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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方才他要向三少報告的就是金初珠猛call他,要向三少索錢這件事,不過,此刻三少眼裡只有小可,什麼金、什麼初、什麼珠……壓根是個屁!

  他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

  自從拓拔烈高燒住院回來後,除了上班之外,只要在家,曲映蘭一定亦步亦趨跟著他,生怕高燒隨時都會“復發”,每一小時,她總要親自摸摸他額頭,掌心感覺涼爽的額溫,她才能安心。

  雖然他笑著和她解釋很多遍,發燒不會莫名其妙就“復發”,而且在家裡又不會淋到雨,自然就不會重演那晚發燒事件——

  曲映蘭其實不笨,當然知道人不會說發燒就發燒,但……她就是擔心,好擔心他一個不注意,就又發燒,萬一燒得過頭沒人發現,那……那她的阿烈就會離開她,像她姑姑、父母一樣,永遠離開她。

  不,她不要阿烈離開他!

  她愛阿烈,很愛、很愛阿烈……

  偶爾,睡到半夜醒來,擔心他不知道有沒有又發燒,她會走上樓,走進他的房間,摸摸他的額溫,不想再回房,她就會窩在他的床上,窩在他的懷中,和他共枕而眠,這樣會讓她睡得很安心。

  一早,溫和的光線灑入主臥房內,如同前幾日一般,床上的情景依然是兩人緊緊相偎的畫面。

  光著上身的拓拔烈,凝視著懷中猶在睡夢中的人,懶洋洋地一笑。

  抱著散發女香的身體一整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睡,確定的是懷中的人,一窩進棉被裡,就馬上合眼睡著,一整晚睡得香甜自在。

  苦笑著,想起昨日他忙完公事還未入睡,從書房走向主臥房時,聽到樓梯間有聲音,往下一望,看見眯著睡眼的她,手攀在手扶梯,彎著身,一步一步緩緩地爬上樓梯,上了樓,身體貼在牆面,邊走邊睡——

  他不敢叫她,怕她突然嚇到,驚嚇跌倒。

  她明明很困,還擔心他會不會發燒,忍著困意,硬要上樓察看——她的心意,他完全能感受到。

  撥著散落在她頰邊的長髮,他忍不住親了她一下。

  雖然他提議她乾脆睡在他房內,但她小小抗議,說她還沒結婚,不可以和男人共睡一房,可是,她忘了她常常“不小心”睡在他房內。

  既然她堅持,他無異議,依她。

  知道她有一顆純真的心、純真的想法,他一再克制自己的欲念,不侵犯她胴體最終的聖地——

  但他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能否真的每晚抱著她“風平浪靜、水波不興”,他可沒多大的把握。

  連續好幾天半夜和早上,他都被逼得沖進浴室沖冷水,以降下體內過旺的欲火——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會感冒,發燒再度“復發”。

  “阿烈,你……你醒了。”睜著惺忪睡眼,曲映蘭懶洋洋一笑,旋即瞪大了眼,反射性地把手貼上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熱熱的……”

  他無奈苦笑。體內欲火翻騰?不熱才怪!

  “小可,你今晚如果再闖進來我的房間,睡在我的床上,我就要變成大色狼,一口把你吃掉。”用力地抱緊她,一雙修長健壯的腿,把她緊緊夾住,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曲映蘭用力拍著他的腿。“哼,你才不會呢!”

  就是知道他不會,她才放心窩在他懷中,雖然……兩人貼靠在一起,有些曖昧……

  “我說過,你只能吻我。”

  “只能吻你……任何地方都能用吻的……”低嘎的嗓音在她耳邊逸出帶著某種噯昧的話語。

  聽出他話裡的怪,回頭,瞥見他一臉壞壞的笑,她倏地坐起身,一隻手拚命拍著他的胸膛。

  “色阿烈、色阿烈,你好色……”滿臉紅通通的她,嘟著嘴抗議。

  拓拔烈雙手高舉過頭,癱倒在床上,做投降狀。遇上她,他真的沒轍!

  沒轍歸沒轍,體內的欲火可不會說沒就沒,翻身下床,他丟下一句話:“我去……沖澡。”

  見他進浴室去,她也快速下床,奔下樓去。

  他發燒住院一事,她一直耿耿於懷,是以,她決定要用愛心回報他,雖然她不會煮飯,但陪他一起吃早餐,迎接活力的一天,這點,她還做得到。

  “阿烈,快點來吃早餐。”

  當他梳整完畢下樓,她已經在餐桌旁等他。

  他入座後,她又不忘摸摸他的額頭。

  “冷了耶!”

  拓拔烈無言苦笑,沖了一陣冷水澡,當然冷了。

  “小可,坐下來一起吃。”

  “是,阿烈。”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俏皮的模樣,讓他也跟著開心起來。

  “對了,小可,我問你一件事……你,身上有沒有鑰匙之類的東西?”

  院長的日記本,他還沒打開來看,雖然可以藉由一些工具把日記本的鎖破壞掉,但那是院長的生前日記,除非真的有迫切需要去翻閱,否則,他希望盡可能保持完整。

  孤兒院那邊,院長的遺物中,之前的日記本全都有鑰匙,唯獨這本沒有,他想了想,這本日記本一定是記載了院長怎麼認識小可,繼而把她帶到孤兒院……

  或許,院長在之前就把日記本的鑰匙交給小叮也說不一定……

  “鑰匙?什麼鑰匙?”她搖搖頭。“你丟了鑰匙嗎?”

  “沒有,沒事。”他咧了個大笑容,表情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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