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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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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仍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 「當然,能品得好酒,也是人生一大樂事。」西門擒鷹眺望遠處,喃喃低吟。「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我醉欲眠卿旦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後頭,泰山皺著眉頭,低念著:「嗟!想喝酒就說一聲,幹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喝酒,我這個軍師,絕對奉陪到底。」 *** 風悠悠,雲悠悠,牧羊的孩子山邊坐。 一個穿著碎布縫補製成衣裳的「小夥子」,坐在山頂處,無聊的揮動手中的蒲草。 每天看著羊吃草,真是乏味極了。 「他」喜歡釀酒、喜歡嘗酒,喜歡賣酒,但阿爹不讓「他」去,只因為「他」是個女孩子。 抓了腳邊的一把飛揚草,朝前方丟去,她無聊的撿了一顆石子,在地上亂畫。 阿爹真是頑固的老傢伙,脾氣比她屁股坐的這塊大石頭還硬。 「在這個賞月村裡,戶戶都是有錢人家,每戶人家都因賣酒而成為有錢人,只有少數幾戶,窮的連衣裳都捨不得買。」 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裳,奔醉月又是一聲哀歎。 阿爹執意做自家的酒肆生意,窄窄的家門,只能擠進一個人的身形,和那些華麗的酒樓相比,再笨的人,也不會往她家跑。 偏偏阿爹不知變通,只道:他釀的是酒,賣的是酒,絕不是賣人、賣笑。 把手中的石子拋到山下,奔醉月一臉氣鼓鼓的。 誰要阿爹賣人、賣笑啊! 如果他真要賣,恐怕到時候沒人敢上門咧! 她只是給阿爹一個小建議,讓她幫忙賣酒,阿爹就把她臭駡三天三夜,活像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老頑固!」 又抓了一把石子往山下丟,這回,她氣的是那些從外地來賞月村建酒樓的人。 原本,賞月村是某個詩人取的雅號,因為整個村子,幾乎都以釀酒為生,詩人最愛到此來飲酒吟詩,美酒加明月,一首首的詩,光靠這兩樣,靈感源源不絕。 就不知何時開始,一家家的酒樓林立,慕名而來的,只為歌妓,不完全是為了品酒而來。 正當奔醉月氣呼呼之際,遠處,有個白影和黑影在晃動。 圓圓的杏眼一眯,不消說,這一定是為酒樓裡的歌妓而來的。 躲在一叢寒芒後頭,奔醉月抓起一大把小石子,朝山下丟去。 一把、二把、三把…… 忿忿的丟著,她要把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臭男人,給趕出賞月村。 *** 幾個小落石,驚不動身下的良駒,倒是後頭的泰山,被小石子擊中,一回,不疼不癢;二回,眉頭皺起,身下的騏驥,馬脾氣和主人如出一轍。 幾聲馬鳴,道出了它的抗議。 「泰山,怎麼不走?」 西門擒鷹回過頭來,笑問著還杵在原地,傻愣愣的被丟石子的泰山。 「城主,有怪事!」泰山揮掉朝他身子落下的小石子,怒氣已然呈在臉上。 西門擒鷹笑仰望山上。「也許風大,吹落了石子。」其實,他早看到寒芒後頭,躲了個人。 也許是小孩子好玩罷了。 「不,絕對不是!」泰山肯定的道。 只有他這個位置有落石,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我非得上去看看不可!」 語落,泰山龐大的身影,飛身躍起,幾個腳點山壁的動作之後,直達山頂。 不一會兒,他單手拎了個人下來。 「哇……」 頭一回被人拎著飛下山,奔醉月嚇得大叫。 「哎喲!」這一聲,是被粗漢摔落地的叫聲。 「就是這小子在搞鬼!」泰山怒騰騰地。「小子,你不要命了,竟敢丟石子打我們!」 被摔了一跤,奔醉月疼的齜牙咧嘴,拍拍屁股站起身,她裝傻的道:「這位大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耶!」 「大……大叔?」泰山指著自己的鼻子,心頭受了重傷。「我還沒三十,你叫我大叔!」 「你看起來挺大、挺嚇人的?」奔醉月不怕死的又道:「我猜你有四十了吧!」 「你!」泰山掄起拳頭,氣的想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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