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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老夫人,別吃,那是沙子呀!」秋子和小澄異口同聲的叫道。

  「呵呵,不是沙子,是芝麻沒錯。」老夫人微笑的點點頭,「心月,你倒挺有創意的,這口味——還不錯。」

  秋子和小澄看傻了限,尤其是小澄還張口結舌的。

  她明明是放沙子,怎麼會變芝麻?她不信,又拿起其他的皮上有黑點的包子,咬了一口,果然是芝麻狐疑的當口,她突然覺得肚子疼痛,眉頭緊皺,旋身站起,一古腦兒的沖出去。

  「小澄是怎麼了?」老夫人納悶地問。

  「小澄她……我……我也不知道。」秋子皺起了眉頭,她的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老……老夫人,我、找出去一下,你們慢慢吃。」

  說罷,秋子急急的奔出。

  「咦,怎麼回事啊?」老夫人滿臉困惑。

  「也許有什麼要事吧?」

  危心月聳聳肩。

  其實,她知道秋子和小澄一定是跑茅廁去了,因為稍早在走廊她和小澄擦身而過時,就順便拿走了小澄藏在懷中,剩半包的瀉藥。

  她把瀉藥抹在她們兩個的杆子邊緣,只要她們喝了茶,絕對會瀉到無力的!

  她這可是向她們學習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有那包子,她發現小澄動了手腳後,她便不動聲色的把那些摻了沙子的包乾拿掉,煥上她的芝麻肉包。

  事情就這麼圓滿的給解決了。

  「娘,這包子真的好好吃,改天我們再來包,好不好?」

  阿牛吃得意猶未盡,拼命把剩下的包子往懷裡放。

  「阿牛哥,好了,剩下的,留給秋子小姐她們吃。」

  這點,她可是好心多了,不過,她一定會記得把小澄親手做的包子送給她們吃的!

  這還真是因果循環呢!

  危心月悠哉悠哉地吃著美味的包子——

  夜晚的風迎面吹來,危心月合看眼,靜坐在庭院的一角,享受這沒人叨擾的寧靜。

  她來日本國都快一個月了,爺爺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她?阿牛的娘一定也會想阿牛的!

  島津基拓也不知去辦什麼事,離開了五天,還沒回來。

  一陣涼風龔來,她才想起身進人屋內歇息,赫然發覺有人竟大膽地吻上她的唇。

  她以為是潛入的宵小色性大發,反射性地用力咬著那兩片合住她小嘴的唇瓣。

  「你咬得可真用力。」

  島津基拓半笑半痛的低吟著。

  月光照清楚了他的俊容,她驚呼出聲:「基拓,怎麼是你?」

  「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會吻你?」他佯裝發怒。

  「不是,我以為是哪個大膽的色魔,膽敢侵犯我……所以……我就咬了他的唇——」

  「你把我當色魔了?」

  「誰叫你一聲不吭,隨便亂來。進屋裡去吧,不過,大夥兒都睡了,可得小聲一點。」

  她掉頭欲進人屋內,他卻擁住了她。

  「怎麼了?才離開幾天,就近屋情怯了?」她調侃著他。

  「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

  「什麼地方?這麼晚了——」

  「那兒說話方便些。」

  語罷,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隻健臂攬住她的柳腰,倏地躍飛出牆,落坐在馬背上——

  ***

  「這兒是什麼地方?」

  馬兒狂奔行來,在一座小山丘前,停了下來。

  島津基拓抱她下馬時,回答了她的問題,「一個不會有人來到的地方,也是我思考問題的最佳場所。」

  他牽著她走上前,一旋身,便大喇喇地躺在小山丘的斜坡上,觀望滿天的星斗。

  「這兒看起來還真不錯!」

  她學著他,躺在他身邊,以手當枕,滿天星子眨呀眨的,煞是美極了!

  「心月,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有沒有想我?」他側著身子,望定她那一雙比星子還亮的美眸。

  他深邃的黑眸,倒是可比擬墨色的夜空。

  「有啊。我想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好拿嘯龍劍還給我!」她涼涼地道。

  「只有這樣?」

  「那……還要怎樣?」她裝傻著。

  他手撫著她粉嫩的臉頰,「信不信,我每晚都想你想得無法人眠。」

  「騙人的,花言巧語!」

  他低笑了聲,「你還是不懂我的心嗎?」

  「你的心?我又不是你,怎會懂你的心呢?」

  「算了,這事急不來的。」他再次躺直了身,但頭仍是偏向她,「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沒有,小事一堆!」

  「說來聽聽。」他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

  「不知從何說起。」

  事實上,她是不想說。

  秋子和小澄搞怪的事,她不想再張楊,何況她也扳回一城了。

  說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他可能也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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