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拓拔月亮 > 6號撒旦情咒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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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咬著唇,跳下床,還沒走到門邊,她立即頓住想逃離的腳步。 不,她不能走,她一走,她們三姊妹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即使她和表哥聯手,也傷不了他們一根寒毛。 唯有留下來,繼續裝作不知情,再想辦法救出大姊、找出映蘭……還要報仇——對,她絕不會放過他們,她要報仇……她要殺了他…… 殺了他!? 腦內突然閃過這個強烈的復仇念頭,她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 她是他的枕邊人,只要她裝不知情,他沒有提防心,她隨時有機會殺他……可是……可是…… 踉蹌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憤怒的情緒暫時從肩上卸下,她失魂地想著他對她的好,她依賴他、深愛他,眷戀著他…… 他是她一輩子唯一想愛的男人,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全心全意地愛著他,想愛他愛到天荒地老之際,才讓她知道這殘酷的事實!? 一股淚意嗆紅了眼,無力地往後躺下,躺在殘留著他獨特男性氣息的枕頭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的流下。 輕嗅著枕頭上屬於他的氣味,哭累的她,緩緩地閉上眼,她好想睡一覺,也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待夢醒了,他還是她最深愛的男人,不是惡魔、不是撒旦,不是她該恨的人、不是當初想把她們三姊妹賣掉的人…… 合上眼,帶著逃避的心情,飛入夢鄉,飛入有他的溫柔深情當後盾的甜蜜世界。 一早醒來,曲映紅覺得虛弱無比,張眼一看,身旁沒有人,腦內一片混沌,理不清自己為何情緒低落之際,一個帶水的濕吻印上她的嘴。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甫淋浴過的拓拔野,下半身裹著一條大毛巾,赤裸的上半身還沾著水珠,頭髮濕漉漉。 拿一條乾淨的毛巾,幫她擦去從他發上滴落至她臉上的水珠。他的溫柔,令她笑開顏,但旋即想起什麼似地,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她想起來,她遇見表哥,表哥和她說的話,還有他在書房和他大哥通話……她全想起來了—— 這一切,不是夢,不是夢…… 他就是當初要把她們三姊妹賣掉的人! “昨晚我回來時已經很晚,你那時睡很熟,我不想吵你。”他飛快地又親吻了一下她的嘴。“有件事……我想,過幾天再告訴你好了。” 察覺她臉色有異,他關心地問:“映紅,你是不是不舒服?不會是……那個來了吧?今天我要去大哥家,如果你不舒服,就留下來好好休息。” 一聽到他要到他大哥的別墅去,曲映紅忙不迭地脫口而出:“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可以正大光明去找大姊,怎能放棄這機會不去? “你好像是籠中鳥,急著想飛出門。”拓拔野莞爾。“好,看來你是被悶壞了,我一定帶你去,不過,你再睡一會兒,養足精神。出門前半小時,我會把你挖起來,讓你有時間好好打扮一番。” 朝她眨眨眼,轉身,他去擦拭濕發。整理一番,穿好衣褲,他似乎還有事要忙,急著走出房門。 愣愣的看著他赤裸的高大身軀、看他套上衣褲、看他走出房間,她的心直往下掉。 為什麼前幾天同樣的情景再現,那時甜蜜幸福窩心的感覺,此刻卻換成了摻雜憤怒的苦味? 苦澀滋味盤在心間,和復仇的情緒交雜,繞成一團理不清的毛線球。 冷眼望著身旁空蕩蕩的床面,心頭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關心?溫柔?全是偽裝出來的。 再大的關心、再多的溫柔,全都抵消不了他曾想賣掉她的罪行。 近中午時分,拓拔野和拓拔烈一前一後來到大哥拓拔壽的別墅,這一回,是三兄弟的自家慶功宴,是以拓拔壽並末邀請盟裡的其他長老,不過,仍是讓齊全的女兒齊秀麗早一步來到別墅張羅。 “我不想跟你一起進去,我想四處走一走。”甫下車,曲映紅冷冷地說道。 就在出門前一個鐘頭,她發現了足以定他死罪的罪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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