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浣紗 > 寵你,我的幸運寶貝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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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江雲霏一旦固執起來,旁人絕對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定,不如請她的家人來改變她。 「沒問題!」江雲霏很輕鬆地道。「我會去問我爸媽跟柏禹,也會去問我的未來公婆。不過啊,你也知道我老爸是留美的,作風超級開明。柏禹的家人都住在澳洲,作風更洋化,所以啦,這件事根本不會有人有意見。」 於潔優不放心地叮嚀:「反正你一定要去問你們的長輩還有柏禹就對了。」 「安啦!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去問,尊重他們的意見。」 解決伴娘的問題後,江雲霏笑眯眯地從包包裡拿出一本新娘雜誌,興奮地翻給潔優看。 「你看你看,我買了好多本這種雜誌耶,一直在研究我的婚紗照要拍什麼樣的風格,是上海復古風?還是英國的維多利亞風格?還有婚紗要選哪一種?這麼多款式真讓我選到眼花繚亂,快幫我瞧瞧,做一下功課,待會兒再陪我一起去婚紗店慢慢挑選。」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另一家啤酒屋,項柏禹不解地望著剛從美國回來的好友。「為什麼你不能當我的伴郎?」 午後的斜陽映照著男人輪廓深邃的五官,英挺出眾的臉龐彷佛鑲上耀眼的金邊,他望向窗外,視線若有所思的定在遠方某一點…… 一直到今天,他還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外表纖細荏弱,骨子裡卻很倔強,倔強到令他又愛又氣又心痛的女孩! 唉…… 他也清晰地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畫面——在紐約,當主管的他要幫新進員工上課,幾乎是一走入教室,他就注意到她了。好奇怪,教室裡將近有四十個人,但是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於潔優! 她最漂亮嗎?也不儘然,紐約可是人文薈萃的大都市,來自各國的美女多到令人目不暇給,他們那個班就有來自美國、加拿大、法國、西班牙、日本、南韓等各國各具風情的美人,于潔優並不是其中最出眾的,但,她有一股揉合神秘與寧靜的特殊氣質,深深吸引了他。 她的眼睛有著漂亮的雙眼皮,眼尾很神秘的往上微勾,有一股彷佛從古畫中走出來的東方韻味,一頭烏黑如緞的長髮,輕輕甩動時,不時閃耀著洗髮精廣告才有的光澤。 當她身旁那些金髮碧眼的洋妞都刻意把肌膚曬成健康的小麥色或蜜糖色,更加凸顯於潔優的獨特細緻,從麗容到粉頸、露出的手臂,都呈現彷佛珍珠白的嫩白無瑕,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這個清秀脫俗的女孩,眉宇之間籠罩著如煙的輕愁,氣質冷冽,彷佛拒人於千里之外。池聖麒一開始認為她是難以接近的冰山美人,但某次上課他講了一個超級大笑話,全班笑得前俯後仰,他終於看到了於潔優的笑容。 那一瞬間,他清楚地感覺到胸口心臟不尋常的激烈跳動,他的魂魄好像瞬間被她吸走了。她一綻放笑容,宛如冰雪融化、冬梅初綻,粉嫩紅唇彎成最甜蜜可人的弧度,湖水般的澄澈晶瞳佈滿璀璨笑意,還跳躍著點點星辰。 就算再過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他都不可能忘記她帶有魔力的燦爛笑容! 當時單身的他被她深深吸引,在發現有其它當講師的同事對她也有追求之意之後,他毫不客氣地展開熱烈的追求行動,他不想把她讓給別人,完全不想! 兩人就此陷入熱戀,他發現於潔優並不是喜歡裝冷酷,她只是一個很害羞、很慢熟的女孩。 回想往事,他的大掌內依稀殘留著她細白小手的溫度。冬天時,她容易手腳冰冷,出門時偏又常常忘記戴手套,她最喜歡把手伸入他的外套口袋裡,兩人十指緊扣,相視一笑,交換最纏綿的柔情。 他更記得,小優的右耳後方有顆小小的可愛紅痣,她的肌膚粉嫩白皙,襯得那顆小紅痣顯得分外性感…… 還沒遇到於潔優之前,池聖麒自詡是個很理智的男人,從不相信一見鍾情。 但,於潔優的出現讓他終於瞭解這句話的意義——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完了!他瘋狂地沉淪愛河,愛慘了這個小女人。 只是……他真的沒有料到,相愛容易,相處卻是這麼難! 結婚後,接連發生一連串他們兩人無法應付的事,壓力一樁大過一樁。小優很累、很痛苦,她落下的每顆眼淚都割痛他的心…… 因此,當她拿出離婚協議書,聲淚俱下,一再要求他簽字時,他掙扎過,但,她悲傷的淚水卻讓他明白——該死的!他是混蛋,他無能為力解決所有的問題。 那時,小優已經在巨大的壓力下瘦到形銷骨立,天天以淚洗面。他真的不忍再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知道,唯有放她走,快窒息的她才有辦法呼吸。 簽字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經過一次毀天滅地的大地震,每簽一個字,他都心如刀割。 看著她拿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腳底下的世界彷佛完全崩裂、寸寸瓦解,他被放逐到冰冷黑暗的荒蕪邊境…… 「喂,幹麼一直不說話?聖麒?聖麒?」項柏禹擰眉瞪著他。 這傢伙真的很奇怪,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溫柔,好像在回憶什麼最美好的事,唇畔還浮現著笑容,過幾秒卻又變得悲傷……怪了怪了,難不成他中邪啦? 項柏禹的呼喚聲總算把他飄蕩的神智拉回來,無奈且沉重地說:「因為我結過婚了。」 「啊?」震驚過度,項柏禹差點把手中的啤酒打翻了。「我的耳朵有問題嗎?你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結婚了,不過,又離婚了。」池聖麒淡淡地重複。 要不是一旁還有其它客人,項柏禹幾乎要跳起來揪起這傢伙的領口猛搖。「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喂,你這兄弟很不夠意思耶,結婚連一杯喜酒都捨不得請我喝?!媽的,哇哩咧!這算哪門子的兄弟啊?」 池聖麒一臉沉重,惆悵地看著死黨。「那是三年前在紐約發生的事,我是閃電結婚,但,四個月後就離婚。」 才四個月?項柏禹目瞪口呆,不會吧!他跟這傢伙認識這麼多年,很清楚他不是一個把感情當遊戲的爛男人,但……這短命婚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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