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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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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歎笑一聲,這方式太偏激,如果有人問她,她肯定會反駁斥責,自己又怎能去做—— 何況,茉兒受的苦,已太多、太過,她何苦用同樣的方式,再傻一回? 淚水,沾濕床面,沒有他寬闊胸膛可依偎,她的心覺得好無助、好茫然、好苦、好酸澀…… 坐在後院的泥土上,桂尹熏呆呆的望著那盆似乎有冒出嫩芽的薄荷。看到它沒枯萎,她安心多了。 小凝早發現她種的香草又禿了一盆,還忐忑的跑來問她,是不是不喜歡她種香草,還是不喜歡吃香草餅乾,所以才拔光兩盆香草植物的葉子,並且告訴她,如果她真的不喜歡,那她以後都不種了。 她費了一番唇舌解釋,讓小凝相信她沒不喜歡她種植香草植物。 小凝太內向,除了幫一些婦人的忙之外,泰半都窩在家裡,種香草植物,做香草餅乾,是她的新興趣之一,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無心之過,謀殺掉小凝的興趣。 這兩天,她又陷入那個夢中,醒來時總免不了心口揪痛。但面對人時,她總是強顏歡笑。 可是,面對念倍燕,她極盡努力勉強擠出的笑容,都帶著濃濃的苦味—— 倒是念倍燕對她的態度,和以往沒太大差別,若有,就是念倍燕的精神顯得差了些,以往看不順眼的小事,總會嗤聲批評一番,但,這陣子,連嗤之以鼻的舉動都少了。 她知道是什麼原因。 雖然念倍燕和以前一樣,白天都到農田裡去幫忙,但夜裡,趁她們都睡覺後,她會偷偷溜到烈家去,和烈君燦一起守靈。 雖然明知他和念倍燕的關係匪淺,在烈老夫人出殯前,她還是一樣前往烈家照顧太郎,但比起下雨前那幾天,她顯得落寞多了。 泰半時候,她總是安靜的坐在一角,默默的不說話,偶爾,目光追隨他的身影走,若和他的視線不經意對上,她又急急將視線移開,不迎視他的目光。 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幫忙照顧太郎,可以傻傻地想再看看他,可是,她無法漠視他和念倍燕的關係。 鈴——鈴——鈴—— 屋裡,電話鈴聲不知響了多久,猛地回神,聽到鈴聲,她起身,急急走進屋內去接。 處理完母親的後事,烈君燦沒有作多餘的休息,當晚,持助直接載他回臺北。 回臺北前,他打了一通電話給桂尹熏,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到臺北,她回絕了他,他想,她定是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都過了一個星期,他打電話找她,接電話的人總告訴他,她很累想休息,不管他是打去她住的地方,還是他家。 鄉下的僕人告訴他,她和以前一樣,每天都會去教太郎英文,可要叫她聽電話,她總是找了許多藉口,不來接聽。 算一算,一星期內,他已打了近百通電話找她。 這女人,快把他搞瘋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不接他的電話?而且她連手機都關了,擺明瞭就是不讓他找她…… 「告訴她,一個鐘頭內,如果她沒主動打電話給我,今天晚上我就回去找她。」 悻悻然掛上電話,盯著手腕上鑲滿圓鑽的豹形腕表,開始計時。 為了守靈,公司很多重要的會議都跟著延後,一回臺北,連喝口茶都覺得浪費時間,偏偏她又來插一腳,使性子不接電話…… 照裡說,他大可不理她,畢竟公事要緊。 可是,他就是沒辦法不理她! 她的身影總是會自動跳進他腦海,攀附在他腦幹,把他認為比天還重要的公事,輕易的踢到一旁,讓他成天想著她。 可是,他到底哪裡做錯了,惹她生氣—— 瞥了一眼豹形腕表,從開始計時到現在,時間過了五分十一秒。 筆桿在桌上敲出煩躁的節奏,一大迭的卷宗等著他親自批示,他居然連翻看的意願都沒有,就為了等她在一個鐘頭內,主動打電話給他。 如果她不打來,他可以十萬分確定,她在生他的氣。 可,為什麼? 是氣他在守靈時,沒和她說上一句話? 不,她不是這種小心眼的女人。 那陣子,他每天睡不到三個鐘頭,疲憊之餘,很多事還都得他做主處理,加上鎮上老一輩的人,每天在他家來來去去,對於喪葬之事,每個人都發表意見,而且還不嫌煩的見到他就說一遍……他光聽就累了。 雖然他沒能和她說上些什麼話,但他相信,他們用眼神就可交流心意…… 筆桿敲敲敲,時間慢如牛步,分針只往前推進一小格。 瞪著鑲著祖母綠的豹眼,忽地,他想到了一件事—— 在他搭機出國那天,在機場巧遇了那個自稱臺灣第一美豔名模的……的…… 他忘了她的名字,不過,他回國時,在機場似乎有記者問他和那女人的關係。 他沒回答任何問題,坐上車後,待助告訴他報紙上有登他們一同出國的事,那時他急著去看他母親,壓根不想理會這種無聊的戲碼。 濃眉蹙起,她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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