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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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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細看她,一張臉蛋秀秀氣氣的,一雙眼兒,活靈靈的,朱唇紅嫩,不是女娃兒,是啥? 先前在山腳下時,她滾了一身泥,未加細看,還真錯把她當男兒身呢! 「我……我也敬你。」奔醉月神色頗微心虛。「先前在山上,的確是我丟小石子砸你們的。」 「我就說嘛!肯定就是他丟的石子。」沉默好半晌的泰山,聽到她自己認了錯,惡嚷嚷地。 「那……那是因為,我……我以為你們是酒色之徒,只想來找那些歌妓。」奔醉月可是大大有理。 西門擒鷹淡然一笑。「可賞月村,不就是以酒樓、歌妓聞名?來這兒,不喝酒,不偎佳人,能做啥?」 「我們這裡是賣好酒,不是賣歌妓的!」奔醉月憤慨地道。 點點頭,西門擒鷹瞭解她憤然的原因了。 「你們是來買酒的吧?我告訴你們,我們奔家的酒,是全村最好的酒,你要向我買,我就算你便宜一點。」她又馬上補充:「要是向我阿爹買,你要是敢叫他算你便宜一點,他馬上關門,不做你的生意。」 「你阿爹可真是性情中人。」 「那可不,他可有原則了!」她邊倒酒,邊說:「我阿爹的酒,只賣給真正想喝酒的人,那些酒樓的老闆親自上門來買酒,我阿爹說什麼也不肯賣。這全村,只有這家賞月客棧,喝得到我們奔家釀的酒!」 「那些酒樓裡,沒有自己釀酒嗎?」西門擒鷹頗覺得納悶。 他聽聞,賞月村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釀酒,以酒為業的酒樓,怎會沒釀酒呢? 「當然有!只不過他們釀的酒,不夠用心,全是一些劣酒,我阿爹釀的酒可不同,許多外地的大富人家,不辭千里而來,只為了我阿爹釀的酒。」奔醉月驕傲的昂著下顎。 「這酒的確是極品,甘醇芳香,酒不醉人,人自醉。」細啜了一口,入喉的滋味,的確不同。 「這酒再好,沒配肴饌,如何入口?」泰山在一旁嘟囔著,一對眼珠,頻頻瞧望著廚房的方向。「怎麼還不上菜呢?」 看出了泰山的心思,西門擒鷹笑問著:「醉月,這牛家的姑娘,可許配給人了?」 「牛家的姑娘!?喔,你是說萍兒?」看到西門擒鷹點頭,奔醉月搖搖頭。「沒有,你問這個做啥?」 「只是隨口問問。」西門擒鷹笑望著泰山,只見泰山,一臉喜呵呵的。 奔醉月沒多想,她的心思全在她阿爹釀的酒上,提到她們奔家的酒,她可是有一籮筐的話題。 「我告訴你們,很多上酒樓的大爺,都指定要喝我阿爹釀的酒……」 奔醉月的話說到一半,牛二郎響亮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 「上菜、上菜……」 一鍋熱騰騰的羊肉,端上桌,香味四溢,聞得醉月直吞口水。 「醉月,你進去。萍兒說,那荷包還沒繡好,等會兒她幫你做去。」牛二郎趕著她進去。 「牛大叔,荷包的事不急。這位公子想買我爹的酒,我……我正在和他談。」 眼前那鍋香噴噴的羊肉,她只有在過年過節吃得到,算一算,也近半年沒吃到羊肉了,饞的她口水直流。 「想買酒?成!明兒個,我帶他到你家去,讓你爹和他去談。」牛二郎只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家,會被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心只想保她。「你去找萍兒吧!」 「可是……」 奔醉月臉上寫著鬥大的五個字「好想吃羊肉」,偏偏牛二郎卻看不見。 倒是西門擒鷹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牛大叔,醉月……公子,她解說的詳細,我想再多聽一些,多瞭解奔家釀酒的事,可好?」 他特地稱呼醉月是公子,以化除牛二郎心中的擔憂,他也看得出來,牛二郎保護醉月和保護自己的女兒,如出一轍。 「是啊,是啊,公子想聽我說呢!」醉月忙不迭地猛點頭。 她喜歡這個翩然俊雅的公子,他是個大大的好人,她決定要他這個朋友。 「這……好吧!」牛二郎坐到另一邊。「我也來陪你們一起喝。」 「我去拿碗筷來。」有得吃,醉月可勤勞了。 「那個……」泰山遲遲未見到萍兒出來,失望的指著廚房門口。 「哪個!?」牛二郎提防的大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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