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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她氣得想要走,可又覺得心有不甘。她頭一回愛人,他竟然不把她一回事,真把她氣的!

  原本要離去的她,突然又轉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至他面前。

  「我以為你要去睡了。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和仙兒的事,我想,我能夠處理的。」他佯裝沒瞧見她眸底那抹殺人的目光,悠哉悠哉的說著。

  赫連降月氣得咬住下唇,終於抑制不住體內的怒火,掄起粉拳,狠狠地朝他胸膛猛槌著。

  「你下流、你無恥……你是卑鄙小人、你是混賬東西、你這個膚淺的男人!」

  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胸膛上,每一拳都在他胸膛上捶出聲響,足見她有多生氣。

  雖然自認內力十足、胸膛夠厚,但再讓她這樣打下去,他有可能會得內傷。

  他側過身,用手擋著她的拳頭。

  打也打了、氣也氣了,打得她手都發軟,她垂下雙手,恨恨地瞪著他。

  他看著她,挑眉一笑。「你在吃醋啊?」

  「誰會為你這種男人吃醋?」怒哼著,她旋身就要走。

  他及時的拉住她。「真生氣了?方才我是和你說笑的。」

  兩手從她的手臂越過,緊緊的按住她的身子,他嘖嘖笑道:「想不到你打翻醋罎子的威力真是嚇死人,我的命差點葬送在你手中。」

  「放開我!」

  「不放!我還要押你進洞房呢!」

  「誰說要嫁你了?」她餘怒未消呢。

  「你不嫁我的話,那我真得娶仙兒了。」

  「你敢……」她倏地回瞪他,但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立場管他。「你……你愛娶誰,就去娶誰。」

  「真的?!」彧珩昂首大笑一聲,和她對視半晌後,擁她入懷,「說,你愛不愛我?」

  雖然她方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她的心,但他想要聽她親口說出。

  「誰要愛你?!」瞪了他一眼後,她撅嘴低下頭。

  「可是,我不小心愛上你了,你若是沒有一點點愛我,教我如何再愛得下去?」他裝出一副深陷愛情漩渦的痛苦樣。

  她睨了他一眼,嗤聲道:「你別裝出那表情,以為這樣我就會信你嗎?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我說我要和你師父一道走,你卻都沒有留我?」

  她的個性雖然比較不細心、比較大而化之,可她不是木頭,他對她好,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方才他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真的令她耿耿於懷,也懷疑他是不是對她虛情假意。

  「原來你在怪我沒有挽留你?」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走的,因為你捨不得我。」

  「你少臭美了!誰會捨不得你?」她嘴硬地嚷著。「明天我會和你師父一塊兒走的。」

  「你真要丟下我不管?」

  「你別裝出一副癡情樣,我才不會中了你的圈套。」

  「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真心嗎?」他拉著她的手貼在他的心口上。

  「你……你少肉麻。」

  她又羞又怒,用力推開了他,彧珩退了兩步之後,砰的一聲又響起。

  他的頭又撞到木樁了!

  一個晚上撞了兩次,他大概和這木樁有仇。

  「彧珩,你……你沒事吧?」降月焦急地上前察看。「痛不痛?」

  「連撞了兩次,你說我痛不痛?」雖然痛,但見她為他焦急,他的唇邊不禁泛起笑意。

  「我看你一點都不痛,還笑得出來。」她睨他。「沒事的話,我……我要回房去睡了。」

  「回你的房間還是我的?」他撇嘴輕笑。

  降月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你……你別得寸進尺喔!」

  囁嚅的警告過後,她旋身匆匆離去,又羞、又氣……可也有笑容點綴在唇邊。

  已經快接近正午時分,赫連降月這才幽幽醒來。

  她懶懶的躺在床上,惺忪的睡眼再度闔上,她雖已無睡意,卻又不想下床。

  兩手抱著睡枕,她一臉幸福的微笑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察覺床邊仿佛有人,她倏地睜開眼。

  原本以為是可春,要不,就是彧珩——可站在她床邊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

  降月驚慌的坐起身,順手拉起棉被遮住身子。

  夏日的夜晚悶熱,她又確信武館的弟兄,沒那個膽子敢亂闖她的房間,所以夜晚睡覺時,她都僅著一件薄衫。

  眼前這男子,瘦瘦小小的,身上著的衣服像是個富家公子。

  這人不是武館裡的人,難道……是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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