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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這是當然的啊,天底下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孩子是自己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我可是把三個孩子當成是自己的生命。」

  儘管蟬姨的臉幾乎全毀,但翎莙仍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出屬於一個母親慈愛的特有表情。

  「翎莙小姐,我知道太太走了,你一定很傷心,不過……」

  「蟬姨,你放心,我沒事的。你不是趕著要去接小孩嗎?去吧!」

  看一看,時間快來不及了,吳蟬趕緊離開。

  看著一個著急要趕去接小孩的母親,翎莙的淚水突然滑下臉龐。她到底是被拋棄的,還是不小心遺失的?她的母親為她著急過嗎?

  心口被一陣酸澀滋味填滿,她怎麼都吃不下了。

  把吃不到一半的粥放下,翎莙走到窗邊,看著蟬姨口中的高級小區——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同樣的建築,她至少在十層樓高的地方。

  蟬姨以為哥是「救」她出來的,其實她知道,爸不喜歡鐵家的私事攤在陽光下遭人指指點點,而哥也只不過是換個地方把她關起來罷了。

  也無妨,她被關在哪裡都無所謂了。

  鐵家對外宣佈唐雪蘭是因病而亡的,出殯當天,鐵翎莙因為昏倒在醫院,而沒有參加喪禮。

  低調的辦完喪事,鐵風獨自跑到楓葉酒店去喝酒。接連好幾天,鐵風都沒回家,一直窩在楓葉酒店,包下最頂級的住宿套房,一個人喝著悶酒。

  鐵擎軍也派人暗中去調查過父親在楓葉酒店的事,知道父親和楓葉酒店的負責人秦若梅之間,純粹只是朋友,有的也只是父親對她的愛慕,秦若梅似乎只以客人和朋友的身份,去關心父親。

  母親死後,他已經沒有權利去責怪父親,如果當初他聽父親的話,讓翎莙離開鐵家,也許一切的憾事就不會發生……

  垂頭,閉上眼,手指在眉心間柔了柔,父親消極的選擇逃避,鐵氏集團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他身上。

  於是他提前結束了美國那邊的學業,直接接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

  十天來,他沒回去過家裡,為了儘快熟悉公司的業務,他一直待在公司,每天只在總裁休息室內小憩一下。

  父親的逃避,成了他肩上最沉重的負擔。一份可以為公司明年度帶來龐大利益的合約,父親丟著不管,而他這個代理總裁在最短的時間內,以專業管理人的姿態,獲得對方的信任。

  擺在辦公桌熱騰騰的合約,證明他鐵擎軍工作上的能力,絲毫不輸給他的父親,董事們一通通道賀和讚賞的電話,令他接到煩。

  「James,幫我擋掉所有電話,不管是誰打來的。」按下男特助所屬的分機號碼,鐵擎軍交代著,「還有,取消明天的所有行程,我要休息一天。」

  十多日來,每當夜晚來臨,翎莙總像一隻過於安靜的貓兒,乖乖地窩在黑暗的房內,不吵不鬧,等著黎明到來。

  除了母親出殯那天,她從早跪到晚,哭紅了雙眼,泰半時間,她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靜靜坐著,沒有逃跑的念頭。

  蟬姨其實也發現了有哪裡不對勁,但她沒說,蟬姨也不好再問下去,只是一日又一日的按時幫她送三餐來。

  外頭似乎有人在開門的聲音,蟬姨已經送過晚餐來了,難不成又來幫她送宵夜?可她說過,她不想吃宵夜的。她希望像蟬姨這麼好的母親,可以有多一點的時間陪陪孩子。

  還是,有小偷?可是這屋裡,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呀!

  窩在床上,她動也不動。她並不害怕,就算真的有竊賊來,殺了她,或許她還感謝那竊賊呢!

  她不怕死,可也不能死,既然哥選擇把她關在這裡,她就沒有權利離開、沒有權利尋死、沒有權利……去做任何事。

  死寂的屋內傳來一陣不協調的碰撞聲,一道低沉的悶咆聲,熟悉的撼動她的心弦。

  「哥?是哥來了?」喃喃地低語,她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心頭雀躍地跳動著,她這才發覺,自己一直在期待著他能來看她。

  在她急著下床想出去看他之際,房門已被推開,一個巨大的身軀,在暗黑的門口處跌了一跤。

  怒咆聲響起,她摸黑走向他,試著想扶起他,可是,一陣沖天酒氣,熏得她忍不住捂著鼻。

  「哥……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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