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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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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他接回來,我可以照顧他。我會當一個好媽媽,也會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疼他……" 她還想說更多的保證話語,讓他放心把孩子帶回來,孰料,他突然回過頭,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瞪她。 "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起孩子的事,水遠不准!聽到沒!" 說罷,他憤然地甩開她的手,動作迅速地下床,拎起外套,悻悻然大步離開。 側坐在床上的步映塵,被他怒氣騰騰的模樣嚇壞了,呆坐在床上,腦內一片空白。 她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他向來冷肅,她頭一回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慢慢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嚇得全身在發抖,方才他生氣咆哮的樣子,真的把她嚇壞了。 第八章 步映塵一直不懂,為何提及孩子的事,會讓黑曜岩那麼生氣,黑家的僕人似乎不知情,知情的林叔,也只是一臉沉重的叫她別問、別提。 她不想為難林叔,因此沒有再追問,但她很想知道——若是因為提及孩子,會讓他憶及亡妻之痛,所以就不提、不想孩子,那孩子何其無辜? 三天了,她提起孩子的事之後,曜岩連續三天沒回來,她想,他可能氣她吧,氣她提起他不願聽到的事。 她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如果這是一個傷痛,她應該想辦法把這個傷痛減到最低——至少她認為,孩子回到父親身邊,才是最對的事。 雖然從小她和父親互動不多,但她知道父親一直都在身邊,對一個孩子而言,那種感覺,很踏實、很安心。 沒有人願意告訴她關於孩子的事,她只好選擇用最笨的方法,來到倉庫,找一些舊雜誌,她想,一定有她漏看的雜誌,上頭或許會有關於黑曜岩親生兒子的事,哪怕她能找到的只是一點點…… 翻找了一上午,仍是沒找到關於孩子的報導,倒是多看了幾篇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心口醋味翻湧,她愣愣地想著,沒回來的這幾天,他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手按在發疼的頭上,甩甩頭,把不該想的念頭甩開。她相信他只是一時生氣,不願見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絕對不會…… 心口沉甸甸的,愈想那些愈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她該找的還沒找到呢,不該想其他讓自己心煩的事。 彎身,把弄亂的雜誌一一堆疊好,發現角落還有一個箱子。她繞過一堆舊物,走向箱子,拿來美工刀,把箱子拆開!! 一個浮雕的鬱金香花瓶,令她雙眼亮。 "好漂亮的花瓶!" 把花瓶捧在手中,她愛不釋手,把花瓶高舉,看了又看。一朵立體的紫色鬱金香花朵,浮在瓶身,栩栩如生,宛若有生命一般。 看到這只花瓶,她又聯想到在荷蘭看到水晶球的事,望著花瓶,水眸裡情愫蕩漾,她想起當初看到水晶球裡的他,那種敲動心房的深深悸動。 她好喜歡這只花瓶,當下決定把花瓶擺在房間裡。 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擱在一旁,整理好被她翻亂的舊雜誌後,她滿懷喜悅的把花瓶拿回房裡。 聽管家說花瓶是黑曜岩從美國買回來的,原本坐在房裡,望著花瓶露出幸福表情的步映塵,幻想著眼前的花瓶,會為她帶來更多的幸福之際,卻接到蘇俊文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她外公病倒了。 雖然知道曜岩不准她回家,可是,她不能連外公病倒都不回去看他,未多加思索,她馬上出門。 她雖在電話中婉拒蘇俊文來接她,可當她一出門,他的車子早在門外等侯。 "少奶奶,你想出門,我派司機送你去。"尾隨出來的林同,知道擋不住她回步家的決心,但深知主子的個性,不得已只好使出最後一招,讓自家司機載她到外頭繞一圈,或者,載到公司去見主子。 林同也不願意這麼不近人情,只是,向來都是步霸天先出狠招,他不得不站在主子的立場想。 "林叔——"步映塵蹙起眉頭,低眼。 "不勞管家您費心,步家人不能進黑家,黑家的司機,我們步家也不歡迎。映塵,上車吧。"蘇俊文說完,立刻把步映塵推入車內,他隨後上車,關門,命令司機開車。 眼睜睜見著車子離去,懊悔沒強行留住人的林同,只好硬著頭皮,拿出手機,和人尚在公司的主子做報告。 "外公,外公——" 一回到步家,步映塵快步進入外公的房間,見滿頭白髮的外公躺在床上,昔日的霸氣銳減,整個人病懨懨的,帶著歉意的淚水便禁不住地涓流。 "外公,對不起,映塵不孝……一直沒回來看您……" "映塵,你回來了——"聽到愛孫女的聲音,氣弱的步霸天,勉強從床上爬起。 看到尾隨進來的蘇俊文,步霸天怒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這個混小子教唆人去暗殺黑曜岩,他也不會氣得血壓升高,差點腦中風。 "乾爹,映塵回來看您了,您的病應該好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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