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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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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夫妻也要為他們的誤會分手,負一半的責任,但一想到他沒問清楚,就妄下定論,還害允蕾自己過了八個月孤單痛苦的日子,她就滿肚子氣。 「我不走,我在這裡等她。」淩亂的頭髮、淩亂的衣衫,此刻的嗣耀亨,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瘋子樣。 「喂,你這個人怎麼說不聽?允蕾說她需要時間,她會見你的。只是,你總要讓她有心理準備。」 「我在外面等。我不會吵到他的。」他堅持,不見到她,他不會走。 他也擔心他一走。她不知道會不會逃避他,連夜離開。 不,這一次,他不讓她走。他要把她緊緊的稷在懷裡,彌補他對她的傷害。 想到當初他殘暴的侵犯她。還對她說了冷絕無情的話……他真該死、真該下地獄! 「隨你高興!」佩玲翻了翻白眼。早知如此,當初怎不弄清楚?「建明,你開門做什麼?」看見丈夫伸手去開門。佩玲又是一陣嚷。 「阿傑來了。」 「誰來都別開門!」 開了門,讓嗣耀亨趁機跑進來,他就可以順利見到允蕾,哪能這麼便宜他! 阿傑拿了一些捶碎的草藥渣過來,看看比他高一個頭的嗣耀亨,又看看一臉怒氣的佩玲,納悶的問:「這……這個人是誰啊?」因為一直在家裡捶草藥,對於村內發生的大事,阿傑尚未耳聞。 「別理他!阿傑,我們今天不開門,所以很抱歉,不能讓你進來,你有什麼事嗎?」 「喔,是這個。」一頭霧水的阿傑,把捶好的草藥,從門上的鏤空處遞了進去。 一陣草藥味撲鼻,佩玲捏著鼻子,把草藥丟給丈夫。 「那是幹什麼用的?」 「喔,那是給允蕾敷傷口的,那個草藥對傷口……」 阿傑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嗣耀亨驚地瞪著眼,急切的問:「允蕾受傷了?她怎麼了。要不要緊,你們有沒有送她去看醫生?她要是受傷,趕快送她去醫院,不要亂給她吃草藥!」 他兩手抓著門上的鐵杆,急切的怒樣,活像是想揮開鐵籠的猛虎。 何建明護著大腹便便的妻子,退了一步,免得被他的虎爪抓傷。 而站在嗣耀亨身邊的阿傑則愣愣的開口:「那……那個草藥,不是吃的,是……是要用敷的。允……允蕾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事的。」 「是……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磚台,砸到了允蕾的腳,她……她才會受傷的。」』何建明自首認罪。 「你……」 嗣耀亨握拳,狠狠在門上撞了一下,巨大的響聲,震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再怎麼強硬的拳頭。為上那扇硬邦邦的鐵門,都只有破皮流血的份。 「總……總經理,你受傷了!」一直靜站在一旁的台甫,見上司手受傷,急急上前。「我先載你去看醫生。」 萬一風沙吹進了傷口,染上破傷風,那就糟了。 「不用!」咬著牙,忍著痛,嗣耀亨指著何建明手中拿著的草藥。「把那個給我!」 「這……這是要給允蕾敷傷口用的,我小時候跌倒,我奶奶也用這種……」何建明以為他要把草藥扔掉,遲遲不敢給他。 「給我!我要先試,如果沒有問題,才能給允蕾敷傷口。」 嗣耀亨的話一丟,撼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原來,他是為了要試草藥,才揮那一拳,把自己的手弄的破皮流血。 「我……我先回去了。」阿傑大概也猜得到他是什麼人了。光是外表,他就差人家一大截,再看到他為了允蕾做的犧牲……唉,比不過的。 在阿傑識趣的離去之後,佩玲拉著丈夫道:「建明,我們進去。」 縱使真的被感動了,但,在允蕾沒點頭之前,她是絕不會讓他進來的。 夜晚的風吹的寒,寒冷的空氣,環襲著在大門外焦急踱步的嗣耀亨。 他不冷,一點都不冷,因為他心急如焚。 允蕾受傷了,她傷的如何,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儘管何建明夫婦說允蕾沒事,但沒見到允蕾,沒聽到她的聲音,他無法靜下心來。 大步的走向房車。嗣耀亨拍了一下張著大嘴、坐在車椅上睡著的台甫。 「台甫,起來。 被拍了一下,從睡夢中驚醒的台甫,險些跌下地。坐直了身,揉了揉惺忪睡眼。 「總經理,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是。去找一個梯子來。」 「梯……梯子?」 「我要爬到二樓去。」嗣耀亨回頭看著二樓左邊的房間。 那間房間,從他到這兒來時,一直亮著燈光,在一個鐘頭前。何建明夫婦會在右邊的房間、雙雙探出頭來。 所以,他可以確定允蕾是睡在左邊的房間。 「總經理,你要爬……爬到二樓去?那太危險了!」萬一上司有個不測,那他絕對會被總裁夫人給炸碎的。「不,不如我們翻牆過去,再把他們大門的鎖撬開。」台甫下了車,給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建議。 「你會開鎖?」嗣耀亨挑著眉問。 「不會。」搖搖頭,對上上司氣怒的眼神,台甫乖乖的道:「我……我去找梯子。」 正要坐進車內的台甫,被他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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