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拓拔月亮 > 狂敖總裁 > |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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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去看他?」站定在她面前,她發頂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薰得他暈陶陶的。 「我……因為你打傷他在先,害他精神恍惚出了車禍。蕭……蕭爺爺打算要告你……」他的逼近,夾帶著一張讓她逃不掉的情網,和裹著讓她喘不過氣的魔魅氣息。 「你的蕭爺爺頭腦有問題,害他的寶貝孫子躺在醫院的,是車禍現場另一輛車的車主,要告也是該告那個車主。」他騰空的手,撥著她的頭髮。 「可是,你打傷……蕭濟民是事實。」 「是我打傷他的沒錯,但,這關你什麼事?」 「我……你是因為我才打傷他的……」 「是這樣嗎?你確定我是因為你才揍蕭濟民兩拳?說不定那時候的我,只是一時手癢。」 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誇張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想替我去贖罪?」他怱地神色一沉。「你知道我監聽你的所有通訊內容吧?蕭添丁應該也知道吧?」 她水眸圓睜,定定的看著他。 「下次想出門,別用這種讓我感激涕零的藉口,我受不起。」 「我只是想去醫院看看蕭濟民,畢竟我和他是朋友。」水眸半掩,她幽幽的說道。既然她怎麼說他都不相信,那她就順他的意思去說。 她的話顯然是激怒了他,他寧願聽到的是她和蕭添丁共謀要殺他,也不想聽到她把別的男人當朋友看—— 「我可以去嗎?」她淡淡的問。 「如果你真的把蕭濟民當作是你的朋友,那你是應該去!」眸巾的怒火高漲,他直瞪著她看。 「那我知道了,謝謝!」 不知道他生氣所為何來,也許他還是認定她是蕭家派來臥底的,但無妨,一次的誤解和十次的誤解,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他眼中的怒火,旺燒的讓她不敢正視。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她急急退出他的寢室,不只是因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因為她知道,她已不再是他房裡的女人,現在這個權利歸屬於他的得力助手紅鶴。 站在他寢室門外,她的心頭揪絞。 即使他已經不愛她,她還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任何犧牲…… 「爺爺,我不想娶朵靉,我寧願娶一個還是處女的醜女,也不要……」 「你夠了沒有!」蕭添丁氣急敗壞的瞪著孫子。「如果當初不是你太懦弱,朵靉就不會被綦毋燄那小子給搶走!你就是自知不如他,才會說這種沒志氣的話,一心只想逃避……」 蕭濟民被爺爺罵得啞口無言,恨恨的別過臉去。 「爺爺不都說了,我不會再逼你娶朵靉,但你一定要配合爺爺的計畫——你被挨揍,爺爺是疼在心裡。」蕭添丁一雙老眼,精銳的進發出厲光。「綦毋燄那小子愈來愈猖狂,連你都敢動,擺明瞭不把我放在眼裡。這一回,我絕不會饒過他!」 對於爺爺的計畫,蕭濟民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只想離那些人遠遠的,說他逃避也行,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但是爺爺的計畫需要他,他不想忤逆爺爺,只好將就配合。 祖孫倆在談話之際,管家進來通報。「老爺子,服小姐來了。」 聽到服朵靉來到的消息,蕭添丁下垂的嘴角,浮現詭異的笑容。「好,很好。濟民,去躺下。」 吩咐完之後,蕭添丁步履蹣局,走向客廳去迎接客人。 深知孫子沒多大耐性陪著演戲,蕭添丁帶著服朵靉進房,在看過臉上包裹著一層層紗布,唇色泛白的孫子俊,便邀她至客廳說話。 「你都看到了吧?」蕭添丁神情憔悴,顏容枯槁。唉聲歎氣的道:「我辛辛苦苦栽培的孫子,現在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朵靉,你說,這叫我這個垂死老人,情何以堪?」說著,傷心的抹淚。 「蕭爺爺,對不起。」服靉緊滿心歉意。她去了醫院,聽到醫生說蕭家把人帶回家了,還以為蕭濟民傷勢穩定,沒什麼大礙了,沒想到…… 「我老了,孫子又沒救了,我們蕭家難道註定要絕後?如果不是綦毋燄把濟民打傷,讓他痛得神志恍惚,他也不會出了那一場車禍……」蕭添丁怨聲連連。「朵靉,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濟民,你也不用叫棊毋燄打他啊,我這個做爺爺的會勸他的,他會聽我的……」 「蕭爺爺,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叫綦毋燄打濟民。」服朵靉帶著愧疚解釋道:「那天,濟民他強要拉我上車,我不肯,我不知道綦坶燄什麼時候來的,他……」 「那你也是在場啊,為什麼你不阻止他?」 「我有……」 「唉,濟民到底是欠你什麼了。」蕭添了皺起了眉頭,重歎了一聲。「先前你家的財務狀況不好,是濟民為了幫你來求我幫忙的,而且,是你背叛濟民在先,他才會再去娶別的女人。這堆事,認真說起來,是你的錯,可是為什麼是我們家濟民在受難……」 蕭添丁一番話,說得服朵靉愧疚的抬不起頭來。 「對不起、對不起……」 「朵靉,你要體諒我的心情,我也不想責怪你,可是,我一個好好的孫子……唉,我想濟民也不忍心責怪你,好歹你也來看過他了。」 蕭添丁停頓了好半晌不說話,一個長長的歎息聲後,他又道:「我希望棊毋燄能夠親自到我們家來和濟民道歉,我不想濟民死得不瞑目。」 「這……」 「我的要求不過分吧?今天我是看在他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份上,不想張揚此事,那會壞了他大好前途,我只要求他私下來道個歉——」 蕭添丁的語氣突然轉硬,「如果他不領情,那你也別怪蕭爺爺把事做絕了,我把這事讓記者去報導出來,讓商場上的人都知道綦毋燄是個行為暴力者,你也知道記者挖隱私的功力,這事一攤開,連帶的他黑道盟主的身分也會被揪出來,到時候,法官判的罪,恐怕不只是他毆傷濟民這一項……」 「我會叫他來的,我一定會叫他來的!」服朵靉急得應允。 「你有辦法讓他來?」 「我……」 「你沒把握,對吧?」 「我會想辦法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 在綦毋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甫從澎湖回來的唐山,正在向綦毋燄報告澎湖天堂園的進度。 「……其他部分都依進度表在進行,只有天堂塔的工程還趕不上進度,還有一件事……」 「說!」 「有弟兄發現,青叔常住在對面的蕭家飯店,而且住的都是總統套房,我讓手下去查,發現青叔的住宿費,列在總經理招待那一欄。」 聞言,綦毋燄沉著神色。 還在趕工的天堂園,原本就蓋有一座臨時工寮,讓工人和監工居住。他也沒規定工人不准去住對面的蕭家飯店——只不過,高階主管去住人家的總統套房,還讓人招待,這點就可疑了。 「另外,總裁你讓紅鶴去查的事,紅鶴告訴我,蕭添丁把蕭濟民帶回自己家裡,醫院那邊的病歷表雖然寫的是呈現昏迷狀態,但逼供出來的是,蕭濟民只是一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而且昨天晚上紅鶴還聽到蕭家有人拉小提琴的聲音。」 「哼,蕭老頭千算萬算,還是算計不到我頭上來!」綦毋燄把桌上的文件一丟。「青叔人還在澎湖嗎?」 「沒有,我去的第二天,他人就回臺北休假了,現在應該還在臺北。」 「打電話叫他過來,我要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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