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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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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降月極力裝出最自然的神情。“你呢?你……你為什麼也不吃?你該不會在這飯菜裡下毒?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她明知道他不可能那麼做,只是太安靜的話,她又會覺得忸怩不安,不說說話、鬥鬥嘴,她怕等一下她不只會內心狂亂,說不定舌頭也會打結呢? “我毒死你,那對我有什麼好處?”他支手托腮,滿眼帶笑的看著她。 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看一個女人,看得他都捨不得移開視線——尤其她發怒那嬌俏的模樣,讓他愈看愈喜歡! 她那雙又圓又亮的大眼,像會說話似地,不知有多少男人,會醉在她的眼神下。 難怪蘇家老爺、夫人,會視她如同已出。 這般嬌豔俏麗的美人兒,哪裡像是丫鬟?活脫脫就是個大小姐模樣! “那對你……有……”兩人目光交纏,她腦中一片渾沌,一時想不出個好理由來。 “有什麼?” “呃……對了,你想毒死我,然後私吞我那一大袋銀兩!”她也只能掰出這個爛理由了。 他是個堂堂的皇阿哥,而她充其量只是一個流落異鄉的小丫頭——她身上沒有任何寶貴的東西能讓他覬覦,唯一可取的,就只有那一袋銀兩囉。 明知道她那袋銀兩,他絕對看不入眼,但她可不想在口頭上輸他,只好胡謅一番,堵堵他的口,這樣她也樂得高興,誰叫他老不把銀兩還她,莫怪她要揪著這個話題轉了。 “如果我真想毒死你,絕對不是貪圖你那一『小』袋銀兩。”他糾正她對那只荷包袋大小的認知後,挑眉一笑,“你身上還有比銀兩更值銀兩的!” 秀眉聚攏,赫連降月低頭看看自己。 她身上哪有什麼比銀兩還值錢的東西? 她摸摸頭髮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發飾,它們全都是一些便宜貨呀,連她額上那條紅線系的紫色圓玉,也不怎麼值錢,而她身上穿的衣服,衣料雖是不差,但也抵不過那袋銀兩。 除此之外,就剩她脖子上掛的那塊銅片了……可是,那也只是一塊破銅爛鐵呀。 她實在想不出她身上有何值錢的物品,揚眸想再問他,卻看他一臉曖昧的打量她。 頓時,她恍悟了他所指的比銀兩還值錢的東西是什麼—— 反射的雙手護胸,她一臉怒氣騰騰的瞪他。 “你叫我住進天魁館來,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你休想!” 彧珩悶聲笑著,“我是想……而且很想。”他不諱言的道出心中的欲念。“但,不是現在,明天、後天也不會去想……” 她滿心困惑,不懂他究竟在說什麼瘋話! 彧珩歎了聲,續道:“唉,昨晚有個狠心的女人,咬破了我的舌頭,害我餓了一天,到現在都還未能用膳——美食當前,食指大動,但口卻不能動……唉,肚裡委實難受。” 到現在,他的舌頭還隱隱作痛。 連鄂索都以為他是在害相思,更遑論其他的弟兄了。 “你……你是因為……”赫連降月張著嘴,詫異的說不出話。 彧珩點點頭。“沒錯。” 赫連降月臉上有著一絲難掩的失落。原先她還真以為,他是為了等她,所以一整天不吃飯,害得她暗暗竊喜了一下。 雖然覺得咬他的舌頭,是他活該罪受,但因而害他一整日不能進食,她心中頗覺得過意不去。 “對不起。”她懷著歉意低喃著。 “你別掛意,能讓你咬到舌頭,我倒是覺得挺榮幸的——”他撇唇一笑。“只是,下回你可得咬輕一點,至少我可以好好吃一頓飯。” 聽了他的話,她又羞又怒。 “你……你要是膽敢再侵犯我,我……我一定會把你咬到斷氣!”她倏地站起身。“我不吃了!這些,你留著自己慢慢吃。” 說罷,她旋身疾步離去。 “又生氣了?真是不懂風趣。” 彧珩笑盯著她的背影,舉箸之餘,舌上的痛意,讓他打消了進食的念頭。 望著一桌的好菜好酒,他也只能興歎的乾瞪眼。 半個多月過了,赫連降月覺得自己在天魁館內,真的像是個客人,她的工作美其名是檢查別人托鏢的貨物,但實際上,她知道這是彧珩為她所作的安排,要讓她察看其中是否有她要找的那塊翡翠。 除此之外,她就整日閑閑無事可做,偶爾還可以溜出館外去閑晃。 這種日子,雖然過得還算愜意,但她赫連降月可不是會耍賴皮之人,該她要做的工作,她還是會做的。 “可春,館主呢?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他的鬼影?” 赫連降月疾步走入寢房,丫鬟可春正在幫她整理房間。 “十五阿哥啊?”可春迭好了棉被,回過頭來。“他可能進宮去見襄妃娘娘了,娘娘前幾日托人來說,好久沒看見十五阿哥。十五阿哥一定是進宮去陪襄妃娘娘,依以往的經驗,十五阿哥應會很晚才回來。” “喔。”赫連降月輕應了聲。 看來,她又得多打混一天了。 “小姐,你是不是在想念十五阿哥啊?”可春躡手躡腳來到她身邊,小聲低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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