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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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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要去廚房幫忙——" "坐下,陪我吃飯!" "可是……" "還可是什麼!?我說過,這君家,我是你唯一的主人——"君為皇冷冽的聲音,轉為譏誚。"而且,我們已有夫妻之實——自古以來,不都該以夫為天嗎?你覺得對不對?"見她仍杵在原地不動,甚至連回頭的意思部沒有,他便幫她道出她心中可能的疑惑。 "不不不,我沒有覺得不對——"奴兒旋過身,一顆頭顱直晃著。 事實上,他說的她都贊同,她本就以他為天,他是她的丈夫呀,是君家未來的主人,他說什麼,她都會遵從的! "是嗎?"君為皇的唇角浮起一抹不信任的冷笑。 "是啊,奴兒一直都視你為天的!"奴兒眨動著美麗澄淨的雙眸。 君為皇一時間被她天真神情和無邪的笑容給迷眩了雙瞳,一度還當她仍是小時候那個單純任由人欺負的小女娃—— 她變了…… 也許外表沒變,還是那樣甜淨的小女娃,但她的心變了—— 她變得有心機、變得會嫉妒…… 他想,她一定是怕詠月會搶走她在君家地位,所以暗地裡撕毀他命令她送去給詠月的信。 枉費他對她心動,一直認為像她這般純真的女子世間已少有……可她卻在他背後暗中搞鬼…… 難怪,詠月一直不接受他的心意—— 他就在奇怪,一般的女子,只消捎兩三封信件去,就能逗得她們心花朵朵開。雖然詠月是特別了點,不像一般女子那麼容易追到手,但是…… 照理說,這半個月二十多封的信件,也該或多或少打動佳人芳心了,但每回他在街上巧遇詠月小姐的坐轎,上前想攀談個一兩句,總被人攔下,而詠月小姐連轎簾都未掀——難道,她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不可能的! 唯一能解釋這一切的不合理,就是奴兒壓根沒將信送至詠月小姐手中。 他沒想到,奴兒竟會對他陽奉陰違,今日她撕毀了一封信,也許先前已不知撕毀過多少封了! 她說她視他為天,可她卻膽大包天—— 他君為皇向來只有欺人、耍弄人的份,哪能容忍別人對他欺瞞、耍弄! 尤其是一個在他眼中,身分是那麼卑微的小女娃—— "為皇,你為什麼不吃?" 奴兒端著盛滿飯的瓷碗,遞至他面前。 "吃,我怎麼會不吃呢?" 扒了兩口飯,君為皇突然睨了她一眼,奴兒立刻心虛地垂下頭。 "為皇,我……我……" "你想吃飯?" 他可不認為她會笨得向他承認她撕毀信件這事;但奴兒此刻的確是在猶豫該不該說—— 奴兒考慮的當兒,一直沒再出聲,倒是君為皇開始為難她了。"今晚就喝這場嗎?""嗯。""給我換一道魚湯來,我想喝魚湯——""魚湯!?喔,好,我馬上去煮!"她記得廚娘今兒個買了好多條魚回來,應該還有剩。看著她匆忙奔出的纖弱身影,他的唇邊不禁泛起魔肆的笑容——只是這樣嗎?哼,可不止呢! 第六章 奴兒披頭散髮,一張小臉像黑炭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剛煮好的魚湯,輕輕地將湯放至桌上。 "為皇,你要喝的魚湯來了!"奴兒兩手在裙旁搓著。 方才那熱騰騰的湯,從廚房一路端到為皇的寢房來,她因走得太急,熱湯濺出了些許.燙著了她的手—— 但她不敢稍作停歇,怕他吃完了飯,想喝湯。 一路上她只惦記著他要魚湯,她只想快點把魚湯端給他,即使手背燙著了,她還是不管,咬著牙根,腳步未停地趕過來。 君為皇盯著她被熏黑的臉蛋好半晌,隨後將視線落至她煮來的魚湯上。 他用筷子在湯裡攪了一下。"我方才沒告訴你,我想喝的是鯉魚湯嗎?" 他質問的語氣,讓她愣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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