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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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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甘做任人使喚的丫鬟,她要飛上枝頭作鳳凰,要男人臣服在她的腳下,她要人財兩得! 但有錢人全都是一些肥豬,她在床上時,還得裝笑臉伺候他們──這種日子,她可是過膩了! 現在,她愈看甯仇愈覺得對眼,如果能和甯仇勾搭上,不但能如她所願還能將印戀月給活活氣死,以報復她在印家所受的氣。 甯仇聽了萍兒的話,又想到方才福壽伯趕人的情景,自然是相信了萍兒! 「我不會待太久的。」甯仇也不想因為自己來查證事實,而害她遭受誤解。「我來是想問你懷蒲是怎麼死的?」甯仇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躲著他,就是怕他問這件事,怕自己心虛露了馬腳! 但當她決定見他,心中也早有了準備。 「什麼?!懷蒲死了?」萍兒驚訝不已,愣坐在椅凳上。「這……這怎麼可能呢?」 「你不知道嗎?」甯仇皺起眉頭。 「我……」萍兒未語先掉淚,她搖搖頭,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進京去趕考了。」 「不是你花錢請人運送他的屍體回鄉的?」他一直以為是萍兒托人將懷蒲送回鄉的! 萍兒搖搖頭說:「我都不知道他的死訊,又怎會托人運送他的屍體……」說著,她又哭了起來。「我前前後後只見了懷蒲兩次面,在我還沒被逼著嫁給陸公子之前,我家小姐……就是縣太爺的千金印戀月,她……她一再把懷蒲擋在門外,不讓我和懷蒲見面!」 「有這回事?」甯仇的眉頭益發攢緊。 「是啊,甯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懷蒲死了,他為什麼會死?怎麼死的?」萍兒緊抓甯仇的手臂佯裝關切,進而將臉貼在他胸膛上佯哭著。 那結實的觸感深深撩動著萍兒的心──這才是所謂的男人,壯碩的胸膛貼靠起來的感覺舒服又安全…… 甯仇未料到萍兒會主動投入他懷中,他想推開她,可是看她哭的傷心又不忍,他只好杵著不動。過了半晌,見她沒主動離開的意思,他只好輕輕的將她拉離。 「懷蒲是自盡的,他吃了毒藥……」又重提這件事,他的心如刀割。 「自盡?!怎麼會?」萍兒嗚咽,佯裝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懷蒲他……他連破了一個小傷口,都會疼得叫上半天,怎麼可能有勇氣自盡?」 「因為你嫁人,所以他傷心欲絕……」 「我嫁人……他是因為我嫁人,所以才……」萍兒又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要不是我家小姐逼著我嫁給陸公子,懷蒲他就不會死了……懷蒲,你怎麼那麼傻,怎麼那麼傻呢?」 萍兒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證實了萍兒是被逼嫁人的,甯仇握拳,心頭憤然。 真的是她的錯! 真的是她逼萍兒嫁人的! 真的是她間接害了懷蒲──間接?! 甯仇的心頭,又起了一層疑雲。 如果不是萍兒托人運送懷蒲品鄉,那……又是誰呢? 懷蒲是個異鄉客,他路過這兒,而這裡除了萍兒又有誰知道懷蒲的家鄉? 「為什麼戀……印戀月非逼你嫁人呢?」在提到她的名字時,他恨恨的咬牙切齒。 「因為……陸家以前是經營布莊的,小姐常向他們買布,通常都是我去拿布,那陸公子見我年幼可欺三番兩次調戲我……後來,索性要小姐把我嫁給他。」 萍兒吸了吸鼻子,續道:「我家小姐自小嬌生慣養,又貴為縣太爺的千金,她有班有錢人家的朋友,幾個女子在一起就比較誰的衣服漂亮,誰穿的質料最好……」 甯仇站在一旁靜靜的聽,心中的憤怒也慢慢凝聚。 萍兒擦了擦眼淚。「就為了陸公子向她保證,只要有新貨一定會先送給她,小姐她……她竟然就逼我嫁給陸公子,那陸公子可是有妻室的人,小姐非但逼我嫁還在外頭放風聲,說是我去勾引陸公子──我真的好冤。」 甯仇臉色已泛臉青,萍兒見招數奏效,又加油添醋、變本加厲的想要誣賴印戀月。 「當時,我千求萬求,小姐仍是一意孤行。那天,懷蒲來找我,我明白告訴小姐,懷蒲才是我要嫁的人,可是小姐不聽,也不管我的意願如何…… 我知道小姐向來就看我不順眼,我一出嫁,不但除去了她的眼中釘,她還能收一筆錢、還可以炫耀別人沒有的新衣……她還說,如果懷蒲再來找我、擾亂這樁婚事,她就要叫人把懷蒲打死──天啊,難不成她下了手?」 萍兒一語道出他的猜疑,甯仇雙眼怒火熊燃,顧不得傷心的萍兒,一旋身,馬上疾步奔出廳門。 他要回去質問她的罪行,要她給他還有他娘一個交代…… 萍兒見他憤然離去的模樣,當真被嚇壞了,但不久,她安心的露出笑容── 她本來就有意把所有的罪推到印戀月頭上,原本她想,就算甯仇知道,也不敢再追究。 但現在不同,她要他去追究,她把真實和謊言混為一體,這下子,她倒要看那個只會指使人的印戀月,怎麼收拾、怎麼解釋? 最好,甯仇能把她給休了! 萍兒冷笑著,她幸災樂禍等著要看好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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