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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都怪你,你偏心,為什麼只安排大房和二房躲到國外去,我和兒子就得留在這裡陪你死!」

  被煩極的金永健,氣騰騰的摑她一個耳光。

  「是你自己不走的,還怪我!現在好了,兒子不見了,你這女人得給我負全責。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給我下地獄去跟著陪葬。」

  聞言,三娘愣坐在地上大哭著。

  須臾,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又再度發瘋般的槌打金永健。

  「如果不是你跟你那個新收的養女裘莉搞曖昧,我也不會留下來監視你們!」

  裘莉就是在愛之船上代替金曉丹扮假新娘的人,原以為扮了新娘子,就能如願成為駱家媳婦,但婚禮被冷嵬嶽一攪亂沒法完成,駱家當然也不認她。

  愛慕虛榮的她,遂轉個方向,對在船上收她當養女的金永健百依百頤,一心想當四房,但獲悉金家小兒子被抓走,可能是金家的私人恩怨,危機意識升高,她搜括了一些珠寶,拍拍屁股,連夜逃走。

  「還有,我的珠寶全被她偷走,你得賠我。」

  「瘋女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珠寶!」

  金永健氣得大吼,三娘則是擔心兒子的安危,又兼心疼被偷走的珠寶,顧不得金夫人的形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瘋女人!」金永健氣得懶得再理她。

  這時,靜坐一旁呆滯不語的駱英明,突然喃喃自語:「報應,報應終於來了!種惡因得惡果。」

  「什麼?駱董,你說什麼報應?」聽到他說話,三娘停止大哭,氣急敗壞的問:「你們兩個究竟做了什麼壞事,為什麼人家要抓走你們的兒子?嗚……就算你們真的做壞事,也該報應在你們身上才對……」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馬上趕你出去!」金永健起身作勢要踹三娘,旋即轉身把一臉呆滯的駱英明拉起。「有事我們到書房去說。」

  當年的事,大房最清楚,二房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有三房完全不知,所以兒子莫名其妙像憑空消失一般,她心頭又慌又亂。

  偏偏死老頭又不准她報警,連發生什麼事也不告訴她,這會兒,又不讓她加入他們討論事情的行列——

  嗚……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知道,她只能坐在大廳繼續嚎啕大哭——

  一進書房,駱英明突然像回了魂似的,拿起金永健放在書桌上的牛皮紙袋,激動的道:「我們就照他說的去做吧!」

  聽到駱英明這麼說,金永健瞪大了眼,搶過牛皮紙袋。

  「你瘋了不成!」

  「我是瘋了,我快受不了。」

  「英明,你先冷靜下來。」

  「我沒辦法冷靜。」失眠好幾夜的駱英明,眼裡浮現紅血絲,哽咽道:「我現在連自己的家都回不了,兒子又找不到……」

  對當年事知情一二的老婆,因為兒子失蹤一事,對他很不諒解,揚言兒子若找不回,他就一輩子不能回家,是以,現在只能暫住金家。

  「你有報警,警察一定幫你找回睿智。」金永健安慰他。

  當初因為不知道人是否被冷嵬嶽抓去,駱家方面是報警了,等到他小兒子也被抓,一直都沒人打電話索款,他才確定,兩人的兒子一定是被冷嵬嶽抓去,所以他不報警,一來因為那小子太狡猾,警察找不到他,二來,他絕不讓當年的事有一絲曝光的機會。

  他金永健可是商場上響叮噹的人物,若當年事被掀出,他哪還有臉出門,而且他的事業可能會全毀——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到現在連一絲線索都沒有,要找到什麼時候睿智才能回來?」駱英明喃喃自語:「幫我聯絡報社,我要照他的意思,登報為當年的事道歉,還有,也要聯絡電視媒體……」

  「駱英明,你瘋了!」金永健把電話線拔掉,怒駡他:「你怎麼確定睿智和我小兒子是他抓的?好,就算是他,這份文件上,他只寫說要求我們登報、開記者會,公開為當年的事道歉,然後呢?」

  「然後睿智和你兒子就可以平安回來了。」

  「這上頭有寫嗎?」金永健把一早快遞送來的文件丟向駱英明。「他一個字都沒提!」

  這狡猾的小子,文件上沒任何一個恐嚇的字眼,也沒提交換條件,非常懂得保護自己,不留任何把柄。

  「他的意思,我們兩個都懂,不是嗎?」

  「你很聰明,你懂,我不懂。」金永健裝傻。

  「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睿智能平安回來,就算要我死,一命還一命都可以。」

  摸到口袋裡有手機,掏出手機,駱英明尋找著電話簿裡有無記者的電話。

  「駱英明,你的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難怪你老婆常罵你笨!」搶過手機,金永健氣騰騰的說了重話:「你確定那麼多天了,你兒子還活著?你也不想想,冷嶽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名字加了他父親「山魁」的名?他說過,他會以父之名回來報仇,他的個性,絕對比山鬼還冷殘,你想。他有可能只要我們公開道歉就放過我們?」

  聞言,駱英明愣坐在一旁的矮桌上,表情又回復到前一刻的呆滯樣。

  「睿智……睿智死了——我兒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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