,她的畫作他總是有權第一個欣賞,兩人窩在宋家的畫室裡,歡笑聲不斷。他還時常充當她的畫作模特兒…… 停!不准再想以前的事,霍劍淵冷著眼,繼續尋找他要的東西。 翻過一串鑰匙、文具用品後,他終於找到一封信,發信住址來自臺灣,收信人是宋芙湘,那麼,上頭的住址應該就是她在紐約的住處了? 看著一連串的英文字,霍劍淵的眉頭又不自覺地攢起,她住在這個地區嗎?為什麼? 這一區的治安雖然不是最差的,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堂堂副主席的女兒為什麼要屈就在這麼危險的住宅區? 而且,她為什麼穿得這麼單薄?紐約的秋末很冷,她為什麼穿上看起來根本沒什麼禦寒效果的舊大衣?難道她的家人沒有提供金錢支持她? 那麼,她那天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幫傭,也許真的不是戲弄他,她是真的在打工,她需要工作! 為什麼?他實在想不出家世顯赫的芙湘為何要這樣做? 丟下皮包,霍劍淵又再一次告訴自己:反正你只要把她丟回她的住處就行了,其它的事,統統與你無關! 按照信封的住址,霍劍淵把車頭一轉,往芙湘的住處駛去。 把不省人事的宋芙湘抱上三樓,霍劍淵挑剔地看著四周。老天,這棟陳舊的公寓破得可以!而且一看就知道裡頭龍蛇雜處,很可能住在芙湘隔壁的就是煙毒販或什麼前科累累的惡棍。 她為何放著家裡大筆的錢財不用,要屈就在這麼破舊的公寓內?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以鑰匙打開門後,裡頭的擺設更令霍劍淵大大不滿! 他先把芙湘放到單人床上,打開暖氣,發現這台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暖氣機似乎發揮不了什麼功效,輸送出的暖氣又慢又不夠溫暖,如果到了冬天,真的可能會凍死人。 房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書桌,桌上擺滿了書籍、角落有一個簡單的衣櫃,還有幾幅畫作,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連她床上的棉被都不是足以抵抗冬天嚴寒的羽毛被,霍劍淵真的很懷疑——如果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不用到嚴冬,初雪一下她就凍死了。 打開衣櫥,他發現裡面只有幾件很簡單的衣服,不要說是什麼名牌了,他稍微一看就知道那統統是在廉價大賣場買來的打折衣物。 宋芙湘到底在搞什麼?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猛力搖醒她,問她為何要這樣過日子? 雖然她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但她至少是宋家唯一的女兒啊!而且印象中,宋氏夫婦一直很驕寵芙湘,從小就讓她上最好的學校,也花了大筆的金錢讓她學才藝。 官運亨通的宋華泰,已經是政黨的副主席了,照理來說也該是腰纏萬貫,難道他完全不資助女兒負笈求學的費用? 劍淵完全弄不清這一切,但,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去管宋家的任何事,不管宋芙湘在紐約過得再苦,都與他無關。 可是,望著蜷縮在單薄棉被裡的芙湘,再看看她身上那件陳舊的大衣,下一秒,霍劍淵突然做出一件沒經過大腦思考的事——他又抓起車鑰匙,旋風般地沖下樓。 當霍劍淵再度回到芙湘房間時,手上多了很多的東西:有一床足以抵抗寒冬的上等羽毛被、一件最溫暖的喀什米爾毛料大衣和圍巾以及手套,還有一台性能最佳的電暖氣、以及全新的保溫瓶。 他注意到芙湘房裡連保溫瓶都沒有,他很懷疑,難道她要在冬天的夜裡,喝那些足以把人凍僵的冷水? 這些全是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場買來的,如果商場有販賣暖氣機,他也會搬回一台! 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後,他一把扯下芙湘身上的棉被,拿起新買的羽毛被蓋在她身上。他儘量不去問自己——霍劍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沒什麼的,他只是在施捨宋家的後代。對,施捨!只是這樣,沒有其它任何的涵義。 一切都弄妥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掉頭離去,不該再跟這女人有任何牽扯,但,他就是無法移動雙腳,臉色複雜地站在床邊,闐眸牢牢盯著芙湘的睡臉。 羽毛被蓋上後,她原本縮成一團的身體漸漸放鬆,嘴角甚至微微揚起,好象她已許久不曾享受過這種溫暖…… 他的目光轉向書桌上,那裡攤開了一本小手冊,上頭的數字吸引了劍淵的注一忌。 他拿起手冊,這似乎是芙湘的收支賬本,上頭清楚地記載藝術學院的學費開支、房租開支,以及在朱利安畫廊打工的所得。 朱利安畫廊?那是什麼地方?難道芙湘現在在那裡打工?劍淵真的不明白,家境優渥的她為何要這麼拚命地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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