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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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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樓少駒開口,嗓音有些粗嘎,因為他正極力隱忍體內竄起的欲望。 可涵遲疑地站在原地,她聽到自已的心臟正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她可以走過去嗎?她知道只要此刻走向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可以嗎? 「我叫你過來!」樓少駒擰眉低吼著。「你那是什麼表情?活像我會把你生吞活剝似的!快過來!我只是要幫你吹幹頭髮。」他拿起擱在梳粧檯上的吹風機。 可涵不語地走向他。他的語調裡總是有股令她甘心臣服的魄力,一年前如此,一年後也是如此。她想,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會一樣吧! 樓少駒把可涵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則站在她背後,打開吹風機吹幹她濕漉漉的長髮。 可涵正襟危坐,眼睛不敢看向任何地方,更不敢看向鏡中的自已。 他就站在她背後,雖然兩人的身子還隔開一點點的距離,但他混合著麝香味的粗獷氣息卻包圍著她,熏得她有些頭昏,全身上下的女性感官也變得異常敏銳。 樓少駒很溫柔地輕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髮絲,將它們吹幹。這輩子,他還沒有為任何女人做過這種事。向來耐心不足的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感到不耐煩,反而還樂在其中。 她的發質很好,像絲緞一般。他很喜歡縷縷髮絲在他指尖上滑動的感覺,那種若即若離的觸感,完全挑起了男人心底的獸性。 也許,一遇到她,他就會徹徹底底地變成一頭野獸吧! 表面上,是他把她困在這裡,他操縱了她。但,只有他心底最清楚,真正主導整件事情發展的,是她!是她的眼睛! 一個外表毫無殺傷力,卻該死地能夠僅以眼睛控制他的女人。 把長髮吹幹後,樓少駒關掉吹風機,人卻繼續矗立在她背後。 「謝……謝謝你。」可涵低垂著頭,緊張地道。「我可以走了嗎?」他只不過是幫她吹幹頭髮罷了,她的呼吸卻急促得像是剛跑完百米賽跑。 樓少駒低笑,由鏡中欣賞她酡紅的可愛臉頰。他從不知道,女人臉上的嫣紅竟是一種這麼含蓄卻致命的挑逗。 「為什麼急著走?你很怕我嗎?」他故意貼住她的背部,壞壞地彎下腰,對著她雪白的後頸吹氣。 「別——」可涵驚喊,反射性地轉過身子想跳開,但力道過猛再加上失去平衡,導致她狼狽地由椅子上摔下來,幸好地面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才沒摔疼。 「別這麼緊張。」樓少駒朗聲大笑,像是一匹詭計得逞的惡狼。 他跟著蹲下身子,把臉揍近可涵,炯燙的眸光彷佛要吞噬她似的。他低沉地道:「我們並不是陌生人,至少,從一年前的那個夜裡開始就不是了。」 他一直逼近,可涵只好把雙手往後撐,直往牆角縮。她心慌意亂地喊著。「我說過……不要……不要再提那件事!」 「為什麼不能提?」怒氣倏地蒙上他的俊臉。他很生氣,她就那麼急著想撇清他們的過去嗎? 「又是為了詹宜學?是不是?」他眯起銳眼。「你不愛他!看見你的眼晴,我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你不愛他!你這傻女孩這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可涵苦澀地別開視線。決定跟詹宜學分手是一回事,但樓少駒不該在這時出現的,她怎忍心讓學長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 「看著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他,霸氣地命令。「告訴我你會馬上跟他提出分手,而且會跟他斷得一乾二淨!」雖然已猜到她下午在咖啡館時應該是跟宜學提出分手了,但他仍是需要她的證實,並保證不會因心軟而跟宜學斷得不乾不淨的。 他不是神經病,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喜歡的女人成為別人的妻子。更何況,他非常篤定,可涵跟詹宜學就算再相處個一百年,也絕不會擦出真愛的火花來。 「說話啊!」他更加逼近她。「為什麼不說話?快答應我!」該死!難道她到現在還舍不下詹宜學嗎?不!他絕不能忍受有任何男人盤踞她的心! 可涵無力地低語。「學長他是無辜的……」縱然和學長分手已是必然,但她絕不能再給學長其它的打擊了。 「無辜?」樓少駒森寒地冷笑,怒氣讓他斧鑿般的深遂五官更具威脅性。「感情只有愛或不愛,沒有無不無辜這種可笑的字眼。既然你不愛他,就該趁早把話說清楚,快刀斬亂麻才是!」 可涵看著他。這男人好狂妄!是!他的確偷走了她的心。但他也整整消失了一年啊!為什麼他一回來就這麼霸道地主宰她的人生? 樓少駒是個做事果決的男人,最討厭拖泥帶水。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三人混亂的關係做個了斷。 他繼續逼向可涵,鏗鏘有力地道:「難道你還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麼?還看不清自己的心嗎?愛情是最單純而絕對的,不需要太多複雜的思考和荒謬的理由。怎麼愛~到底愛誰?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只要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心就可以了,答案自然會清楚地浮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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