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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島津基拓伸手拉開情緒失控的阿牛,阿牛掙扎著面對著島津老夫人,口裡直喊著:「娘——」

  「這孩子是誰啊?」老夫人並沒有生氣,嘴角還綻放著和藹的笑容,「怎麼一見到我就喊我娘?」

  「老夫人您沒嚇著吧?」站在老夫人身旁一名身著華麗的和服,擁有一副在弱單薄的身體,像吹風就會散了似地的可人女子,走上前關心著。

  她臉上蒼白的神色,說明了方才她也被嚇著了。

  「沒事、沒事。」老夫人拍柏那女子的手,旋即走向床邊。「你就是小芳說的那個要彈琵琶給我聽的中原女子——心月吧?」

  危心月平躺著,訝然地瞪大兩眼,直盯著老夫人看。

  「好像——」

  「嗯?像什麼?」老夫人柔聲的詢問。

  「老……老夫人好像阿牛的娘!」

  難怪方才阿牛會抱著老夫人喊娘,她還以為阿牛是想他娘想瘋了。

  別說阿牛會認錯,就連她猛一看,還真以為是阿牛他娘來了。

  老夫人比阿牛的娘老一些,但看起來比較尊貴。

  「真的嗎?」老夫人眼底有一抹驚訝的神色。

  「娘、娘——阿牛在這兒——」阿牛手伸得直直的,直呼喊著老夫人。

  「好了,別拉著他,這孩子——看起來怪可憐的!」看著兒子抓著阿牛,老夫人於心不忍。

  島津基拓是因為危心月的一席話才放開阿牛的,他用眼神詢問著她,要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危心月坐起身來,朝他點點頭,讓他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

  「阿牛好想娘——娘,您身體還好吧?阿牛不在,您有沒有吃飽?」阿牛拉著老夫人問。

  「有、有。」老夫人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過,還挺喜歡和心疼阿牛的傻樣。「你……叫阿牛是吧?」

  「是啊,娘您怎麼忘了阿牛的名字?是不是阿牛離開您太久,您就忘了阿牛了?」

  「不是、不是。」老夫人笑著。

  「心月,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老夫人在讓阿牛糾纏的當兒,不忘關心病人。

  「我……我還好。」嘴裡這麼說,但危心月立即裝出虛弱的模樣,「老大人,阿牛哥他心智像小孩,他若冒犯了您,請您見諒。」

  「沒關係的。」老夫人呵呵笑著,「對了,你們怎麼會到日本來呢?你們……是兄妹嗎?」

  「我們……到日本來是——是——」

  沒料到老夫人會問這,危心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求助的眼神自然望向島津基拓。

  「娘,危姑娘是替她爺爺送寶劍來給我的。」島津基拓代她編了謊言,「上回我到北京城,看中了一把寶劍,寶劍是危姑娘爺爺的,他說要考慮考慮,當時我又急著回來。而事後,她爺爺便差她送劍來——這位阿牛是她的鄰居,塊頭大,陪著來保護她的。」

  他娘親向來不管他收藏的寶物,編這個謊言,是最恰當不過了。

  危心月美眸圓瞪。

  她萬萬沒想到島津基拓說謊的技術,比她還高竿。

  臉不紅、氣不喘,說得理所當然,而且還把真實的事件調換過來。

  真是個處變不驚的傢伙!

  「是啊,若不是因為生活貧困,我爺爺也捨不得賣劍的。」危心月附和著。

  「可憐的孩子,你一定過得很困苦吧!瞧你瘦的!」

  老夫人愛憐地摸摸她的頭。

  「呃……是啊、是啊!」危心月乾笑著。

  「危姑娘千里迢迢為我送寶劍來,我想,讓她多待幾日休息一下。」島津基拓插話道。

  「應該的、應該的。」老夫人摸摸危心月的手,問著兒子,「有沒有查出是什麼病因?讓人家姑娘送東西來,卻害得人家生病,這我們可過意不去。」

  「老夫人,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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