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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他不想這麼快就失去自由,尤其是在他尚未確定宛瑭的心意之前。

  方才雖然兩人激烈地纏綿,但他卻沒有聽到她對他說「我愛你」。她也愛上他了嗎?她也對他懷抱這般的情感嗎?

  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之所以這麼不確定,是因為……宛瑭並不是處女,方才她並沒有落紅。

  他不是八股昏庸的男人,不會要求喜歡的女人是處子。但,有一個人深深地困擾著他──羅致泓!

  他很介意羅致泓的存在,他更介意宛瑭跟他之間的親密!他不准她對任何男人露出那樣甜美的笑容!

  羅致泓就是擁有她初夜的男人嗎?宛瑭愛他嗎?他們兩情相悅嗎?

  這些問題令喬霽揚非常煩躁、非常不安。他不介意宛瑭是不是第一次,但,他很在意她究竟愛誰?

  是他?還是羅致泓?他無法忍受有任何男人存在她心中!他不准!

  尚未理出一個頭緒,一旁的宛瑭已撿起地上的襯衫,穿上後下床。

  她的禮服被喬霽揚扔得老遠,她不想光著身體在他面前走動,所以只好撿起離床鋪最近的男用襯衫裹住身軀。

  「你要去哪?」喬霽揚很不悅,這是頭一次有女人比他先一步離開床鋪。該死!他就這麼沒男性魅力嗎?

  「洗澡。」宛瑭刻意背對他,以最冷靜的語氣道,「也許你該回自己的房間換套衣服,現在趕去參加宴會也許還來得及。」

  宴會?喬霽揚這才想起還有這回事。

  「那不重要!」事實上,他根本不想去參加什麼鬼宴會,之所以要宛瑭陪他去,只是想防堵她與羅致泓見面。

  喬霽揚也下床,毫不介意自己的裸露,大大方方地在宛瑭面前穿好褲子後,硬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我們必須談一談。」

  宛瑭被動地坐著,眼睛還是不肯看他。有什麼好談的呢?她犯了不該犯的錯,她搶了別人的未婚夫。

  喬霽揚眼神犀利地盯著她,像是要由她的臉上找出答案。「發生這樣的事,你都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該死!說她愛他啊!她為何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緊緊地抱住他,訴說她有多愛他,求他不要離開?基於男性的尊嚴,他一定要先確定她的心意,這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沒什麼好說的。」宛瑭淡淡地回答。她是他的什麼人呢?她有什麼立場說話?

  她的冷漠令喬霽揚更暴躁!她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漠不關心,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難道他對她而言沒有什麼重要意義嗎?又或者……她愛的人真的是羅致泓,她只是把這次的上床當作成人之間的遊戲?

  不!此時此刻他真的好嫉妒羅致泓,恨不得沖出去把他宰了!

  他尖銳地問著。「告訴我,你愛的人究竟是誰?是羅致泓嗎?」

  宛瑭一愣。他為何會扯上致泓哥?

  一陣失望感迅速湧上心房,他……他怎麼可以誤會她的心?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肯把自己交給他?他以為她跟任何男人都可以做這種事嗎?

  但她隨即幽幽地提醒自己──蘇宛瑭,這樣也好,趕快借此劃清與他的界線,趕快斬斷這份不該存在的癡戀吧!

  也許這樣利用致泓哥很卑鄙,但……但她真的不能再愛他,不能!

  她的沉默誤導了喬霽揚,妒火使得他口不擇言。「該死!你果然愛他!你……你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對不對?對不對?」

  像是有一根利刃直直刺入宛瑭心房,她瞠大眼,震驚地望著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她隨即明白喬霽揚為何會這麼說了,因為──她沒有落紅,他以為她不是處女!

  這二十幾年來,她並非刻意保持處子之身,只是一直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她還是處子,之所以沒有落紅是因為小時候的運動傷害所致。

  念小學時,她是田徑校隊,就在一次的激烈運動中傷到了處女膜。

  她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親密關係,但她絕對不會跟喬霽揚解釋這一切,只因他的不信任深深地刺傷了她!

  他竟然懷疑她跟羅致泓……他竟懷疑她的貞操!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

  如果不是因為愛他,她會毫無保留地交出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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