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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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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時智,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做動作,我……我覺得怪怪的!」 徐可萱放下手中的刀叉,滿臉苦笑。 這一回,坐在她對面的時智可沒學她優雅的動作,將手中的刀叉直接丟到桌面。 「你以為我喜歡學你呀!」時智埋怨的嘟嚷著。「可萱,你說嘛,我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是,我是沒女人味、動作也粗魯了點,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我有我自己的Style,我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我來向你學習?!」 「我……我也不清楚。」徐可萱也是滿心納悶。 她打從進天字盟,所認識的時智,一直都是大而化之的個性,都六年多了,怎麼突然要時智改變個性,而且還以她為學習對象? 「我都不清楚了,你怎麼會清楚。」時智拿起刀叉,用力的切著牛排,彷佛和眼前的那盤牛排有仇似的。「我時智,好歹也是堂堂的鷹堂行動組組長,竟然把我調到臺北,而且還是到公司當倒茶小妹。」 「真是委屈你了。」 「你才知道喔!」時智用刀戳著牛排。「我真的是委屈死了!在高雄,除了堂主,就我最大,我到堂裡,要躺要睡都隨我,冰箱一開,啤酒、牛肉……雜七雜八的一大堆,隨我吃到高興為止。可是,到臺北就不同了!要我和盟主相處一個鐘頭,我倒寧願到冷凍庫去關一天,總之,我是別想打混了。」 「少孫他……沒有那麼不通人情的。」徐可萱低著頭。 「哼,我才來十天,我就知道你這六年是怎麼過的!」時智不以為然的輕哼著。 「我過的很好。」徐可萱急忙抬頭解釋。 「你當我是瞎子啊?!他對你的態度,比北極的冰山還冰!」時智嘿嘿笑道:「不過,還好有個亦道代表。」 「啊?!」可萱拎著紙巾,一臉茫然的看著時智。 時智略傾身向前。「那個姓昌的,我看他對你挺殷勤的,連他也不知道你和盟主的關係嗎?」 徐可萱搖搖頭。「學長只是因為他父親和我父親是舊識,而且我們又剛好讀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所以他才會……」 「可是,盟主不也是和你讀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他有對你好嗎?」 「他……」徐可萱垂下眼睫。 這個問題,她想過千遍、萬遍,她不想再費心思去想了,因為她早習慣少孫對她的冷淡。 十八歲那年,他吻了她,她原以為兩人的關係也許會稍稍改變,但,後來他還是那麼冷漠,冷漠的讓她幾乎以為他吻她,只是她自己的幻想,還好有隔天唇上的紅腫為證,證明他吻過她,炙烈狂肆的吻過她。 「算了!你們那些愛來愛去的事,我才懶得理!我現在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回高雄去!」 「滕堂主沒告訴你嗎?」 「他說,至少待一個月再說。」時智哀嚎著。「我要回高雄!」 「那……我打電話告訴他,你已經學的夠好了去他下令讓你回去。」 「算了!你又還不是盟主夫人,堂主未必會聽你的。」話落,時智搔搔頭。「呃,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沒大腦,心直口快……我沒惡意,真的!」 「我知道。」可萱薇笑著,但笑容背後的酸澀她只能往肚裡吞。 「我真不知道盟主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當初,九太爺一聲令下,三堂堂主都還得自己去找女人,可人家情婦都已變成名正言順的妻子,孩子也一個一個的生……偏偏你這個打從一開始就是正室人選的,到現在,反而還文風不動。」時智細細打量她。 「你那麼漂亮、又聰明溫柔上麼好的女人,換成我是男人,早想盡辦法把你娶回家了。」 可萱知道時智在為她抱不平,但她不敢再聽下去-這些話-只會讓她又跌進痛苦深淵。 她強迫自己把那些問題凍結,只要能每天和他見面-她就心滿意足。 「時智,你吃飽了嗎?下午少孫要主持一個會議,我必須幫他準備資料。」 「不飽也得飽。盟主的事,我可不敢耽擱。」 徐可萱歉然笑道:「那我們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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