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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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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藏滿傷痛的她無法言語,低著頭,更多的眼淚串聯出一串透明珍珠,直往地面延伸…… 拓拔壽睨視著她,冷然的眼底,一絲絲的溫度在翻騰。 從她在日本雙手染血出現在他眼前那一刻,他就看出她身上背負一個異于常人的悲慘遭遇,儘管他一再告誡自己,毋需管這些“雜事”,但自她眼眶中垂下的那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滴滴不漏,流進他心底。 那一定是一段她不願回憶的過往,他不再逼她說,但不代表他不會去查。 曲映雪——只要有名有姓,要知道她的過去,不難! 立在二樓房間窗口邊,拓拔壽的視線定住在一棵大樹下,正在打掃落葉的一抹白色嬌弱身影。 她來到這裡七天了,和屋裡的人談話不超過七句,每天就跟著僕人一起工作,誰需要幫忙,她就馬上過去。 一開始,他反對,他不是要她來幫傭的,但他發現她會因為沒有工作而不安,似乎在她的小腦袋裡私自認定,只要有工作,就不會被趕出去。 她怯懦不安的眼神,總是能輕易地擾亂他的心思,令他整日掛記著,無法辦妥正事。 為了解除她的不安、他的紊亂,他不再反對她幫忙僕人做家事,他想,這樣一來,也能讓她和別人多說一些話,免得整日關在房裡,悶出病來。 打掃工作告一段落,幾名僕人走了,她卻還留在樹下,滿懷心事,望著遠方,旋即慣性的低下頭去—— 他猜,她應該是在想她的家人吧! 他讓人查過她的資料,但僅知道她還有兩個妹妹,在她七歲時,父母雙亡,她們三姊妹由姑姑領養,一直到半年前她們的姑姑去世,上個月,她們的姑丈換了一間豪宅,不到一個月,卻被殺死在豪宅裡。 低頭思忖,她們三姊妹並沒有一起住進豪宅,當時的她,有可能已經在日本,或者在正要被送到日本的途中。 查到的資料顯示,她姑姑家並不有錢,也沒有投保,沒有保險金,短短半年時間,她姑丈哪來的錢換豪宅!? 整件事聯想下來,他猜測,她們三姊妹極有可能是被姑丈賣了,賣了三個女孩,所以一夜致富。或許是她逃了出來,買方去找她姑丈要人,找不到人,所以成了刀下魂。 思及此,他憤恨地握緊拳頭,若不是她的姑丈已死,他一定會把他揪出來,若真相真如他所臆測,他定會讓他知道私販人口的下場。 大樹下,白色輕靈的身影,又做出令他心口一揪的拭淚動作,雖然隔的太遠,沒見到她流淚,但他猜也猜得到她又在哭了。 或許意識到自己應該去工作,擦了淚,她急急轉身想回屋裡幫忙,一抬頭,卻看見他站在二樓窗口看她—— 只見她愣了一下,仿佛像是正在偷懶的員工,當場被老闆抓包一般,她心虛地低下頭去,拎著掃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快步地奔向屋內。 仍站在窗口邊的拓拔壽,嘴角銜著一抹苦笑,暗想著,她就非得這麼怕他嗎? 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寇仇敲門進來。“大少爺,二少爺來電,他說要和你商量一些事。” 擱下多餘的情緒,拓拔壽走向桌旁,神色肅穆,接起電話。 來到這棟別墅已經半個多月,曲映雪每天和僕人一起打掃屋子裡裡外外,儼然成了這屋子的傭人。 她不介意,反倒很感激大少爺願意收留她,讓她住下來。 “映雪,快點把那一條土虱處理一下。”僕人的頭頭,約五十出頭的婦人阿花姨,吆喝著還杵在一旁,不知該做什麼事的她。 “好。” 輕柔的聲音逸出,知道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她的心踏實了些,但走到桶子前一看,裡頭那一條頭扁大的鯰魚約莫有五、六十公分長,活動力十足的蹦跳,著實把她嚇的倒退一步。 嚇退的她,偏不巧地撞到了一大早就神經緊繃的阿花姨。 “你還呆呆站著做什麼?沒看見大家都在忙嗎?”緊張到神經快崩潰的阿花姨,捏了她一大下。“把桶子拎到外頭去,快點去把魚殺了,後頭還有很多事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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