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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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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月的眼角泛濕。他們這一家人的和諧,真令人感動,為什麼同樣的遭遇,在怡王府上演的卻是不同的戲碼? 她和她娘,從來也沒有想爭奪什麼,只是想要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可是,怡王妃卻處處逼迫她們。 想到親娘冤死,淚月的心中又添上一股悲傷。拭去淚痕,她的視線停在桌上的飯菜,福晉的關愛讓她心裡有了溫暖。 原先,她還以為,自己是從一個囚室換到另一處罷了,但現在她很慶倖,至少,她知道福晉是個慈善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低頭一望,自己還穿著新嫁衣。這屋裡也沒有其它衣服可換,她走到房門前,想喚丫鬟幫她拿一件衣裳來,這才想起,方才福晉吩咐小芹要伺候她,她怕福晉太勞累,遂又讓小芹回福晉那兒去。 罷了!這一天內,府內上上下下都忙壞了,她還是不要勞煩其它人好。 才想著,她便又旋身踅回,但在同時間,房門突然被推開。 她以為是小芹又來了,正高興著,回頭嫣然一笑,但對上那一雙冷沉的黑眸,她的笑容卻僵住了: 「你——」 笑痕斂收,淚月萬分詫異他竟出現在這兒:「怎麼?不樂意見到我嗎?」嘯天的黑眸眯起。 方才那一抹嬌甜的笑靨,炫花了他的眼,她柔美的模樣,再一次貼上他的心。 「我——」淚月低首,怯怯地搖頭。 「日彥的事——」 「我真的沒有害他!」她揚眸,急著再同他解釋一遍。 他盯著她好半晌,低沉的啞音從緊抿的唇辦緩緩逸出:「大夫說的話,我全聽見了。」停頓了許久,他才又道:「這一回,算是我錯怪你了。」 他在向她道歉?淚月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 好半晌,她回過神後,囁嚅地響應他:「呃!我、我並沒有——責——責怪你的意思。」她深吸了口氣,眸光怯怯的看向他,「只要你知道,我沒害二阿哥就好。」 「這一回,我信了你,但那並不保證我每一回都會信你。」 她蹙著眉,腦裡不斷咀嚼他話中的含義:「我、我不會害任何人的!」 「那是最好。」他睨她一眼,「你在這兒做什麼?」 他沒去喜房,因為方才他去看日彥時,福晉同他說她待在客房,於是,他便繞過來看看。 「我、我是——」淚月找不到好理由,閉上唇,好久都不語。 「是不是覺得我讓你們姊妹倆受了委屈?」他眸中的神色忽地一凜。 她傻傻的望定他,輕咬下唇,一言不發。 論理,他那麼做是刻薄了點。但她清楚他之所以對她們刻薄的原因,他……算情有可原嗎? 嘯天突然走向前,一把捉起她的手。 「哼!你可別以為我先同你拜堂,就是認定了你的身分。告訴你,你在果親王府一樣是沒地位!」 「我沒想過要什麼地位!」她想也沒想的就響應他。 「你——」嘯天把她的皓腕握得更緊,「別以為,我是真讓你當正室,我之所以那麼做,只是想氣氣怡王。哼!這會兒,想必他早已氣得吐血了!」 他突來這麼一招,想必怡王萬萬料想不到。 他讓他的私生女當正室,嫡生的女兒當側室,無非是想教訓怡王,要他對先前鄙視他是私生子、進而趕盡殺絕一事付出代價! 賓客錯愕的聲浪,必然已使怡王的老臉掛不住了。 淚月低頭默然。她早該料到是如此的,不是嗎?可他點破事實的當兒,她的心卻湧上一股酸澀。 「為什麼不說話?」 「我、我沒有話說。」 對於她的沉默以對,他心中莫名地湧上怒氣,「你沒話可說,是吧?那好!我們就直接做今晚該做的事。」 他反身,怒氣騰騰的將門闔上,旋即如惡虎撲羊一般靠近到她身邊,毫不遲疑的拉扯她的嫁衣。 淚月駭然,往後一退,卻跌到床上去,嘯天順勢大手一扯,嫁衣應聲破裂,她難為情的反過身去,背上的傷痕卻全映入他眼裡。 「這是怎麼來的?」看到她背上的傷痕,嘯天怒氣騰騰地問。 淚月連忙抓起嫁衣遮著身子,正面對著他,不讓他看她背上的鞭痕。 「我、我撞傷的!」她惶然的直搖頭。 「撞傷的?」他壓根不信,扳過她的身子,他細細的審視那些傷痕,「誰打的?」 她只管搖頭,什麼都不說。 莫名的怒火攻心,他惡狠地說道:「你若是再搖頭,我就一掌劈死你!」 見她僵住不動,他的心裡陡生一股憐惜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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