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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夏臻瀅，你的聰明到哪裡去了？”童顏顏翻著白眼。“我實在不想點明，但是……” 　　“顏顏，有些話沒有經過證實，還是別說的好！”殷蘿樺似乎猜到顏顏想說什麼，立刻出聲制止她。 　　“蘿樺，你也覺得有可能，對不對？”童顏顏看到岑恩和高茵茵，有默契的低頭吃飯不語。全想，寫作的人對這種男女問的情事，最為敏感，尤其她們三個都是寫言情小說的，這種事一點，她們一定也猜測到了！“茵茵，你覺得我的猜測，是非常有可能的，對不對？” 　　她們保持沉默是不想傷害臻瀅，但是，她身為臻瀅的表姊，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臻瀅被矇騙！ 　　“你……你的猜測？你說了什麼？我在吃飯，沒聽到你說了什麼？”高茵茵眼神閃爍，心虛的垂下頭。“我真的不知道。” 　　“顏顏，你們好像在打謎語，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伶俐的一雙眼左看看、右瞧瞧，實在不懂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虧你一天到晚都在看小說，這種事你聯想不起來嗎？” 　　“我……”伶俐無辜的搖搖頭。“不懂！” 　　“顏顏，你到底想說什麼？”夏臻瀅的心惴惴不安，她有點懂了，但卻害怕。 　　“我想說的是，你最好先弄清楚，那個蘋姨和岩下志胤之間，有沒有什麼不清不白的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志胤！？我不吃了！”夏臻瀅氣憤的起身，回頭要走，一不小心手一揮，她帶來的碗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一種不祥的預感，急速的湧上她的心間。 　　愣看著地上的碎碗，她心頭慌張，呆杵著。 　　“我……我來撿。”高茵茵彎身拾起破碎的瓷碗。 　　一股沉重的低氣壓籠罩在整個廚房內，不去接那摔破的碗，夏臻瀅的跟眶含著淚水，一旋身，倏地跑出屋外。 　　“臻瀅——”高茵茵在後面喊著。“怎麼辦？” 　　“我去看看她！”童顏顏不放心。 　　“顏顏，你不要去。”岑思出聲制止她。“我知道你比我們都關心臻瀅，但是，你的方法不對！” 　　“難道要讓她一直盲目的愛下去？” 　　“我不是指剛才那件事！其實，說了未必不好，兩個人要長長久久，有些事坦然一點比較好。” 　　“臻瀅好像在哭耶，我們要不要去安慰她？伶俐擔憂著。 　　“我去就好，你們暫時不要過來！”殷蘿樺站起身，疾步朝隔壁的房子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夏臻瀅仔細的回想，那天她送向日葵給蘋姨，蘋姨一副心情苦悶的情景。 　　會嗎？蘋姨和志胤之間，真的有什麼曖昧嗎？ 　　她不敢想、不要想、不去想……成串的眼淚滑下臉龐，她不願相信顏顏的揣測，但是，她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蘋姨之所以留在岩下家不改嫁，不是為了志胤！ 　　“別哭！” 　　一張面紙，幫她吸去了眼眶中溢出的淚滴。殷蘿樺拉了張椅子，坐到她面前。 　　“蘿樺，你是不是也覺得志胤和蘋姨。兩個人有……有曖昧？” 　　心思全亂了，她需要有人來幫她。 　　“這種事，不用猜。你既然感到不安，就當面去問他，把話說清楚，要哭要笑，等問過他之後再決定。”殷蘿拉她起身。“不要自已瞎猜！” 　　“可是……” 　　“害怕面對真相？那你就別哭，相信他是永遠只愛你一個人的岩下志胤！”不面對真相，那就只好選擇活在甜蜜的假像中。 　　“我……他……他現在很忙，明天我再約他出來談。” 　　“這種事，一分一秒都是折磨！”殷蘿樺不放手。“你的車鑰匙呢？我開車送你去，你再自己和他單獨談！” 　　不給她有退縮的機會，拿了鑰匙，她拉著她一起下樓。 　　病房內一片寂靜，岩下志胤一張俊臉緊繃，高大的身子倚在窗邊，冷厲的目光調向窗外。 　　一語不發，他在試著平緩心中的高氣壓，他不想在這時候，用太嚴厲的語氣苛責病床上的人。 　　只是他不懂，在他們岩下家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得要走上自殺一途？ 　　自殺獲救的莊淑蘋，從一開始痛哭嚷著讓她死，到現在，房內只剩他和她兩人，她心中的苦說不出來，只能默默流淚——“到底為了什麼？”語氣平硬，他已經儘量克制自己，不用責備的語氣質詢她。 　　岩下家的人可以耍威風、耍狠，就是沒有自殺的權利，這是他父親常對他們警戒的話語。她是父親的枕邊人，應該比他更牢記這句話才對！ 　　“對……對不起！”無顏正視他，她只能偏著頭，不斷地流著淚，聲聲道歉。 　　“我不要聽“對不起”這三個字，告訴我，你自殺的原因是什麼？” 　　他承認，他沒有辦法以孝順母親的方式，同等對待她，但他已經儘量對她好，不但在他父親死後沒趕她出門，還把房子讓給她住，讓她的生活無虞。 　　偶爾他有空，也會陪她去逛百貨公司、買東西送她，他也告訴她，如果她想改嫁，她持有的那份財產，他不會扣留，該她的，全都是她的……他相信，他做得夠多、夠好了，但她究竟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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