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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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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印戀月站起身,目光不經意的掃向右方的房間。 晴兒的視線也跟著望去。「那是不是老夫人說的──不能擅闖的房間?」 今晚的月光明亮,雖然是在夜裡,但四周的景物依稀可見! 「我們去看看吧!」愈是不能看的東西,愈是能激發她的好奇心。 「小姐,別去!讓老夫人發現的話,她對你的印象不就又更差了。」 晴兒雖然也很好奇,但為了主子好,她及時的拉住往前跑了一步的主子。 「好吧,不看就不看!我們拔草吧!」 斂住了好奇心,印戀月認真的蹲下身,有一下沒一下的拉著泥地上的雜草,心裡不禁又想著她的新郎是否已入睡? 她拔著草,頻頻朝土牆望去,希望能看到她的甯大哥探頭來看她── 但等到她蹲的腳發麻、頭也轉酸了,土牆邊仍然連個人影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整排等著她去拔的雜草── 新婚之夜,她穿著嫁衣,蹲在偌大的前院中,與草共度── *** 甯仇隱身在一棵大樹旁,靜靜的觀看隔壁宅院的廣場上,那穿著新嫁衣的印戀月懶懶散散的,根本無心拔草── 她竟然沒把他娘說的話當一回事! 撇開她害了懷蒲的事不說,一個剛進門的媳婦竟把婆婆的話當成耳邊風,那他還能指望她日後會是個好媳婦嗎? 他的目光忽地幽深,毫不留戀的回過身,多看她一眼他都覺得是多餘的! 回到屋內,他找出懷蒲留下的血書,緩緩攤開,再一次細看── 血書的內容,大致說明他滿心歡喜去找萍兒的情形,但卻教萍兒的主子印戀月給阻擋,後來任性的印戀月,竟然把萍兒嫁給別人當小妾,害得他憂鬱的吞食毒藥自盡── 甯仇兩眼佈滿血絲,單手揉著血書。 他永遠記得,當時氣盡身亡的懷蒲,身上覆著草席,被人用推車推回家裡的情形…… 那時繼父剛去逝,才辦好繼父的後事,又遭遇懷蒲自盡身亡,他娘傷心欲絕,還一度想跟隨懷蒲一同歸去── 他勸了他娘許久,他娘的心情才逐漸平緩下來。 後來,他們決定來此找萍兒,把事情問個清楚,但萍兒隨著所嫁的陸姓一家人早已搬離此處,陸家大宅僅剩幾個老僕看守,問他們話,他們一概不答。 甯仇緩緩站起身,視線遙望窗外的天際。 他也問過衙裡的弟兄,但似乎沒人知曉懷蒲的事,他暗中觀察印戀月許久,發覺她真的如血書中描述的那般──又驕傲、又蠻橫不講理! 若不是她任性的把萍兒嫁給別人,懷蒲也不會不孝地拋棄娘自盡! 他絕不相信他娘會克子,那全是別人胡謅的,他陪他娘都過了二十六個年頭,如今,他還不是身強體壯依然健在? 他們家遭逢巨變,印戀月得負一半責任! 是她自投羅網來嫁他的,就算他賠上了終身幸福,他也要她為懷蒲的死贖罪! 天色漸漸亮起,他將血書小心地收回木盒內,這是治她罪的證據,有了這張血書,日後就算她知道他娶她的目的為何,看了這張血書,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辯白── 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等她娘把怨氣出完,再質問她也不遲! 一大清早,睡意正濃的印戀月被窩在她身邊的晴兒給搖醒,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苗鳳花手握著一根藤條,兩眼冒火的怒視她── 她嚇了一跳,頓時睡意全消,連忙扶著井口邊緣迅速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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