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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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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外,偶爾有人走過,但對裡邊傳出的淒厲叫聲,皆是充耳不聞。 小紅和小翠後來還是向童媽說了這事,如她們所料,童媽也不想去管,同時也告訴其他姑娘別去理會。 君為皇大步走來,聽到奴兒的驚叫聲,涮——的一聲,用力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裡邊的三個公子哥全脫了上衣,胖子秦公子正在解褲頭,而蜷縮在角落邊的奴兒,頭髮散亂,衣服被撕扯破裂—— 驚嚇過度的奴兒,顫抖著身子,一看到君為皇來,連忙爬至他腳邊,緊緊的抱著他的腳。 "為皇——不要把我留在這兒、不要……不要把我留在這兒!" "君少爺,這……這……" 三位公子哥全愣住了,不知道君為皇為什麼又突然蜇回,如果他又反悔不讓他的奴婢伺候,那他們三個不就要倒大楣了? "為皇,我……我不要在這兒——我不要……"奴兒顫聲哭喊。 君為皇垂眼盯視著緊抱著他腳的奴兒,他本想一腳將她踹開,可是,他竟做不到—— 隨後趕至的秋荷,穿過圍觀在包廂外的人群,手中拿了一件衣裳,披在奴兒身上,又將奴兒扶起推進君為皇的懷中。 "帶她回去吧,瞧她嚇的!" 在秋荷的催促下,君為皇扶著奴兒走出包廂。 而在包廂內脫光上衣的三位公乾哥,愣愣的看著奴兒被帶走,而已解開褲頭的秦公子.手一松,褲子跟著滑下.裡頭竟然什麼也沒穿,渾身光溜溜地站在一堆人面前—— 一陣尖叫和哄笑聲中,秦公子恍然回神,低頭看見自己光溜溜的模樣,羞得連忙用手遮住下體。 其他兩個人則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覺得丟臉死了! 秋荷看著他們三個,搖頭歎笑後便轉身離去,連門也不幫他們關,讓他們任由眾人笑去—— "還哭!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嗎?" 走進了君家大門,奴兒還在啜泣.君為皇心煩的喝斥。 他一怒喝,她立即閉上嘴,不敢再哭出聲,只是肩頭仍顫動著。 回到她的房內,他扶著她坐到床上。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在那兒嗎?"他冷眼睨她。"你還不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因為一旦你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就有理由把你趕出君家——" 他愈來愈理不清令他心頭煩躁的因素,看到她哭的模樣,他的心更是亂紛紛的。 他的話,如雷擊一般擊中了她,她倏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奴兒在心底呐喊著。 "瞪我!?你的膽子可愈來愈大了!"他俯首,兩手用力夾住她的臉頰。"如果你不是那麼壞心,我也不會做得這麼絕了。" "沒……沒有,我……沒有。" "沒有!?你是不是也要說,你把酒往我臉上噴的事,不是存心的?"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兒淚眼婆娑,不知該怎麼解釋"你可別真以為和我有了夫妻之實,我就不會趕你走。"他的規線往下望去,她胸前的衣襟被扯裂,的雙侞微微露出,他手一伸,扯落她的上衣。 "為皇——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讓你知道,就算我要了你幾十次,我還是會照樣趕你走的!" "不……不要——" 他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讓她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跟著他褪去自己的衣服,壯碩的身軀,直接壓上她—— 他的唇齒瘋狂的在她身上遊移,從她的唇時吮時恬,一路往下滑移…… 將衣服穿好後,斜睨了虛軟癱在床上的奴兒一眼,他沒說半句話,只冷哼一聲,便旋身離去。 "為皇——" 奴兒虛弱的呼喊著他的名字,無奈他沒聽見——但她想,縱使他聽見了,也不會搭理她的。 闔上眼,她將臉埋進枕頭,痛哭著。 一個時辰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下了床,拿出包巾,開始整理衣裳。 他都說得這麼明白,要趕她走了,她若不走,豈不是讓他更厭惡。 為了趕她走,他甚至不惜把她丟給三個酒鬼,還說……說要以"人盡可夫"這個罪名趕她走! 心中餘悸猶存,奴兒忍不住打個寒顫。 她不恨他那樣對她,只是,他會那麼做,不正代表,他真的厭惡她、厭惡到了極點? 穿上了一身素淨的衣服,奴兒拎著包袱走出房外,她面向著君老爺和夫人的寢房跪下,連瞌了三次頭。 "老爺、夫人,奴兒要走了,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只是奴兒今生無以為報,願來生做牛做馬再報答你們。是奴兒沒有福分當君家的媳婦,枉費了你們一片苦心……"奴兒邊說邊拭著淚。 看著天色微微亮起,她不敢再停留太久,怕早起的李大娘撞見她要走。 旋身離去之際,她又回過頭,望向君為皇的寢房。 "為皇,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心酸的流著淚,縱使心中有萬般不舍,她也不得不走。 黯然垂著淚,奴兒傷心的離開這個她一直以為她會一輩子住下的君家—— 奴兒一走,該是稱他的心、如他的意,可是…… 君為皇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比較輕鬆快活,心情反倒更加煩躁。 奴兒離開君家已有三日,而這三日來,他全然沒有笑容,連上酒樓也提不起興致。 反倒是每晚臨睡前,奴兒那抹嬌弱的身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擾得他不得安眠。 "什麼人在外面?奴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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