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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出來做什麼!」奔大低喝著:「快進去!」

  「你這小夥子,識相點,快滾開,否則,連你也一道抓走!」

  「好,要抓就抓我。」醉月抖著聲:「是……是我把霹靂春偷喝光的,不關我阿爹的事,你……你放了我阿爹,我跟你們走。」

  醉月心想,阿爹年紀大了,又有酒癮,這要是被抓去關了起來,不知要受多少煎熬,再說,阿爹要是被關,那誰來釀酒?阿爹的一手釀酒功夫,可不能被埋沒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別胡說!你快進去!」奔大又急又氣。這傻女兒,跟人家強出頭,這可是要被捉去關的。

  「都別爭!」官爺用手指著醉月。「你偷喝酒。」又指著奔大。「你摔破酒。兩個都有罪,全都給我捉回去。」

  「沒有,我阿爹沒有摔破酒,你別捉他!」醉月急喊著。

  奔大則是氣煞無語。只有他這個笨女兒,才會和這些為官的說理,這下可慘,爺兒倆全入袋了。

  官爺對醉月的疾呼,充耳不聞,逕自交代其他人。

  「把屋子裡所有的酒,全給我帶走!」

  「為什麼要帶酒?你們是官爺,還是搶匪?」醉月氣呼呼地嚷。

  她真的覺得家裡是來了一批山賊,而不是官差。

  為首的人,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我懷疑你們爺兒倆,把霹靂春藏了起來,我把酒帶回去,一壇一壇的檢查。」說得冠冕堂皇,私下卻是為了獨佔那些好酒。」

  「誰都不許碰我的酒!」奔大怒吼著。

  「我們奔家的酒,不給你們這些狗官喝!」醉月聲援著。

  為首的人,又要摑她一巴掌,手一揚,揚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大叔……」看到泰山出現,醉月笑開了嘴,但反被泰山惡瞪一眼。她機靈的改口。「泰山大哥。」

  「來人礙…」手腕被泰山拽住,官爺痛的哀哀叫:「我……我……我的手要斷了!」

  泰山的身形和蠻力,沒人靠近得了他,他使勁一甩,把那人給甩彈撞壁。

  「泰山大哥,他們要捉我和我阿爹,還要帶走我家所有的酒。」醉月拉著阿爹,躲在泰山身後告狀。「他們是搶匪!」

  「你……你……把他給我拿下!」撞牆撞的頭暈腦脹的官爺,氣騰騰的下令。

  所有的官差,作勢要捉泰山,可卻沒人敢靠近他。

  「你要霹靂春,是吧?」泰山兩手頂在腰際,硐屭的令人發抖.「我家主子要請你去品嘗西域最頂級的霹靂春。」

  語歇,泰山一手揪起為首官爺的領子,像拎小雞一般,朝賞月客棧大步走去。

  「你不是說霹靂春喝完了?」奔大附在女兒的耳旁,低聲問。

  「是啊,我記得全喝光了,而且,有半壇全是牛叔喝的。」醉月也頗覺納悶。昨晚那壇酒,明明全喝光了,西門公子哪來的霹靂春?「阿爹,我們跟去看看。」

  拉著阿爹的手,醉月和一堆官差,一起跑向賞月客棧。

  ***

  奔大和醉月跑到客棧時,客棧裡沒有人,倒是才剛睡醒的牛二郎,佇立在樓梯口,守著。

  「奔大,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拿酒錢的吧?我現在忙,晚一點,我再和你清算。」牛二郎一臉笑呵呵的。「昨晚那壇酒,真是夠勁。」

  大夥兒已忙成一團,只有牛二郎還未知情。

  「牛大叔,西門公子人呢?」醉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樓上,那個泰山,拎了一個官爺上去。」

  「我上去看看。」

  醉月急著上樓,卻被牛二郎給擋下:「不成、不成。那大個的有交代,誰都不許上樓去。」牛二郎像個盡忠的守衛,守在樓梯口。

  別說泰山給了他一錠錢,沖著他們是店內唯一的客人,他這個店主,絕對會給他們服務周到的。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來了那麼多官差?」

  牛二郎愣愣的看著守在門外的幾十名官差,滿臉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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