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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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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您別擔心,二阿哥有小芹照顧著,沒事的。」淚月安撫著她。 福晉搖搖頭,「大夫說了,彥兒的日子不多了,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他就——他就——」說著,果福晉便掩面痛哭。 「是……真的嗎?」淚月著實震驚不已。 福晉傷心的點著頭:「王爺和嘯天都知道。一開始,他們都反對日彥來山上靜養,但日彥他堅持,他希望能在一處清幽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死去!」果福晉痛哭流涕的說著。 「難怪昨兒個王爺來的時候,滿面愁容。」 「王爺只恨在日彥所剩不多的日子裡,無法天天陪在日彥身邊。」 「福晉,您別傷心了。」 「我不哭、不哭。」果福晉擦著淚痕,「別讓日彥看到我哭,否則,他會走的不安心。」 「福晉……」 淚月感受到母子親情的不舍,鼻頭一酸,泫然淚下,小芹倉皇的跑進來。 「福晉、少福晉!」 「小芹,怎麼跑得這麼匆忙呢?是不是二阿哥他……」 「日彥他……我去看看他。」 「不是的,二阿哥沒事,他吃過藥後,便睡著了。是、是怡王妃來了!」 淚月嚇得跌退三步:「她、她來了?」 *** 「果福晉,怎好意思讓您一直陪著我呢?」怡王妃皮笑肉不笑,「我這不速之客,不敢勞煩您做陪。」 「不打緊,反正我也沒有其它事,能有人陪我聊天,我倒是挺高興的。」果福晉微微笑著。 怡王妃雖是滿面笑容,肚裡可一肚子氣!淚月那丫頭就在眼前,她卻治不了她,讓她更加懊恨! 自從她的女兒翠屏和淚月同一天嫁入果親王府,她的女兒竟委屈當了側室,這不打緊,偏偏那大阿哥還冷落翠屏,時常給翠屏苦頭吃;偏就他們還有把柄在嘯天手中,除了叫翠屏忍耐外,他們也無可奈何。 但有一點,她就是想不透,若嘯天要拿人出氣,這兩個都是怡王的女兒,怎麼他偏就只對付翠屏,卻沒動淚月一根寒毛? 想來想去,她就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淚月身上,肯定是淚月使了狐術,媚惑了嘯天的心,還鼓動嘯天拿翠屏出氣。 她一直愁著沒法整治這丫頭,這下可好,讓她逮著這個機會,她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果福晉,您不去看看您兒子?聽說他病得可嚴重了?」怡王妃頻頻找藉口,想支開果福晉。 「我——」被點到痛處,果福晉心口一揪,一時間也沒話對上。 「二阿哥剛睡。」小芹機伶的湊上話。 怡王妃狠瞪了她一眼:「這丫頭,真沒禮貌,主子們在說話,她還敢插嘴。」 「小芹她很乖巧的。」果福晉簡單的響應怡王妃。 怡王妃這會兒氣極,索性直截了當道:「是這樣啊,我想和淚月說些體己話,我怕您在這兒,聽了會肉麻,讓您見笑可不好!」 「那怎麼會呢?您和淚月說些什麼體己話,我正好可以學學,日後也好知道該如何和兩個好媳婦相處。」 果福晉的一番話,讓怡王妃聽了為之氣結。她本以為果福晉善良可欺,沒想到,果福晉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哎呀,我的發簪怎麼不見了?」怡王妃摸著發頂,驚叫了聲。 「王妃,會不會是方才我們在半山腰處躲雨的時候掉的?」一名丫環陪著唱戲。 「唷,肯定是,那可糟了!那只發簪可是王爺送給我的,要是弄丟了,王爺會發脾氣。淚月,你好歹也吭個聲吧!」王妃睞了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語的淚月一眼,「你可別嫁了人,就不認我們府裡的人了!你可是我們怡王府辛辛苦苦拉拔大的,你要是有一點感恩的心,就別淨杵在這兒,快去幫我把發簪找回來。」 「怡王妃,這外邊還下著雨呢!」果福晉想幫忙擋著,無奈,日彥似乎醒了,咳聲又不止。 「哎唷,是不是二阿哥又在咳了?果福晉,你倒是快去看看呀!」 「我……」果福晉一顆心緊揪著。日彥的咳聲,聲聲催促著她,可她又不能放著淚月不管。 「福晉,您去看看二阿哥吧,我、我不會有事的。」淚月咬著唇說道。明知福晉一走,她肯定遭殃,但日彥比她更需要福晉照顧。 小芹扶著果福晉離開後,怡王妃馬上用眼神示意丫環把門關上,門一關,響亮的巴掌聲,便在屋內回蕩著。 「你呀,你可真是大膽!敢把我的話當成馬耳東風。我是怎麼交代你的?我要你護著翠屏,你沒護著她,反而還欺淩她。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怡王妃打了淚月十幾個巴掌,怒氣未消,憤而拳腳相向。 淚月蜷縮著身子,任由怡王妃踢打。她知道,不管她說些什麼,怡王妃都聽不進去,怡王妃今日前來,准也是刻意來教訓她的。 「哼!你要是再唆使嘯天把翠屏關在柴房,叫她做下人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饒你!」怡王妃氣得踩著淚月的手指頭,「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馬上叫嘯天讓翠屏回到她的房間,讓她做一個真正的少福晉,下一回,壓在你手指上的,就不只是鞋子,而是一把刀了!」 怡王妃狠狠的蹂踩,痛得淚月的手全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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